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人笑笑:“任哥,你先去外面等我,我馬上就來!”

任正紅滿臉的狐疑,只好出去,在外面等著,不一會的功夫,年輕女人出來,對任正紅笑笑:“有些事,我必須先保密,不能讓同事知道,走,我們找個飯館,我請客,邊吃邊聊!”

任正紅苦笑:“同志,您得告訴我您是誰啊,我怎麼糊塗了?”

女人笑的很甜蜜:“我叫肖衛紅,放心,我吃不了你,你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怕我一個女人不成?”

任正紅還是心裡打鼓: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怎麼知道我的?

兩人來到了附近的一個餐館,雖然不大,但很乾淨,肖衛紅點了四個菜,四瓶啤酒:“任哥,我酒量不行,三瓶是你的、不夠再加,我喝一瓶陪著您!”

任正紅一想也是,這女人這麼漂亮,她都不怕,自己怕什麼?

任正紅趕緊起開瓶蓋,給女人倒酒,卻被女人攔住:“我們各倒各的,任哥,認識您,也是緣分,我敬您一杯!”

任正紅喝乾,吃口菜,心裡有很多話,卻無從說起,摸摸口袋想抽菸,看了一眼肖衛紅,又忍住了。

肖衛紅笑了:“任哥,您想抽菸就抽,我沒事的!”

任正紅一聽,趕緊點上一根,狠狠的抽了一口,緩解了一下情緒。

“肖衛紅同志,您現在可以跟我說了吧?您是怎麼知道我的?”

肖衛紅抿嘴一笑:“任哥,您還是個急性子啊?不急,我先問您幾個問題,行嗎?”

任正紅一愣:“什麼問題?”

“我聽人說,您這個村支書,是掛職扶貧的?”

“對!”任正紅回答的言簡意賅。

“聽說,您在升龍村,還搞了個建築公司?現在都超過一千人了?”

“是啊,怎麼了?”任正紅更迦納悶了。

“任哥,那我問您,您想不想,把您的建築公司,搞成全市一流的建築公司?”

任正紅笑了:“當然想,不然,我費這麼大的勁幹什麼?”

肖衛紅嘻嘻一笑:“任哥,那我跟您混了,您敢要我嗎?”

任正紅愣住了:“您跟我幹?為什麼?我們可是村辦企業!”

肖衛紅笑笑:“村辦企業怎麼了?我們可倒是國營企業,不是一樣快倒閉了?企業興衰在人,不是在乎是什麼性質!”

任正紅苦笑:“我就搞不明白了,市建築公司,即便是破產,你們也是國營人員,市裡也是會重新安排的,您為什麼選擇要去一個村辦企業?”

肖衛紅嘿嘿一笑:“很簡單,因為我相信您,這是其一,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我想幫您吃掉市建築公司!”

“啊?”任正紅嚇了一大跳:“肖衛紅同志,您沒喝醉吧?我一個村辦企業,吃掉市國營的建築公司?您可別跟我開玩笑,我心臟受不了!對了,您又不認識我,怎麼就敢相信我?奇怪了,不可能是一見鍾情吧?”

“哈哈哈……”肖衛紅呵呵大笑:“我倒是有點這個意思,我可不敢,我若是做了,林阿姨非揍死我不可?”

“林阿姨?是誰?”

肖衛紅捂嘴大笑:“還能是誰?你丈母孃啊?”

“啊?我媽?您認識我媽?”

肖衛紅嘿嘿一笑:“當然認識,林阿姨是我媽的閨蜜,若是沒有您這檔子事,我都要準備去林阿姨的公司上班了,可林阿姨告訴我,跟您幹絕對有前途,並告訴我,乾脆吃掉市建築公司,我就感興趣了!”

任正紅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怪不得丈母孃讓自己親自來市建築公司看看,原來早就替自己謀劃好了。

任正紅卻對這個提議,不是很贊同:“原來是這樣啊,肖衛紅同志,您既然認識我媽,去升龍村幹,這是沒有問題的,但若是要我來個蛇吞象,我可不敢,這不是瞎吹嗎?太不實際了!”

肖衛紅見任正紅竟然對吃點市建築公司不感興趣,心中有些不滿。

“任哥,難道林阿姨騙我?”

“什麼意思?”

“林阿姨說,您志向遠大,所以我才聽了林阿姨的建議,搞了半天,您就這點出息,豈不是沒前途?”

任正紅苦笑著解釋:“肖衛紅同志,不是我膽小,是我媽的建議太不靠譜了,我一個村辦企業,現在才剛剛起步,你們市建築公司,即便是破產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不是我一個村辦企業,能搞定的!”

肖衛紅一聽,不是任正紅膽小,他說的也有自己的道理。

“任哥,那我問您,假如,我幫您搞定市建築公司,您敢不敢接手?”

任正紅搖搖頭:“那也不敢,風險太大,我不是那塊材料!”

肖衛紅見任正紅不是不想做,是怕有風險,一下子放心了:“任哥,現在是國家高速發展的時期,風險越大機會越大,難道您去掛職扶貧就沒有風險?您還不是義無反顧的去做了?”

任正紅一愣:是這麼個理,可自己總覺得哪裡不對,就是說不出來。

“肖衛紅同志,您說的是沒錯,我只是量力而為而已,假如你真有這個本事,那我還怕什麼?”

肖衛紅見任正紅終於同意,心中大喜:“任哥,那就這樣定了,吃完飯就去找林阿姨,看看林阿姨給我們出的事什麼建議!”

任正紅沒有想到,自己來暗查市建築公司,卻有這樣的事情,感慨不已。

“衛紅同志,我媽那個人很強勢,她說的事情,不一定適合我,你可得有思想準備,您可別說我沒有提前告訴您!”

肖衛紅嘻嘻一笑:“任哥,那您給我說說?林阿姨是如何強勢的?我也有個思想準備?”

任正紅隨即把自己為了籌借五十萬,被林楚瑜逼著跟林負青領結婚證的事情說了,聽的肖衛紅哈哈大笑:“任哥,笑死我了,林阿姨還有這麼一手啊?”

任正紅苦著臉:“可不是啊?我不是不想跟負青結婚,我是想幹出點成績再說,可我媽硬是設局挖坑,我不想入局鑽坑都不行!”

肖衛紅笑笑:“任哥,您就偷著樂吧?有這樣的丈母孃,為您開路,您何愁做不成大事?”

這一點,正是任正紅不願意做的,任正紅的意思,是要靠自己。

靠著老婆一家做事情,說出去自己都沒有面子,可偏偏就離不開岳母的幫助,說起來這人一生,真是無奈:越是不想做的事情,現實卻逼著你去做。

“衛紅,我能問您幾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