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戰,第二局開始。

鄭關走到賀滕濤身邊,低聲詢問道:“老賀,要我故意輸一局嗎?”

最後兩局將定了剩餘的一百二十道酒,如果鄭關故意輸一局,讓吳辰喝下大量的酒,那第三局只要賀滕濤他們贏了,勝負幾乎也就定了,除非是賀滕濤喝不下了。

賀滕濤擺了擺手,說道:“不用,這局他們是挑戰方,規則肯定對他們有利,你也不一定會贏,而且你也太看不起我的酒量了,我只是肚子太撐了,要休息一會兒,你就全力以赴吧。”

鄭關了然,走上前去,準備迎戰。

“子梁,到你上場了。”吳辰笑了一聲,“這局你贏了,我們贏得也就算乾淨利落了。”

刑子梁疑惑道:“不是還有第三場嗎?”

吳辰聞言輕挑眉,說道:“怎麼連你也看不起我的酒量?難道你認為還會有第三場?”

刑子梁聽得迷糊,難道自己贏了,吳辰想將那些酒全部喝完?

應該不太可能吧。

第二局的挑戰權在吳辰他們手上,由臣琛定規則,臣琛也跟著走上前去了,心想著該怎麼玩一玩好呢?

他忽然想起了刑子梁吃飯的兇殘狀態,心裡甚至有些惡趣味的想法,不如讓他們比吃飯好了?

還是算了,兄弟間玩鬧還好,當著外人的面卻實在是有失身份。

儘管如此,臣琛腹黑的性子還是體現得淋漓盡致。

“不如這樣,我也定些簡單的規則,你們就互相揍對方三拳好了,誰先倒下誰算輸,不禁修為。”

話音一落,圍觀群眾們紛紛起鬨,這樣的比賽可有意思多了。

然而賀滕濤和鄭關卻是再次懵逼了。

鄭關上下打量了刑子梁一番,又低頭望了望自己。

“他?”鄭關啼笑皆非道:“你們不會以為憑他能贏得了我吧?”

“我看他連我一拳都接不住,你們確定不再好好想想?”

刑子梁修為高出了在場眾人太多了,故而沒人能望得出他的修為,甚至刑子梁收斂著氣息時,他們連勁氣的流轉都很難察覺,就好像望見了一個普通人。

賀滕濤也有些奇怪,難道吳辰還想故意輸,讓自己接著去喝酒?

除非他想讓自己接著清酒,直到喝不動,他再奪取勝利果實,可如果是這樣,他難道沒想到自己可以喝一杯就放棄,接著繼續最後一局嗎?

“還是他料定了我一定喝不完這兩百零一道酒,想直接讓我自己喝翻了?”

吳辰站了出來,似笑非笑道:“別想太多了,老子可不會這麼不要臉。”

接著,他蒙上了眼罩。

眾人紛紛錯愕,他這是要做什麼?

賀滕濤皺眉問道:“你幹什麼?”

吳辰攤手說道:“老子們等會兒還有正事要辦啊,為了節省時間,索性他們一邊比賽,我也就一邊先開始喝酒吧。”

“你以為你贏定了?”賀滕濤哭笑不得。

吳辰嘴角微翹,笑道:“是啊,這一局,老子贏定了。”

鄭關有些惱了,哼了一聲,他居然認為自己會輸給一個毛頭小子?

“可你要是輸了,豈不就是破壞了規則?”

吳辰伸了伸懶腰,悠悠道:“好久都沒好好喝頓酒了啊......”

接著,他走到了桌前,輕捏著第一杯酒的杯腳,說道:“別瞧不起人啊,老子說了不會輸,那就肯定不會輸,老子就是這麼囂張!”

臣琛也笑了起來,朝刑子梁問道:“子梁,你會輸嗎?”

刑子梁望了望鄭關,心裡嘆了一聲,太弱了,沒意思。

於是他搖了搖頭,誠懇地回答道:“不會。”

人群發出一陣譁然。

“小子,看清楚咯,他可不是你老子,不會慣著你的,小心他一拳將你肋骨都打斷了!”

“別說了,我看這些小子就是要吃點虧才好,以後才懂得收斂!”

蔣山嘴裡嘖嘖不停,說道:“等會可別把這些沒見識的傢伙嚇死了......”

那邊,吳辰吼了一聲,喊道:“不如這樣,我和你們再賭一局。”

“今天老子的兄弟要是輸了,老子認在場所有人當爺爺!可老子的兄弟要是一拳打得鄭關起不了身,那你們在場所有人都要九十度鞠躬,恭恭敬敬喊老子一聲爹!”

話聲剛落,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接著又響起了嘈雜的議論聲。

“這小子哪裡來的自信?”

“說不定是腦子有問題吧......”

蔣山笑得那個開心吶,朝池央道:“嘿,我這大仇可有望得報了,這段我以後一定得告訴吳老爺子,就說他有個不孝孫,在外面見人就認爺爺,到時候看吳老爺子怎麼收拾他!”

池央撫額,心好累,媽的,一群智障。

而這時候吳辰也轉過了身來,面對著眾人,仰頭便將手中那杯足有五十八度的“烈焰格加羅”喝了個乾淨。

他抬起手,豎起拇指,卻又猛地將拇指朝下一戳,大笑起來。

“原來江尾區裡全是一群慫狗啊!”

蔣山一拍腦門,“完了,這他媽的,他居然放群嘲,以後我一個人肯定是不敢再來江尾區了。”

轉眼間,整條酒吧街群情激憤,一堆人罵罵咧咧不停。

“好嘞,小子,老子就和你賭了!”

“爺爺也成全你,收下你這孫子了!”

“敢激老子?今天老子還就他媽和你賭了!”

“老鄭千萬別留情,讓咱們也都一起收個便宜孫子過年!”

既然是眾志成城、民心所向的局面,賀滕濤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那就放任吳辰自己先喝著酒吧。

“第二局開始。”

賀滕濤有些不放心,叮囑鄭關道:“小心些,那小子實在太有底氣了,我總感覺不妥,說不定有詐。”

“老賀,你放心吧,我就不信了,我還能輸給那小子!?”

受到了圍觀群眾的鼓舞,此時的鄭關可謂是意氣風發,信心滿滿。

整條酒吧街上的人都將賭注壓在了他的身上,這得是多大的榮耀啊!

一旁的李堯安無奈苦笑,朝池央說道:“現在看來,辰哥他自己說得沒錯啊,他還真是生錯了地方,他更適合呆在這裡......”

“他天生就是個痞子。”池央嘆了口氣,“而這裡本來就是一群混混痞子齊聚的地方。”

“俗話說得好,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那這樣的算怎麼個說法?”李堯安聞言一樂,指了指吳辰,又指了指整條酒吧街上的人。

“顯而易見啊,他們都‘投基’了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