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精神力視覺,懂得元素構造運動,知道法陣效果的傅瓏葉。
在看到風車塔後,就明白這是一個傳送門。
傳送到另外的世界。
聯想到之前看到過的那個神秘世界,還有今天霧氣之中看到的神異幻影。
她斷定,門後就是靈氣充裕的世界。
於是她不再猶豫,跟王善仁就衝進了那座風車塔中。
伴隨著光線扭曲,縱使龐然大物的毒龍也被傳送門變成了一條條銀色細線,融進傳送門之中。
只留下身後被救下的一眾人,面面相覷。
因為傅瓏葉在臨走前給他們留下了一句神秘兮兮的話。
“隱秘就在前方。”
這群剛經歷過大海嘯,死裡逃生的人們,正是劫後餘生,心驚膽戰的時候。
看到救命恩人沒了蹤影,還留下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不少人都不願再去冒險,他們只想靠著這座大糧倉中剩餘的糧食,好好渡過這段艱難時期。
但仍有不少血未涼透,敢闖敢拼的人,試圖探尋這所謂隱秘。
如果未曾見過傅瓏葉與王善仁也就罷了,高低就是死在這海嘯中。
可見過之後,就不向往嗎?
不想成為和對方一樣的存在嗎?
就連那樣的強者都勇於探索,更何況他們這些渺小的螞蟻。
而且那等強大者,也出言提醒,身體力行。
機會就在眼前,能不能抓住就看自已了,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成就超凡的機會,可就在眼前。
儘管這群凡人們並不懂,什麼叫成就超凡,可門中那股持續不斷的誘惑,讓他們心裡癢癢。
除了那少數被嚇破膽,打定主意的人。
其餘眾人眼神碰撞之下,就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於是他們每個人都用最快的速度,收攏了一點糧食裝在口袋或者袋子裡。
在第一個帶頭者的帶領下。
眾人魚貫而入……
第一個邁過傳送門的是一名叫鍾離的年輕人。
神異的傳送門似乎將他分解成最小的粒子,他直感覺天旋地轉,身體被各種拉扯,曾經深埋心底的記憶也開始浮現在眼前,這一生所做過的事,也如走馬燈一樣在眼中劃過。
他又一次想起了,在他小時候,曾有一個留著山羊鬍的中年算命大叔,給他算了一卦,說他以後定能黃袍加身,享盡這世間繁華,只是在這光明大道上,有不少強敵攔路。
但你我遇見,相識一場便是有緣,既然有緣,大叔我定然為你請神下凡,斬去強敵!
當然了,既然要請神下凡,可那漫天神佛,只認香火不認人吶。
小兄弟,你運氣好,遇到了謝大師我,我在那天上多少還是有點面子的。
只要你給我100緣,這忙,我就能給你幫到位!
那年的鐘離,一聽說100緣,當真是扭頭就走毫不含糊,把他賣了都沒有那麼多錢啊。
後來在這山羊鬍大叔的軟磨硬泡下,最終以10緣成交,那可是他兩天的飯錢加零花錢!
就這麼被那個無量算命大叔給騙走了!
自此之後,鍾離那真是走路都帶風啊,經常因為鋤強扶弱的時候,被強給鋤幾下,被弱給嘲諷兩句。
可他也不氣惱,依舊我行我素,堅持走自已的路。
後來果真如那個謝大師所言,成年後的自已,真就黃袍加身,經常出入高檔小區,晚上也總開豪車。
都是為了生活嘛,不丟人。
即使這樣,鍾離依舊沒有忘了那一日江湖術士有鼻子有眼的描述。
再一睜眼,鍾離發現自已躺在一片柔軟的草叢上,那些草葉子又高又大又寬,將他撐起,如同在一張柔軟大床上似的。
輔一入夢界的鐘離,剛想張嘴呼吸,卻突然狠狠掐住自已的脖子!
難受,太難受了!
這裡的空氣,濃度似乎是有點高,讓他吸進去一點就頭昏腦漲,眼神迷離。
他只好掐住自已的脖子,屏息靜氣,小口小口讓自已適應著。
就算如此,也會被這種高濃度的空氣給嗆到。
不過好在他的身體正在快速適應這裡的空氣變化,再痛苦咳嗽十多分鐘後,鍾離才有精力繼續觀察這裡的環境。
他回頭望去,發現身邊已經有了不少人,他們都如同鍾離一樣,在大聲咳嗽艱難適應這裡的新環境。
時不時半空中還會掉下幾個人。
原來是離地約有七八米高的地方,有一道若隱若現的門,造型與風車塔那邊的差不多,都是流轉著銀色神秘細線和符文。
“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鍾離喃喃自語道。
“自然是好地方了。”一個戴著小圓片墨鏡,嘴裡叼著根麥穗,露出潔白牙齒,看不清年紀的男人在鍾離身後小聲說著。
這一下給鍾離嚇了一個激靈,再一看來人裝扮。
“人嚇人嚇死人好吧!這地上那麼多草,你是怎麼悄無聲息到我身後的!”鍾離怒目,略帶指責的說著墨鏡男。
只能說這個墨鏡男遭了無妄之災,誰讓他一副江湖術士的打扮呢,看著年紀也沒有太大,卻喜歡如此老氣的裝扮。
誰讓鍾離對這些擺攤算命的江湖術士沒太多好感呢!
都怪那個當年忽悠人的謝老頭,害的他兩天都是喝涼水過來的。
知道自已的忽然出現給人帶來了困擾,墨鏡男雙手合十舉過頭頂:“勿怪勿怪~這位大哥勿怪,只是覺得大哥不僅勇氣可嘉,身體更是恢復的快,在沒練過呼吸法的情況下,都能調息的這麼迅速。”
“這才沒忍住,上來搭腔的。”
“呼吸法?什麼呼吸法?”鍾離皺著眉頭,那種東西不都是忽悠老頭們養生用的嘛?
那墨鏡男似乎也沒準備回答這個問題,雙手抱拳,一打岔道:“在下東方左,不知大哥如何稱呼?”
“鍾離。”
“鍾離大哥,這裡自然是好地方。”那東方左眼中有神,目視遠方,“沒想到啊,這世上當真有如此洞天福地!”
“這就是傳說中的靈氣吧!”
那喚作東方左的男人,說著說著神情逐漸激烈起來,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這時候,另一道爽朗清脆的聲音傳來:“靈不靈氣不知道,但這裡的氧氣含量一定不低。”
“看,這裡的草,這裡的植物,體型都是遠大於類似的物種。”
“或者可以說,這些完全是新物種!”
“剛才呼吸的時候,我就已經感受了其中的不同,似乎我吸進去的不是空氣,而是溼潤的溪流,裡面有一種我不清楚的氣體,在我體內走了一週後,被排出。”
“我們似乎來到了一個新的世界。”
“哦,抱歉,剛才太激動了,忘記自我介紹。”
“路嘉賀,一個野生的科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