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負荊請罪“你看錯了吧.”

那男人低著頭就要走。

“什麼看錯了,明明就是!”

那珠光寶氣的女人瞪他一眼,扭著屁股走了過來,“你是唐雪宜吧?”

“你是?”

唐雪宜有些疑惑地問,她並不認識對方。

“那就是你了!”

那女人把身邊的男人一把拽了過來,“你認不認識他?”

唐雪宜仔細看了一眼,很快認了出來,“林豐?”

“雪宜,好久不見.”

那男人有些尷尬地跟她打招呼。

這林豐是唐雪宜大學時代的學長,人長得帥氣英俊,又有才華,當時很受女同學歡迎。

不過那時候的唐雪宜,身為唐家千金,又是大校花,光環耀眼,林豐也不免被深深吸引,對她緊追不捨。

只不過唐雪宜對他並沒有什麼感覺,乾脆利落地就拒絕了。

兩人也算是多年不見了。

“這位是你夫人啊?”

唐雪宜淡淡問道。

“對對,這是我夫人王美珠.”

林豐馬上介紹。

那王美珠冷哼一聲,“你個小狐狸精果然挺會勾引男人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林豐你最好管管你夫人的嘴!”

唐雪宜壓抑著怒氣。

“喲呵,你讓他管我,他敢嗎?”

王美珠雙眼一瞪,“他現在是我王家的倒插門,吃的喝的穿的都是用的我王家的,你問問他有什麼資格敢管我?”

林豐低著頭,滿臉通紅。

唐雪宜頗為意外,當年這林豐還是很優秀的,家庭條件也不錯,怎麼去給人家當了上門女婿?不過這都是別人家的事情,她也沒多少興趣知道。

“你們如果要吵架,就自己回去吵,別打擾到我們好嗎?”

唐雪宜冷淡地道。

“喲呵,還真挺會裝!”

王美珠嗤了一聲鄙夷地道,“我還以為我家老林日思夜想的女神長什麼樣呢,原來就是這麼個破爛貨!”

“你再胡說八道,我不客氣了!”

唐雪宜大怒。

“哈哈,你對我不客氣,你算個老幾?”

王美珠譏諷道,“聽說你就一每天陪男人喝酒應酬的小業務員吧,嫁個老公還蹲了大牢,嘖嘖,混得像你這麼慘的,我還真沒見過.”

唐雪宜怕這話會對寶兒產生不好的影響,拉著她轉身就走。

結果那王美珠卻是不依不饒,衝過來一把抓住她,“走什麼,今天把話好好說說清楚!”

她話音剛落,手腕突然被人扭住,頓時痛得連聲慘呼。

“你要說什麼,跟我說.”

來的正是江朝。

他一手拿著大串魚丸,一手擰著那王美珠的爪子。

“痛痛痛……我爸是王大利,是金榮集團的大老闆,你敢……我讓我爸剁了……哎喲我的娘啊!”

江朝微一使勁,那王美珠頓時哭爹喊娘,殺豬般大叫。

“行了,快鬆開吧.”

唐雪宜拉了一把江朝。

她聽到對方說王大利是她爸,不由得一驚。

金榮集團的大老闆王大利,不僅生意做得好,而且人面很廣,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既然老婆開口了,江朝自然照辦,鬆手把王美珠放開。

“你是死人啊,就在旁邊眼睜睜看著?”

王美珠對著林豐就是劈頭蓋臉一通臭罵,轉過來又惡狠狠地盯著江朝,“你是誰啊,不想活了是不是?”

“這是我老婆孩子,你說我是誰?”

江朝淡淡說了一句。

“原來你就是她男人,你是嫌坐牢沒坐夠是不是?”

“對啊,坐牢挺舒服的.”

王美珠被江朝看了一眼,頓時後背一寒,毛骨悚然,急忙後退幾步,“你想幹什麼?”

“再吵,你以後就不用站著了.”

江朝的聲音冷冰冰地傳來。

王美珠渾身寒毛直豎。

她是真怕這罪犯會不顧一切弄死自己,頓時有些慫了,覺得還是先走為妙,等回頭再收拾對方。

“還杵在這裡幹什麼!”

啪的一聲抽了林豐一耳光,扭屁股就走。

“你怎麼這麼衝動!”

唐雪宜不禁憂心。

這回算是又結下樑子了,王大利可絕對不好惹。

“本來我脾氣還是不錯的,誰叫她招惹我老婆,這樣已經算便宜她了.”

江朝不以為然地道,把魚丸分給寶兒吃。

“你這還叫脾氣不錯,在牢裡別的沒學會,倒是學得越來越暴力了!”

唐雪宜氣結。

“只要別惹到我老婆孩子,我還是挺斯文的.”

唐雪宜真想罵“你斯文個鬼”,硬生生給嚥了回去。

要說坐牢之前,他的確算得上是文質彬彬,可坐了兩年牢回來,這才幾天功夫,都抽了多少人耳光了?“你這樣遲早會給家裡惹來大禍,以後不許這樣,知不知道?”

唐雪宜教訓道。

“好.”

老婆說的話,江朝必須聽。

唐雪宜撥出一口氣,只覺得頭疼。

以那個王美珠的性子,這事情肯定沒法善了,她想著實在不行的話,說不得只能去求求陳董了,讓他幫忙在中間做個和事佬。

到中途唐雪宜接到一個電話,就先趕回公司去處理了。

江朝就獨自帶著寶兒,父女倆到處的吃吃玩玩。

剛從過山車上下來,就看到孫廣勝和陳克樹兩個人規規矩矩地等在那邊。

“江先生,寶兒小姐.”

兩人急忙迎了上來問候。

江朝沒理會他們,摸了一下女兒腦袋問:“咱們是接著玩,還是休息一會兒?”

孫廣勝和陳克樹一顆心頓時懸了起來。

看到寶兒指了指邊上的椅子,頓時鬆了口氣。

他倆現在都知道江朝是寵女狂魔,如果寶兒小姐要接著玩,那他倆就得立馬滾蛋,寶兒小姐要休息,那他倆就還有點機會。

江朝領著寶兒到椅子上坐下,“爸爸給你去買杯橙汁.”

“我去我去!”

孫廣勝立即搶著道,趕緊就跑去了附近的飲品店。

陳克樹彎著腰站在那裡,額頭微微出汗,緊張得連大氣也不敢出。

他之所以如此恭敬,不僅僅是因為他需要求江朝給母親治病。

更因為對方是連動都沒動,就把乾叔傷得只剩一口氣的可怕人物!“江先生,不管您要打要罰,我陳克樹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