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朗看到林笑笑沒了反應,頗為疑惑問道:

“學姐?”

“是沒錢嗎?”

林笑笑抓著手機突然一驚一乍地大叫:

“哇!”

“好多錢啊!”

她朝著秦朗搖搖手機:

“學弟,昨天收入600塊啊!”

秦朗接過手機一看,便看到顯示的昨日收益。

“六百...”

秦朗嘀咕著開啟影片資料,看到一串數字:

“60萬播放量?”

他下意識看向滿臉歡喜的林笑笑:

“這樣算下來,一萬播放量單價是多少?”

林笑笑臉色一變,趕忙掰著細嫩的手指:

“60萬播放量,600塊錢...”

“一萬播放量就是...”

“就是...”

她趕忙看著秦朗匆匆說道:

“等等,我拿計算機算一下...”

秦朗看著林笑笑那笨拙的樣子,頓時無語地說道:

“學姐,好歹你是本科生...”

林笑笑瞪眼回道:

“本科不能用計算機啊?”

“你這是道德綁架!”

秦朗攤手:

“您說得都對...”

林笑笑看著平臺收益,不由得抹了抹嘴角。

她驚歎得說道:

“哇,學弟。”

“沒想到你一首歌這麼值錢!”

“就錄幾分鐘,就賺六百塊啊!”

“六百啊!”

“你要多唱幾首?”

“那我們不是發財了?”

秦朗搖了搖頭,感慨著說道:

“學姐啊,不能這麼算的。”

“你還要考慮我們每日開支。”

“還有房車各種消耗。”

“就像今天,我們去爬青城山,就花了五百多了。”

“而且我們是兩個人一起拍的影片。”

“所以這一天六百,也就堪堪夠我們自駕遊旅行一天的費用。”

林笑笑聽著秦朗這話,歪了歪頭若有所思:

“有道理!”

隨即,她又流著口水:

“哇,學弟,粉絲漲了有兩千多啊。”

“你要多不唱幾首?”

“我們肯定發財!”

秦朗:“當我什麼也沒說...”

秦朗是沒想當大明星的。

不過他對首日有六百元的影片收益已經很知足了。

畢竟只是想著補貼房車旅行。

而既然說到這裡了。

貪錢的林笑笑催促著秦朗說道:

“學弟,今天唱歌嗎?”

“再唱一首啊?”

“也許還有六百呢?”

秦朗一想今天也花了不少錢,晚上也是閒著,便拿著電子琴說道:

“好啊。”

“那今天晚上我們再錄一首。”

林笑笑趕忙拿著手機開啟錄影,看向秦朗回道:

“我幫你拍!”

“我拍得可穩了。”

秦朗將電子琴放在卡座桌面上,接通電源思考著今天唱什麼歌。

突然,他驀地想起了樂山的那一瓶飲料。

就你了。

秦朗叮叮咚咚地敲著琴鍵,朝著林笑笑示意。

林笑笑伸出手指,比劃著OK的就緒手勢。

在琴聲悠悠中,秦朗開口慢慢地唱到:

“撫琴松徑雁足霜落凍了心絃。”

“虎溪聽泉餘韻不滅忘了時間。”

“回首雲漸漸,霧綿綿,雨點點..”

“你問我再見是何年...”

歌聲淺淺,就著那電子琴的伴奏漸漸飄遠。

捧著下巴的林笑笑笑盈盈地看著秦朗,腦殼跟著節奏一下沒一下地點著。

唱的是什麼?

林笑笑是聽不明白的。

但是在她的眼裡,唱歌的學弟現在可是魅力無限。

房車燈火明亮。

歌聲漸漸飄遠。

河邊牽著狗散步的中年大叔聽到歌聲,好奇地抬頭望去。

他看到了房車裡的場景。

大叔搖了搖頭,感慨著說道:

“年輕人真會玩...”

天色漸漸暗淡,夏夜晚風漸漸冰涼。

房車裡的歌聲也慢慢落幕,只剩下一聲女子的鬼哭狼嚎:

“峨眉頂的雪,下整夜...”

“愛過的人間,難拒絕...”

“難拒絕~”

房車裡。

僅僅只學會這麼一段的林笑笑撅著屁股笨拙地爬上額頭床。

她一邊爬著一邊唱歌。

唱得不怎麼樣,屁股撅得倒是挺高。

秦朗也任她去了,準備關燈結束今天的忙碌。

林笑笑躺在額頭床上,再看向秦朗笑嘻嘻地問道:

“學弟,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我怎麼沒聽過啊?”

秦朗厚著臉皮擺擺手:

“我寫的。”

“名叫峨眉雪。”

林笑笑搖頭晃腦:

“峨眉雪?”

她隱約想起樂山喝得那峨眉雪飲料,疑惑追問:

“這峨眉雪和那個峨眉雪飲料有關係嗎?”

秦朗攤手:

“完全沒有。”

林笑笑大驚:

“啊?”

“沒關係你唱得是什麼啊?”

秦朗摸了摸鼻子:

“唱的是愛情。”

林笑笑大白眼嫌棄:“愛情?你知道什麼是愛情啊?”

秦朗關去床頭燈,笑著回道:

“愛情嘛,就是天時地利的迷信...”

林笑笑聲音戛然而止。

她呈大字倒在額頭床上琢磨好一會,才驀地點頭回道:

“有道理!”

抓著手機的林笑笑編輯著影片:

“最美不過峨眉雪...”

將影片上傳,林笑笑似乎想到什麼又問道:

“學弟,我們怎麼沒去峨眉山啊?”

秦朗無奈:“我怕峨眉山的猴子咬我。”

林笑笑嗷嗷大笑:“哈哈哈哈!”

在那悠悠夏夜中,秦朗的聲音慢慢傳來:

“以後我們去看金絲猴吧...”

“聽說金絲猴可乖了...”

“比貓還乖...”

額頭床的林笑笑眼皮也漸漸沉重,嘟囔著回道:

“我也很乖...”

嘀咕完這話。

林笑笑就睡著了。

秦朗多看了一眼額頭床方向,便也拉上被子:

“學姐,晚安了。”

夏夜驟然。

很快。

天就亮了。

第二天。

停在河邊空地的房車裡發出一聲哀嚎:

“啊。”

“好痛...”

醒來的林笑笑感覺渾身上下除了心疼哪都疼。

她的身邊,秦朗端著白開水示意:

“學姐,喝點熱水排排酸吧。”

“不然這要好幾天才能好。”

林笑笑看著那白水,將頭搖成撥浪鼓:

“不喝不喝!”

“難喝死了!”

她生無可戀地躺在額頭床上,一動不動地說道:

“學弟,幫我按摩吧。”

“我渾身哪都疼。”

“腿最酸了,痛死了。”

秦朗無奈收回開水,看著躺在額頭床上的林笑笑說道:

“學姐,那你下床。”

“要不躺我床上去?”

林笑笑側頭望了一眼秦朗的床,又艱難地動了動手腳。

最終,痛得呲牙咧嘴的她決定放棄。

她伸手向秦朗,懶洋洋地說道:

“學弟,你抱我下去。”

秦朗看著身穿單薄睡衣的林笑笑很是震驚:“啊?這樣不好吧?”

林笑笑瞪眼:

“有什麼不好的?”

“要不是你靦腆,我們兩連孩子都有了!”

“快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