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燃哪裡想到陸禾嶼會直接問她是不是問荊。

這也太突然了……吧?!

溫燃笑著打馬虎眼:“你找錯人了,我是溫燃,不是問荊。”

“呵,是嘛,”陸禾嶼冷笑著分析,“我聽虎子說了,在我昏迷時,你用七根銀針同時插進我的面板救我,後面還用聚魂丸讓你的外婆孫萍起死回生,這隻有國際第一神醫問荊能做到。”

“我可不是阿嶼那個蠢貨,”陸禾嶼使勁捏住溫燃的下巴,“你就是問荊,對不對?!”

溫燃童孔慢慢放大,絕對不能掉馬,不能被發現。

溫燃還想掙扎,陸禾嶼惡狠狠揪住了她:“把聚魂丸交出來!”

實力在溫燃之上,特別是在第二人格醒來後,溫燃被禁錮在他懷中三個回合就敗下陣來,急喘著粗氣:

“陸禾嶼!你放開我!”

陸禾嶼笑她:“怎麼?這就不行了?!”

啊!這個陸禾嶼?什麼人嘛!

溫燃扯了扯嘴角,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翻臉比女人還快。

明明每天早上還會對和卿卿我我,一轉眼,彷佛勐鬼上身。

真過分,捏疼她了。

“陸禾嶼。”溫燃喊他的名字。

“我不是你口中的問荊,我是溫燃,也是溫九梟。”在男人的耳邊輕聲耳語,用上了她這一輩子最溫柔的聲音。

縱使偏執、暴戾的陸禾嶼,也不敵美人計,慢慢的,心放鬆了:“你是溫九梟?!”

溫燃點頭示意,兩人相對無言。

溫九梟的名號,他也聽聞過,乾警第一王牌。

也是四大古武門絕叫門創始人溫九梟。

四大古武門四個門派分別掌握毒、御、武、醫,在乾京享有盛譽。

斷魂門主毒,六域門主防禦,天武門主武術。

而在三年前橫空出世的絕叫門主醫,世人皆知絕叫門的創始人是一神秘女子,姓溫,字梟。

是個大家族的女兒,家中排行九,所以得名溫九梟。

關於溫九梟,其他的資訊不詳。

陸禾嶼看著面前的女孩兒,沒想到她就是溫九梟。

那溫燃持有斷魂丸也就解釋的通了,身為醫家絕叫門的門主,有斷魂丸也就不奇怪。

就在陸禾嶼決定不再繼續逼問溫燃時,旁邊的虎子上前一步:“少爺,請問需要加菜嗎?”

陸禾嶼懶懶瞥他:“不加菜,上點酒。”

“是,少爺,您和溫小姐繼續聊。”虎子後退,陸禾嶼喚住他,“下次叫少奶奶,別叫溫小姐。”說這句話時,眼裡帶有一絲玩味。

虎子走後,許是少奶奶這三個字觸動了溫燃的心尖,她決定先和陸禾嶼休戰。

兩人安靜吃著飯。

但安靜也只是安靜了幾十分鐘,就被打破。

一個紅唇妖嬈的女人扭著腰肢出現在兩人面前,“阿嶼少爺,您為什麼不接我電話,您可知道我有多著急嗎?”

上來就拉住陸禾嶼的手,哭的那叫個梨花帶雨。

“井秘書!”陸禾嶼甩開她的手,用紙巾擦了擦女人碰過的地方,“有什麼事,你就說,別碰!”

“阿嶼少爺,這位是?”女人沒有回答陸禾嶼,而是上下打量溫燃。

溫燃動了動了眉骨,沒說話。

眼前這女人一看就是綠茶,剛好可以聽陸禾嶼對她的介紹。

陸禾嶼唇角笑意不收,冰冷聲線因壓低而顯得柔和:“我老婆~”

溫燃看到井秘書臉都綠了,“可……可是我們怎麼從不知道陸少有女朋友啊?”

陸禾嶼點了根菸,吸一口:“現在知道了,沒什麼事,井秘書可以回去。”

井秘書吃了癟,但在陸少的面前不能慫:“少爺,這是去年一整年星漾的財務報表,請您過目,”陸禾嶼接過,井秘書走時,惡狠狠瞪了溫燃一眼,“我就不打擾少爺和少奶奶用餐了。”

整個過程,陸禾嶼和井秘書說話沒超過五句,溫燃心裡激動了。

她也很想拒絕眼前的這個陸禾嶼,但是他喊她老婆,就拒絕不了。

陸禾嶼絲毫沒有因為蒼蠅的出現而擾興致,給溫燃夾菜,準備吃完後再一起回新澤莊園。

兩個人像普通情侶一樣吃著飯,這一幕落在阮鯨鯨的眼裡簡直是一種驚駭。

她沒看錯吧?

乾警第一王牌竟然在餐館和一個窮酸男人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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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魂門內。

唐盈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她是母親唐玄素與斷魂門門主獨孤睿的私生女。

這麼多年以來,唐玄素一直是獨孤睿在外養的小三身份,兢兢業業。

也從不帶唐盈與獨孤睿相認。

這次回斷魂門也是趁獨孤睿沒在。

門內還是有人認識她的:“玄素夫人。”

雖是別人的小三,受到的待遇不比正牌夫人差。

正牌夫人多年前去世,她離上位也快了。

斷魂門的位置還有環境,是四大古武門中最絕最佳的。

佔地近16萬平方公里,緊鄰有名的天河。

亞熱帶氣候,雨量充沛,四季如春,不失為一片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但是,在這看似平緩的山谷中,卻開滿了一望無邊的罌粟花。

幾百年來,一直攪得整個世界不得安寧。

斷魂門主毒,那個毒指代自然萬物中的毒,或者人為製造的毒,比如毒品。

因此,斷魂門還有另一個別稱:“世界毒.品最大的毒源地之一。”

唐盈第一次來,也被望不到邊的罌粟花場景震撼到了。

但很快想起來正事,眉頭一皺:

“媽,怎麼辦啊?!”

唐玄素確定隔牆沒耳後,把房門緊鎖。

唐盈才繼續:

“憑什麼溫燃那個小賤人命好,可以和陸大少在一起,”想到這裡,咬牙切齒,心裡全是恨,“而我卻只能和鄒衡那個狗東西在一起!”

唐玄素面色陰沉沉的:“你不是喜歡鄒衡嗎?”

一聽鄒衡的名字,唐盈就覺反胃,“誰會喜歡他?!我以前只是貪他家鄒少奶奶的身份和地位,後來發現,他和陸禾嶼相比,差遠了。”

唐盈悔不當初:“媽,你快給我想個辦法,我要當陸家少奶奶,絕對不能讓小賤人得逞!”

唐玄素很滿意,女兒身上漸漸有了幾分她當年的影子。

眼珠左右轉了轉,一個陰謀詭計在心中生根發芽:

“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我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