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巧巧和葉康雅下了車,司機將車停在馬路邊上。

她們貼著牆壁看巷子裡羅爽和一個年紀看起來比她大幾歲的男人正在一邊糾纏不清。

天色已經有些暗了,羅爽應該沒想到會有人這麼無聊在這種時候偷看她,尤其是學生,這個時間肯定都在學校洗漱睡覺了。

只要不是熟人,她就不怕。

挽著男人的胳膊,姿勢親密的靠在他胸前,“你上個月就說要給人家買的,為什麼到現在還沒買,你說,是不是有了別人了?”

男人邪笑著將她摁到懷裡,兩人糾纏在一起,“有你還不夠,哪有精力找別人,放心吧,答應你的事不會忘了,最近有些忙,下週,下週一定帶你去。”

“又是下週,你靠不靠譜嘛。”

男人一把摟住她的腰,低頭親她,“放心,老爺子最近心情不好,我不能觸了黴頭。”

羅爽撇撇嘴,“有什麼關係,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嘛,你們是親父子,這有什麼的,他的東西以後遲早是你的!”

“知道就好,我的還不就是你的,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什麼都給你買。”

巷子裡一隻小貓從餘巧巧和葉康雅身邊跑過去,男人 朝她們這邊看了一眼,餘巧巧急忙把葉康雅抓回來,再回頭,巷子裡已經沒了兩人的影子。

葉康雅有些疑惑地嘟囔,“那男人看起來好面熟,我總感覺在什麼看到過他。”

餘巧巧更不認識。

然而她還沒疑惑幾天,沒想到這麼快會再碰上。

老太太的病真的好起來了,邊景輝甚至都沒抱希望,倒是讓餘巧巧歪打正著了。

軍醫們雖然心裡有怨氣,但是大丈夫一言九鼎,說出的話…想反悔也不可能,畢竟葉文睿當時還在場。

所以就有了鬧市區一字排開,一個個專業的軍醫坐鎮給大家義診。

不僅看病,而且免費抓藥,當然,藥錢是邊家出。

餘巧巧和樊喜兒給老太太複診完,就去現場看了,軍醫們一個個黑著臉,似乎是沒想到自已有生之年居然被人這樣戲耍,大材小用不說,臉都丟盡了。

百姓們一個個很老實,受人恩惠自然是要知道出處的,所以大家就都知道邵家做好事,免費給大家看病了!

路過的誰不得說上一句,邵家大好人啊!

人不少,還有些擁擠,餘巧巧和樊喜兒從人群中擠出來,沒防住和迎面過來的人撞了個正著,男人悶哼一聲,抬頭正打算發脾氣,看清餘巧巧之後,臉上的憤怒瞬間消散。

“不好意思同志,沒事吧?”

他不認識餘巧巧,餘巧巧可是看出他來了,這不就是和羅爽私會的男人?

“沒事。”她一邊思考一邊搖了搖頭。

男人很殷勤,“你也是來看病的嗎,要不要我幫你走後門?”

餘巧巧頓了一下,“你是?”

男人湊到她跟前,低聲道,“我姓邊,我是邊家人。”

女人都喜歡攀附榮華富貴,男人以為說出自已的姓氏亮明自已的身份,在京市這個地方,沒有女人不為他傾倒的,羅爽不就是這樣嗎?

聽了他的身份,屁顛屁顛就主動送上了門。

誰知他這話說完,餘巧巧臉上並沒有出現他想象中的表情,而是淡漠後退一步,“不用了,謝謝。”

轉身拉著樊喜兒離開。

原來如此啊!

邊家!

昨天他口中的老爺子一定就是邊景輝了,仔細看,男人和邊景輝至少有六七分神似,但是邊家一直沒有男丁,這麼一想,一定是男人的身份不方便公佈。

所以,是私生子?

餘巧巧勾了勾唇,邊景輝的罪責再加一條!

餘巧巧大獲全勝的時候,秦紀之正在隊裡緊急加練。

訓練場上一個個身強體壯計程車兵口號喊得震天響,秦紀之穿一身板正的軍裝,目光如炬盯著他們,“沒吃飯嗎,動起來!”

他鏗鏘有力的聲音一出,大家腳底下瞬間像安了彈簧一樣,跑得飛快,跳得老高。

一頓魔鬼訓練下來,個個精疲力盡。

饒是再累,也不敢在秦紀之面前抱怨,在大家眼裡,他嚴厲不苟言笑,只要誰出了錯,冷刀子只是盯著你,就毛骨悚然。

也只有休息的時候,才敢稍微開開玩笑。

秦紀之拿著來之前餘巧巧給他做得小藥包,在手裡不停把玩,捏一捏,然後湊到鼻子底下聞一聞。

反覆這兩個動作,好像上面還有餘巧巧的味道一樣。

有人大著膽子開口,“首長,您是不是病了,我好像聞道一股子藥味呢。”

“真的假的,你說到病我聽說隊裡要來新的軍醫了,是個女人。”

“啥,女人?咋可能呢,我們一幫糙老爺們女人能看得了?”

“我哪知道,上面的小道訊息。”

這事秦紀之也聽說了,說到醫生,他腦子裡全是他媳婦的模樣,那女人可比男人厲害多了,論起醫術來,多得是男人不是她的對手。

這麼想著,他又摩挲了幾下手裡的藥包,他們分開好幾天了,也不知道她在外面一切還順不順利。

飯有沒有好好吃,覺有沒有好好睡。

和同學們相處的咋樣。

走之前說要辦醫學研究工作室的事情,也不知道落實了沒有。

秦紀之從前在部隊一待就是一年,也沒有現在這樣想過一個人,睡覺的時候都在惦記餘巧巧,想著快點結束訓練,至少讓他見上一面!

上面給的訊息是,專門從外面聘請的一個神醫,目的不是給這幫小子看病,而是給隊裡的軍醫進行培訓和專業知識講座。

據說身份很神秘。

秦紀之沒想那麼多,只要是造福大家的事他都願意,軍醫們醫術精湛了,關鍵時候能多救一條命。

原本以為這事跟自已關係不大,沒成想第二天一大早,上面卻通知秦紀之親自開車到大門口接人。

他不滿蹙眉,只是接一個人而已,隊裡有的是司機,他事情那麼多,為什麼非要他去!

對方到底是多大的來頭!

把帽子戴在頭上,秦紀之跳上車,一腳油門下去,直奔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