第一次遇到劉雲的時候。

當時也是劉雲徑直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這讓他現在都沒搞明白,劉雲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畢竟在當時,他的聲名還不顯赫,只有認識他的人知道而已。

現在看到徐庶和龐統亦是如此,郭嘉倒也沒有那麼在意了。

雖然他並不認識龐統,不過近來倒是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是一個賢才。

徐庶與他同郡,郭嘉當然也知道這個人,只不過是沒有見識過而已。

劉雲笑了笑,說道。

“二位大賢,都是世間良才美玉,我若是沒有聽說過,豈不是太過不明瞭?”

“能使單福,鳳雛兩位大賢到此,也算是我的榮幸!”

徐庶和龐統聽得暗暗心驚,這個吳王,果然名不虛傳,竟然連他們的化名,道號都知道。

當即,徐庶說道。

“吳王謬讚了,諒我的才能,不過是小才微善而已.”

“我有一友,乃是琅琊人士,姓諸葛,單名一個亮,字孔明,道號臥龍.”

“現與我等都在龐公,水鏡先生處學習.”

“雖年紀最幼,卻常出驚人之語,自比管仲,樂毅,才學卻是我等中最高.”

聽到徐庶這麼說,龐統在一旁略為露出了不滿之色,不過卻什麼也沒有說。

劉雲聽完,卻是笑了笑,故意說道。

“此人當真自傲,毫不謙虛,竟敢自比管仲,樂毅.”

“不過二位大賢既在別處學習,何以今日卻到得我軍中來?”

龐統聽到劉雲似乎不屑諸葛亮,心下略喜,遂說道。

“因水鏡先生與龐公讓我二人出山,言世間明主已現,便在江東,可往投之.”

“我與元直言說江東諸人,惟吳王有明主之氣.”

“故此往來相見,看吳王是否為真明主耳.”

一旁的郭嘉見龐統言語之間,了無敬意,心有不滿,不禁說道。

“二位遠道而來,本應以禮相待.”

“然而主公是否為明主,有目共睹.”

“何須爾等來看?”

劉雲有些詫異的看了看郭嘉,這傢伙自從歸順他之後,很少有火氣的時候啊,今天難得見到郭嘉的話語中帶著一些斥責的意思。

想到這裡,劉雲忽地登時明白,這傢伙的傲氣,不比他們低!只不過是來江東之後,平時沒有顯現出來而已。

又聽到自己稱呼徐庶和龐統是大賢,故此心有不服罷了。

劉雲倒是沒有插話,他也忽然來了好奇心,想看看這三位智略都是一絕的人,如何口舌交鋒!龐統這時暼了一眼郭嘉,心下便已猜到,這人便是跟隨吳王,屢建奇功的軍師郭嘉了。

當即,龐統有心給郭嘉一個下馬威,不禁不屑的說道。

“爾是何人?我自與吳王說話,哪裡淪到你一小卒插嘴?”

郭嘉心下頗為惱怒,說道。

“吾乃江東軍師,爾不過空有虛名之徒而已.”

“況爾之生平,我素有所知,少即不聰,木訥寡言.”

“今得見吐諾言談,言傳果然非虛,其言醜,其顏甚之.”

龐統亦是惱怒不已,說道。

“素聞天下人傳,奉孝軀,已掏虛,今生一見,果然如此.”

“又如周幽王之褒姒,商紂王之妲己,油頭粉面,心藏雌性.”

“猶若世之花瓶,觸之必碎!”

郭嘉聞言,愈加惱怒,正要開口欲與龐統一較高下。

一旁的徐庶見狀,急忙制止道。

“士元,奉孝,且莫口舌之爭.”

郭嘉這才沒有再說,情知失態,又思自己實不該與此狂儒爭論,有失身份。

遂退回到了劉雲的身旁。

龐統倒是不以為意,只是笑了笑,亦不在多言。

劉雲這才說道。

“適才二人所言,欲觀我是否為明主.”

“今日之見,可有結論?”

徐庶恐龐統又失言,急忙說道。

“吳王貴體,非我等能言,此乃士元戲言而已,往吳王不必介懷.”

“既然龐公和水鏡先生都薦我等來此,吳王必不負元直心中所想.”

“元直願助吳王,相言破曹.”

龐統亦是說道。

“龐公待我如子,我亦視之如父,父母之命,不可違也!”

劉雲隨喜,便將二人收入麾下,俱封二人為軍師之職。

劉雲又知郭嘉必心中不忿,遂又封郭嘉為軍師祭酒。

二人都謝過之後,旋即,劉雲便與三人商議破曹之事。

龐統因而進言道。

“曹操為人多謀謹慎,又生性多疑,麾下多有懼之.”

“再者,其在兗,豫,並三州所徵之新兵,尚未來得及訓練,便同出徵.”

“雖有五十萬之眾,能用之人,不過二十萬而已.”

“其中十萬,亦在汝南,主公已分兵相拒.”

“這三十萬新徵之兵,不過被強迫而來,一旦發生大戰,必不會死戰.”

“屆時,主公可與厚待降之,而曹操其他精兵,亦分散在各處.”

“路途遙遠,又被牽制,必不能往來救應.”

徐庶亦是說道。

“曹操此番進封魏王,然而朝中百官,多有不服者.”

“我聞荀彧,荀攸二人,因心向漢室,直言不諱,抱病在床.”

“曹操恐其謀反,又不忍殺,故而將其軟禁於府中.”

“失此二人,曹操猶若失一臂膀,不足為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