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婚服呢?”
岑喜沒看到什麼喜慶的衣裳給她端來,便問道。
“王大善人說,時間太短,他沒來得及準備,你到他家就有了,到時候再讓喜娘給你裝扮。”
一個男人諂媚地解釋道。
“好!那就上馬車吧!我家也沒什麼東西,我這就跟你們走!”
岑喜說完就往隊伍裡的馬車走。
走到肥婆李大嬸家門口,晃眼看到裡面院裡有一個人很大的雪人,大概有兩百斤的樣子。
出於好奇,岑喜湊近門縫仔細看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媽呀!那就是她昨天狠狠揍的肥婆嗎?
這家人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想把肥婆凍死,然後嫁禍給她?
岑喜想了想,覺得不能留下這個麻煩。於是推門進來一探究竟。
“喂!你怎麼還在這裡,你家裡人怎麼沒把你弄進屋?”
岑喜用包袱觸碰了一下肥婆。
片刻後,那肥婆還是沒反應。
她忍不住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心裡還不停地腹誹,這婆娘不會是凍死了吧!
見還有一口氣,岑喜大鬆一口氣,還好沒死哦,不然她就罪過大了,她不過是想吃頓肉,沒必要死個人吧。
話說這家人也真心狠。丈夫兒女都能眼睜睜看著這肥婆受凍。凍得快死了,沒人管一下。
“人呢,都死哪去了,李大嬸都要凍死了,你們還想當縮頭烏龜嗎?”
岑喜凶神惡煞地朝內門吼道。
“柳娘子,我…,我們不是不想把我娘弄進屋裡,是她太胖太重,我們搬不動。”
岑喜吼完,屋裡終於有了動靜。
太胖太重搬不動?
岑喜下意識看向院裡的那個李大嬸。
她是很重,像一座大山一樣,想要把她弄進屋裡,只怕需要四五個人幫忙。
“你們搬不動可以找鄉親們幫忙啊,為什麼她還在這裡?”
岑喜質問道。
“柳娘子你未免也太喜歡多管閒事了。把她弄進來好像是我們李家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李大嬸的丈夫一臉不善地看著岑喜。
“原來你還真想把她凍死啊!”
岑喜說著話,四下張望了一下,發現他家有根細木可以用一下,於是就放下小魚,放下包袱。去撿那根細木。
“要你管啊!多管閒事,趕緊滾出我的院子。”
男人一臉兇相,眼裡盡是不耐煩。
“我當然要管!因為是我讓她站不起來的。”
岑喜把細木用力插到李大嬸那堆肥肉下。
然後縱身一跳用力踩下那根細木,肥婆咻的一下飛進了屋裡的土床上。
岑喜進去看了一眼,幸好是磚頭砌的土床,要是木架子床,這回肯定被砸爛了。
“啊啊啊啊啊啊!”
岑喜剛剛那一下嚇得李家的男人在屋裡瘋狂亂竄。
“找個郎中給你李大嬸看一下病。如果她死了,我一定會回來揍得你們滿地找牙。”
岑喜丟下這句話,就出去抱著小魚,拿著行李。出了李家的門,直奔馬車而去。
“進了馬車,岑喜就看見五歲的柳九意正端坐在馬車裡一臉不甘地瞪著她。”
“你怎麼進來了,你不是說我下賤,不打算跟著我了嗎?”
岑喜的語氣有些衝,還帶著她都沒感覺到的委屈。
“我要跟著,時時刻刻盯著你,不讓你做傷害我孃的事。”
小九意不甘地說道。
“難道不是為了一口吃的?和害怕被拋棄?”
岑喜看得出來,他眼裡有即將被拋棄的慌亂,於是故意挑明說道。
心裡還想著,小子!你再這樣神經質,老孃就專踩你的痛點治你。
“不是!我就是要保護我孃的身體。你要是糟蹋了它,我跟你沒完!”
小九意掩下心裡的慌亂,兇巴巴地說道。
“那我今晚要圓房怎麼辦?你要怎麼保住你孃的身體?”
岑喜挑眉笑問。
“我…,你…,你怎麼這麼無恥!”
小九意心裡真的慌了,但是他好像真的沒有辦法阻止這個女人。
“就這樣罵我兩句啊?就這點能耐啊?我還以為柳九意說的話,就能做得到呢!”
岑喜繼續問,你不是罵我無恥嗎?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無恥沒下限。
“你……”
“哈哈哈哈哈!”
岑喜看著他那又青又綠的臉,頓時笑得四仰八叉。
“呵呵呵,孃親好可愛!孃親我抱你!”
小魚看岑喜笑得那麼開心,於是摟著岑喜的脖子親了口。
“柳娘子,可以走了嗎?”
外面那兩個男人,見裡面遲遲沒說走的話,於是上前我問道。
“可以走了!”
“我們要走快點,這裡的天很奇怪,一到晚上就要下雪,到時候路不好走。”
“好!你們安排就是!”
岑喜挑開簾子故意看了一眼,這兩個男人的神色。
果然,她看到了一閃而逝的淫笑。
岑喜也忍不住笑了笑,貪心不足,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走了一路,岑喜一直算著時間,等待這兩個人動手。
一個時辰過後,岑喜終於感受到了異樣,外面的吹吹打打的聲音突然停下來了,而他們的馬車也停在一個山坳裡。
突然一縷不尋常的煙霧從馬車裡的縫隙中進來。
岑喜趕緊捂住口鼻,等待這兩人的下一步動作。她並沒有刻意提醒九意和小魚,因為他倆醒著的話,可能會壞她的事。
“都燻了這麼久了,裡面的人應該昏迷了吧!”
“我看看,你放哨!”
“好!”
兩個人壓低聲音,悄悄地交流著。
岑喜聽到掀簾的聲音,趕緊裝出一副被迷暈的樣子。
“李老二,著道了。”
“我就說嘛,這女人再彪悍有什麼用,一包迷藥,絕對能讓她乖乖聽話。我們先替王大善人圓個房,等明天早上,再把這殘花敗柳給他送過去。”
“要是王大善人發現了怎麼辦?到時候我們還能拿到錢?”
“發現得了什麼?這女人連孩子都生了,能發現個啥。你寡婦沒睡過,你總睡過你家娘們兒吧!這點事還用問!”
“那行吧!反正也就是個小妾,王大善人也就圖個新鮮,我們玩玩也行。你先來還是我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