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唸唸有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明明是一塊廢棄毛料啊!”
周西澤嗤笑一聲,故意嗆他,“雷大師,你這位鑑寶大師也不過如此啊,自封的吧?”說著,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人群裡的那位做玉石生意的老者走過來,看向徐南潯,“姑娘,這玉石你打算出手不?要是出手,賣給我如何?”
徐南潯看了他一眼,“你打算出多少?”
“三百萬!”
“不賣!”
“哎你這丫頭,三百萬已經很值這個原石的價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哈。”
徐南潯眉目清冷,“你剛才也說了,找個雕刻師打造一副首飾也值個三四百萬,我這三百萬賣給你豈不是血虧?”
老者直接朝自己的嘴巴呼了一巴掌,就他嘴快。
他懊悔的看向徐南潯,“那你打算多少出手?”
“四百萬!”
正是他估的價格。
“這......”老者猶豫了一下,“姑娘,我是做生意的,總得讓我賺點啊。”
徐南潯堅持,“就四百萬一分不能少。”停頓了很短的時間,又開口道,“如果你真心想買,我給你提個建議,絕對讓你有得賺!”
老者看她一臉堅定,莫名的相信她的話,做了個請的手勢,“姑娘請說。”
“油青種的翡翠打造首飾太過普通,回去直接找一個能工巧匠雕刻一副比翼雙.飛頭面,絕對讓你多賺兩百萬!”
老者摸著鬍子,思索。
這丫頭提議不無道理,如果打造平常的首飾太普通,賣點也不足,但要是打造一副比翼雙.飛的頭面那可就不一樣了。
因為現在社會上崇尚中式婚禮的年輕人很多,普通的首飾不足以吸引他們,但要是出一套新穎的頭面,絕對是讓他們打破頭的存在。
他又狐疑的看了徐南潯一眼,“姑娘,你還精通玉雕?”
能一眼看出油青種的翡翠雕刻比翼雙.飛頭面要比首飾更有價值,這可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因為他幾代都是做玉石生意的,所以對玉雕還是有些瞭解,但讓他一眼看出雕刻什麼更有價值,他還是沒有那麼能力。
而這個自始至終就淡定自若的姑娘能一下子說出它的價值,不由得讓他高看一眼。
“略知皮毛。”
她對玉雕不擅長,但是她的夥伴擅長,同吃同住那麼多年,自然也就耳濡目染了一些。
老者盯著那塊玉石,又思索了半晌,才點頭答應。
“行,四百萬就四百萬!”
說著,就讓身邊的助理結賬。
徐南潯看向周西澤,“打你賬上。”
“啊?為啥?”
她賺的錢為什麼打自己賬上?
“算是感謝你今天告訴我這麼一個訊息。”
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這多不好意思。”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而且你今天來不就是想跟著我賺錢的嗎?”頓了頓又道,“你要是覺得拿著不安心,回頭可以分點給淼淼和俊傑。”
他們雖然沒有來,但是賺了錢也是不能忘了他們的。
“行!那我就不客氣了。”
周西澤也不和她扭捏推讓了,直接讓老者的助理把錢打給自己。
切石結束,看熱鬧的眾人紛紛散去。
雷一鳴尷尬地看向徐南潯,梗著脖子,“願賭服輸,我店裡的寶貝你隨便拿!”嗯,要仰著頭,否則頭上的皇冠就掉了,不死心的強調著,“我真的是個鑑寶大師,只是有些失誤而已。”
看的出,鑑寶大師是這位大叔的執念。
徐南潯似是而非的點了一下頭,“嗯,是個鑑寶大師,一個鑑不出來寶的大師。”
雷一鳴:“......”
扎心了!
徐南潯道,“等這邊結束,我就去你雷鳴軒挑寶貝。”
送上門的便宜不賺就是蠢蛋。
雷一鳴笑呵呵的搓了一下手,臉上帶著討好的笑,“不管你什麼時候來,我雷鳴軒隨時歡迎。還沒玩夠吧?我來給你當這個引路人如何?”
這是賴上她了。
徐南潯眯了眯桃花眸,朱唇輕勾,“好啊。”
她對這裡不熟,有個熟悉這裡的人帶路的確會方便許多。
“那問一下姑娘大名?”
“徐南潯。”
“哎呀,真是好名字啊,一聽便是大富大貴的好名字啊。”
收好了錢的周西澤:“......”
好狗腿子啊。
一樓沒有什麼好逛的,由雷一鳴帶著兩個人直接去了二樓。
三樓往上都得需要VIP客戶才能進入,他們沒有資格,只能暫時在二樓溜達著。
三人閒著無事的溜達著,突然,徐南潯腳步在三號坑位的毛料前停住了腳步。
雷一鳴朝那坑位擺放的石塊毛料看去,眼睛一亮,立即抱起其中一個,“這個質地不錯,應該能出綠。”
然,徐南潯的目光卻不在他手裡的那個毛料上,而在3166那塊毛料上。
周西澤看出她的想法,抱起3166那塊毛料,“你看中了這個?”
徐南潯點了一下頭,這塊毛料的散發的靈氣可比剛才那一個強多了,應該是個冰種翡翠,至於玉石成色怎麼樣,只能先買下來切開看看。
雷一鳴嫌棄的看了眼周西澤手裡的毛料,“你那個毛料雖然也能切出綠,但成色絕對沒有我這個好。”
她抿了抿唇,“要不要賭一把?”
還賭?
雷一鳴有些怕了,但是還是有些賭徒的特質在身上了,真的想看看這兩塊毛料到底那一個成色更好。
徐南潯挑了一下眉,“怕了?”
他摸了一下鼻子,“倒不是怕了,而是在想值不值。”
“不賭又怎麼知道值不值。”她頓了頓道,“這一次我們堵得彩頭是,你贏了你剛才打賭你壓的你店裡的寶貝我就不要了,但要是你輸了,你還要再多貼兩件寶貝給我。”
雷一鳴皺眉思索了一下。
這丫頭看著淡定自若的模樣,也不知道是不是故作玄虛。
看她這麼年輕的樣子實在不像是賭石高手,可剛剛一樓發生的事情又不得不讓他忌憚。
瞧著她學生裝扮,一看就是未出社會的學生,還沒有經過社會的毒打,多少有點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意思,他跟著她也就是想看看她的實力究竟在哪?
如今又來個機會,不如再賭一把!
反正蝨子多了不怕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