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烏泱泱跪成一片的人,武易二人傻了。

老趙趕緊道:

“哎,快起來快起來,這又不是過年過節的,怎麼還跪上了?”

底下計程車兵仍然紋絲不動。

老趙撓撓鼻子,斜眼說道:

“真他媽有病!行,願跪,跪吧!老子可沒帶紅包!”

聞言,三人中那個叫鈺公主的女人用手在鼻子跟前扇了扇,彷彿聞到什麼臭東西一般,一臉嫌棄地道:

“行了行了,起來吧!”

士兵方陣齊刷刷地站了起來。

喚作魏將軍的大鬍子發話了:

“都先退下吧,我們三人與新主去裡面說話!”

鈺公主哼了一聲,有些不滿地說道:

“是新主還是騙子,還說不定呢!”

說罷就扭著屁股往大廳入口裡去了。

武易剛剛被折騰得要死,腿還傷了,本來就對這個女的怨氣很大,聽她這麼陰陽怪氣的,不滿地罵道:

“操!說誰是騙子呢?我武易不打女人,可以為你破次例!”

那個“順風耳”的男人冷笑了一下,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看了武易和老趙一眼,就跟著鈺公主回去了。

魏將軍倒是挺熱情,在二人肩上拍了拍,勸了幾句,就帶著他們回到了大廳裡。

之前大廳裡的講臺上放了三把椅子,此時又加了兩把,五個人圍坐成一個半圓,彷彿是開圓桌會議似的。

魏將軍率先開口道:

“說起來,已經有八年沒有新主加入我們了!”

“二位能這麼快透過測試,屬實令人意外。我記得——”他說著側身看向鈺公主和“順豐耳”,“二位的通關記錄,一個是三個月零六天,一個是一個月零八天吧?”

鈺公主聞言,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哼,通關時間又能說明什麼?我現在是三級異能者,而這兩位…”

她話裡有話似的,戲謔地打量著武易和老趙,接著說:

“魏將軍說得不對,這八年間,也有一些人透過了測試,不過…最後被證明都是些沒有真本事的下流貨色!”

“這兩把椅子,你們坐不坐得穩,那可就不一定了。”

說罷,她捂著嘴咯咯笑了起來。

“啪!”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巴掌就狠狠抽在了鈺公主臉上!

武易這次沒再廢話,直接動手了!

“我兄弟說話,你是當放屁啊!”

看到武易乾淨利索地抽了鈺公主一個大嘴巴,老趙幸災樂禍地說道。

老趙本來是個十分圓滑的人,但是因為剛剛被這個女人投入到什麼訓練營“測試”了一番,差點沒命,這會也來脾氣了!

鈺公主大怒,但還未等她發話,“順風耳”搶先為她出頭了:“大膽!怎你們怎麼敢動手?!”

正當老趙準備出言反駁,突然一名士兵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報!——”

武易定睛一看,正是帶他們二人去訓練營的那名守衛。

鈺公主正想發作卻被打斷了,煩躁的罵道:

“有屁快放!”

士兵支支吾吾地:

“不…不知道怎麼說,請三位主移步訓練營…”

鈺公主狠狠瞪了武易一眼,用手指著他憤恨地說道:

“你等著!”

隨即鈺公主三人起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武易和老趙也對視了一眼,趕緊跟上!

不一會,一行人來到了訓練營那棟建築前。

武易兩人離開的時候沒有留意,此刻才發現這棟建築的外表竟然發生了變化!

之前進入之前,建築外表是嶄新的大理石面,這會卻像被炮火轟過一樣!

鈺公主三人不知道為何看起來十分驚訝,面色一下子陰冷起來。

她上前一把推開了屋門。

只見屋內一片狼藉,鏡子大廳裡到處散落著鏡子碎片和垃圾,二樓地板破了一個大洞,毀壞的建築材料在大廳中間堆成了一座小山。

“這…這不可能!”

鈺公主震驚地叫道,魏將軍和那個叫“順風耳”的,也彷彿不敢置信般的後退了兩步。

“到底…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鈺公主看起來又生氣又困惑,她大步踏進了大廳裡,眾人也趕緊跟上。

只見她在大廳中間閉著眼,彷彿在感受什麼,片刻後,又把眼睛自動開,面色更難看了:

“靈氣,消失了!…”

“鈺公主還不明白麼?”

淡淡的帶著戲謔口吻的男聲傳來。

眾人回頭,看見一身白色戎裝的白昱斜倚在門口,掛著一絲嘲諷的笑容。

魏將軍道:

“不知白將軍何意?”

白昱看也不看他,隨意說道:

“魏將軍這就是跟我開玩笑了。請問這「甕」,當初是誰佈下?又是作何用途?”

魏將軍彷彿有些心虛似的,低聲說道:

“這…眾所周知,自然是壽王請天君佈下,為的是…篩選異能人士。”

白昱目光灼灼,緊盯著他說道:

“僅僅是為了篩選異能者嗎?天君遺言又是怎麼說的?”

魏將軍看了鈺公主一眼,見她臉色鐵青,並無為他開解的意思,只好又說道:

“天君遺言天下人都知:佈下此甕,有能者出,無能者困,能御天下、開太平者,破。”

白昱聽了微微一笑,道:

“如今事實就擺在三位眼前,此甕已破!難道三位還要裝瞎麼?!是否是這極主的位置坐得太久了,實在不願讓賢?!”

魏將軍聽了這話,額上冷汗直流,向著鈺公主懇求道:

“鈺公主,要不…”

鈺公主恨恨地暼了他一眼,然後突然手指上下翻飛,一股勁風只衝著武易面門而來。

還未等他回過神來,一把飛刀就劃過他的脖頸,又回到了鈺公主手中。

武易感覺身體都被那股風帶的一晃,老趙一把扶住武易,大驚道:

“媽呀!小武!你這脖子怎麼流血了!”

鈺公主不屑地罵道:

“真是蠢貨!我這柳葉刀再深兩寸,必會要了他的狗命!這等蠢材,白將軍還覺得他是預言使者,能御天下、開太平?當真是笑話!”

武易和老趙兩人本就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不明白什麼甕啊老君啊,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所以剛剛不敢吱聲。

但是這會他倆都聽懂了,這個鈺公主絕對是在侮辱他們!

老趙率先罵道:

“你這個娘們,真他媽的討厭!除了偷襲,你他孃的還會別的嗎?有種和老子單挑啊!”

還未待鈺公主說話,白昱就伸了個懶腰,走上前來,淡淡地道:

“單挑?這倒是個好主意。”

鈺公主冷笑道:

“白將軍是不是瘋了?你不會不知道我的手段,就算破了甕又如何?這甕設在此少說也有五六十年了,早就老化了也說不定!”

白昱低著頭卷著袖口,依然是欠揍的淡淡的語氣:

“怎麼?鈺公主難道是怕了?”

鈺公主氣得跺腳:

“笑話!我怕?單挑就單挑,這兩個貨色還不配和我單挑,這樣吧,我派魏將軍去,只怕他們連魏將軍也贏不了,那就好笑了!”

魏將軍正在一旁戰戰兢兢,見鈺公主突然把自已推出去,一時之間有點懵。

正想說話,白昱卻大喝一聲:

“好!那就這麼定了!我們這邊派趙先生出陣!”

老趙和武易對視了一眼,兩人也有點心虛。

老趙弱弱地問道:

“等下,說的趙先生,不會…不會就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