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月不知道的是,這事衛娟還真不知道。

衛娟之所以和安文六鎖死,一是想找個能幫她幹活還能給她長期提供飯票的人,二是為自己出入知青院找個由頭,三嘛,估計只有她自己知道。

有可能是嫉妒也有可能是別的,總之誰知道這個女人的心思呢。

否則現在也不可能和一個年紀這麼大的人偷情不是,而且看樣子這還不是第一次了。

安七月現在腦海就有這麼一副畫面,安文六的頭上費力的頂著一片草原,然後他吭哧吭哧的。

安七月又一次無聲的笑了,就,很搞笑啊。

當然笑過之後,安七月是生氣的。

這個女的憑什麼啊,因為她,大伯和六子都不知道冷臉多少次了。

不行,她晚上得問問六子,看他到底怎麼想的,順便探探口風看他知不知道這事。

安七月不動聲色就繞過了這對野鴛鴦,只朝著家裡走去。

這個時間應該都三四點了吧,所以她還是早點準備做晚飯好了。

野物當然不能拿出來了,萬一問起之後不讓她去山上了咋搞?

農村又沒啥可以消遣的,除了她不想去探聽的八卦外,也就山裡涼快自在一點了。

她去過那麼多的幻境,對於這些八卦版本真心沒興趣,有這時間她寧願做點美食,看美景賞美男。

而這個村子,目前她還沒發現啥美男,畢竟相比蕭戰的話這些人就不夠看了。

那些個男知青,一個個不是白斬雞就是瘦竹竿的,還沒六子呢。

還別說,六子估計是整個新躍村長得最俊的小夥子了,估計那個叫衛娟的也是看上了六子的長相也不一定。

晚飯之後。

安七月特意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安文六在廚房洗涮。

“幹嘛,有事啊?”六子覺得安七月不會無緣無故站這裡,總不能是來看他洗碗的吧,所以肯定是有事。

而且她那眼神什麼意思?他需要她憐憫可憐?

“沒什麼,就是找你嘮嘮嗑。”

“我這不是馬上要結婚了嘛,找你取取經,我還沒和異性處過呢。”安七月覺得這個開頭非常完美。

但安文六可不信她這一套,“有啥直說,拐彎抹角的都不像你。”

嘿我這暴脾氣,“那我直說啦。”傷自尊的話可別怪她。

安文六停下手裡的活看著安七月,一副你快說我聽著的架勢。

“我覺得你不喜歡你那個物件,你那個物件也不是真心喜歡你。”

“所以呢?”

啥?所以?“所以你在搞什麼!為了一個你不喜歡的人將自己的名聲,好吧就算男的不在乎名聲,但因為這事你沒少和大伯吵嘴吧。”值得嗎?

還有就是,為什麼啊?

安文六無奈道,“你不用管,而且只是名義上的物件而已,老子的未來媳婦可不會是她。”

“那你未來的媳婦要是知道你之前談過一個這樣的物件估計會氣死!”

“呵,不會。”

“你丫的會不會聊天啊。”安七月覺得天就這樣聊死了。

“行了,我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高高興興玩幾天就去當你的新娘子。”

“呵,你不想聽,我偏要說!”

“你那個物件給你帶了一頂綠帽子,很高的那種,我是怕你喜當爹才告訴你的。”好心沒好報。

“你看到了?”那個女人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安七月一看這神情再聽這語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你早就知道了?”知道了還戴帽子,她真不知道說他缺心眼還是傻了。

“你就當沒看見吧。”

“我就好奇了,你明知道她是這樣一個人,卻還和人家綁一塊,難道你有什麼把柄在人家手裡?”現在確定他不是戀愛腦也對那知青沒啥感覺,但還是這般,她當然好奇啊。

“不是,總之你別管了,還有,別告訴老頭子。”這種腌臢事就別汙了老頭子耳朵了。

“切,我還不想管呢。”他自己一個明白人都不在乎,她又沒吃飽了撐著。

要不是看在他們是親戚,她還不想說呢。

安七月說著就轉身回房,安文六這邊也繼續洗涮著。

只是他心裡在想什麼,估計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安七月本以為她在安家的日子就這樣平常了,沒想到又冒事了。

事情是發生在安七月和安文六談話的第三天中午。

安七月就是太閒了,所以打算在新躍村的日子每天中午飯後去山裡轉轉。

這不就被眼前之人攔住了去路,或者說,這人就是在這裡堵她的。

“這位同志,有事?”攔路之人是為女性哦。

“有件事,我想找你談。”

安七月就奇怪了,這人誰啊?她來村子一沒惹事二沒犯事,人的話就更沒處說起,因為她幾乎沒和人交流,當然大伯和六子除外。

“嗯,你確定沒找錯人?先說好啊,我沒看上村裡那個男的,也沒和哪個男的有接觸。”所以,姑娘,你估計找錯人了。

“我知道你,安七月,安文六的堂妹。”

“嗯,糾正一下,是堂姐,我比他早出生半小時。”這就有意思了,所以這人找她啥事?

不過初步估計和六子有關。

女同志估計沒想到安七月會這麼說,一時語塞。

安七月接著說,“所以,你找我想談什麼?”

“關於六子和女知青衛娟的事。”

“等等,他的事你找他啊,找我有啥用。”她別說是堂姐妹,就是親的,找她也沒用啊。

只聽這位女同志介面道,“你難道就不好奇他們兩的相處模式?或者說,你難道就這樣看著六子同志這般痛苦的掙扎著?”

“喂喂喂,這位女同志,他們兩處物件的模式是個什麼情況,那是他們的事,還有,什麼叫六子痛苦的掙扎著?你這形容詞該不會是體育老師教的吧。”雖然有些貼切就是,哈哈。

“你作為安文六同志的親屬就這樣不關心他的情況,你明明知道,”

“知道什麼?”這女的這般激動,難道喜歡六子?嘿,別說,有可能,不然對六子的事這般上心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