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無晦甩甩尾，站出來，“無邪，趟墓貴精不貴多，這個道理你肯定懂啊。”
“如果是別的墓，合作當然很好，但這個不行啊，這個可危險了，你和胖哥進了想回來，”江無晦搖搖頭，“難，更別提霍仙姑了，其他人不說，她肯定是有去無回。”
“我說的情況還是張起靈和你們一起的情況下，要是沒有張起靈，你們絕對要完。霍仙姑一把年紀了，還折騰什麼？”
“你把這個話轉告給霍仙姑，讓她好好想想。”
江無晦想了想，還是覺得威脅更靠譜，補充道：“哦，再加上一句：只要她敢進，我保證只讓她一顆頭被帶出來。”
“我脾氣可不好，生氣的時候什麼都能幹出來，讓她好自為之。”
張起靈點了點頭，起身揹著兩把刀上樓了。
傍晚，胖子敲了敲房門，“小哥，小江，下來吃飯！”
飯桌上，氣氛微微凝滯，連江無晦都埋頭乾飯。
胖子道：“小哥，既然你不願意，我們也不逼你，霍家這渾水呢，大家都是好兄弟，既然你們不願意，我跟天真也不趟了。”
張起靈點點頭，“好。”
無邪也點點頭，“小哥，那個墓真的那麼危險啊？”
張起靈頷首，“嗯。”
“你一個人去啊？”無邪眼含擔憂。
張起靈指了指身旁豎著耳朵的小白龍，“兩個。”
無邪和胖子雙雙沉默。
下墓包折嗎？
包的。
無邪痛定思痛，“不行，我不同意，哪有人下墓帶未成年的？”
胖子直截了當道：“豈止未成年，還有高齡老人。”
江無晦抬頭，“欸，胖哥，你怎麼知道宿主多大的？”
無邪差點兒梗住，“小江，這是重點？”
張起靈看著江無晦，“霍仙姑，笨。”
江無晦反應過來，是他想差了。
雖然無邪不知道當年張起靈幾歲，但就算以一個較年輕的數值代入，結果也……
無邪重複道：“只你們兩個的話，可不行啊，我不同意，起碼找個厲害的，僱黑眼鏡也行啊，他身手也不錯。”
張起靈和江無晦陷入沉默。
江無晦思索黑瞎子到底還有幾分良心在，幾秒後他搖搖頭，“不行，黑瞎子會敲詐我和宿主的，我不要出來之後變成窮光蛋。”
胖子苦口婆心，“那也比小命沒了好。”
江無晦倒也沒有那麼倔，他仔細一想，進張家古樓需要兵分兩路，到時候張起靈和他分開，萬一出什麼事，大概真的來不及。
早知道當時不說大話了，被啪啪打臉的江無晦有些尷尬。
胖子還在苦口婆心，江無晦只得道：“那我問問他。”
第二天，黑瞎子叮咚叮咚按門鈴，“啞巴，開門。”
“啞巴，開門，我知道你在家。”
張起靈聽著一陣一陣的聲音十分鬧心，終於開啟門，“別按了。”
“好嘞。”黑瞎子見好就收。
黑瞎子邊走邊看，“景色不錯啊，怪不得你樂不思蜀，都多少天沒回家了。”
“忘了。”張起靈簡單道。
“……”
“算了，說正事兒，”黑瞎子在沙發上一屁股坐下，“你要去那張家樓？”
張起靈意外看他一眼。
黑瞎子一看他這眼神兒就明白了，“咱倆什麼關係，我還不知道你？”
身側沙發微微凹陷，張起靈轉頭，江無晦從識海里出來了，正坐在他旁邊。
黑瞎子主動送上門，江無晦唇角翹起，“你有興趣？”不等黑瞎子回答，右手一伸，“v我500看看實力。”
“去去去，跟哪學的！黑爺的實力你還不清楚，哪有倒貼錢的？”
江無晦笑意更深，“這可不一樣，你不給錢，我們就不告訴你。”
張起靈眼裡也帶上點兒笑意，一人一統整整齊齊看著黑瞎子。
黑瞎子被這兩個人氣笑了，“以前沒發現，你們倆這麼不要臉呢？”
江無晦笑著挑眉，“別生氣嘛，50也行。”
黑瞎子嘆氣，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紅豔豔的紙幣，從裡面挑出一張50元“鉅款”，拍到江無晦手上。
他語氣低落，“昨天擺攤剛賺的。”
“我還不知道你，”江無晦笑笑，“誰讓你來的？”
“花兒爺唄，他和霍家聯手夾喇嘛，。”
江無晦想了想，“我懂了，他也有想查的東西？”
黑瞎子擺擺手，“不說花兒爺，你倆也是真膽大，怎麼，你倆打算單挑張家老祖宗？”
黑瞎子看著張起靈，“啞巴，那可是你自家祖宗。”
張起靈解釋，“沒有單挑。”
江無晦撓頭，“那你跟我們一起？”
黑瞎子給了他一個腦瓜崩，“現在後悔了？v我50看看實力。”
“沒錢。”江無晦果斷搖頭。
黑瞎子點了口煙，“你們倆到底怎麼想的？”
江無晦誠實道：“貴精不貴多嘛。而且你也說了，那是宿主自家祖宗，總不好打攪先人安眠。”
黑瞎子把煙掐了，他今天有點手癢，剛才沒過癮。
他還沒再來一個，江無晦已經光速逃走，翻到了沙發另一邊。
黑瞎子追上去，“貴精不貴多也不是這麼個貴法！”
江無晦滿客廳逃竄，“艹，黑瞎子，你今天是來拉攏我們的還是來揍我的！”
黑瞎子很快被張起靈攔下，只好乾站著嘴炮，“我敲你一下就是揍你？還有沒有天理？”
樓下的動靜很快引來了無邪和胖子，無邪和胖子見狀也紛紛攔住黑瞎子。
“有話好好說嘛，不要打架，不要動手，不要揍孩子。”
“是啊，打孩子多不好，萬一留下心理陰影呢。”無邪也道。
黑瞎子也不知道怎麼發展成了這個場面，他本來沒想揍孩子啊。
他轉而坐上沙發，“行了行了，不跟你鬧了，我認真的，就你倆單槍匹馬，送菜啊？”
張起靈沒說話。
江無晦扭扭捏捏走近，“那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嘞？”
張起靈和江無晦齊齊看著黑瞎子，眼裡滿是期待，黑瞎子自覺不忍見兩個好朋友送死，沉重地答應了這個請求。
“好。”
“但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江無晦歪頭。
“咱們帶花兒爺一起。”黑瞎子一頓，補充道：“不帶霍仙姑。”
江無晦一想，道：“這次趟墓兵分兩路，四姑娘山有多少人我不管，但最後進古樓的人不能多於4個。”
“5個。”
“3個。”
“江小盡你要死啊？進那麼點兒人，乾糧夠吃嗎？萬一受傷了連個扶我的都沒有。”
“你別管，我有辦法。”
“江小盡，我要是死在裡邊了，就都賴你。”黑瞎子臉上死氣沉沉。
江無晦笑眯眯走近，變戲法一樣掏出一顆糖遞給他，“放心吧，不會讓你死的，我有辦法。”
“怎麼掏出來的？”
“我都說了，我有辦法。”江無晦笑嘻嘻道。
“再者說了，其他人我也信不過啊。裡面那麼危險，萬一有人動動手腳，我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你說是不是？人少變數少。”
黑瞎子覺得江無晦這一點說的頗有道理，他給了江無晦一個腦瓜崩，而後迅速撤離了戰場，“那行，我回去跟花兒爺覆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