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纏看到肌肉男慘兮兮的模樣,心情很好的笑了笑。
看到別人悽慘,自己就很高興。
“你卑鄙!居然用這麼下流的陰招!”肌肉男躺在地上氣憤的大喊,“敢不敢和我正正當當比試一場!”
陳纏似乎很受用,得意的笑出聲,他就是很卑鄙呀。
“你們把我騙到樹林裡,還提著把刀偷襲我,到底是誰卑鄙。”陳纏又往肌肉男胯下狠狠補了幾腳,“你看起來很精神,我應該多捅你幾刀。”
說畢,陳纏笑著拿起裁紙刀,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在肌肉男身上紮了好幾個深深的血窟窿。
“不能浪費血。”陳纏從兜裡拿出顏料,擰開蓋子,割開肌肉男動脈,往顏料盒裡裝血。
奇怪,這個顏料能自動吸收血液,之前肌肉男濺在地上的血通通都被顏料吸收了。
而且還不夠,顏料居然延伸開來,攀附到肌肉男傷口處,開始吸食血液。
“快把它拿開…它在吸我的血…”
肌肉男神色越來越蒼白,說話聲音漸漸虛弱,進的氣多,出的氣少,過了一會,已經徹底沒氣了,像氣球一樣被針紮了個洞,癟下去了。
顏料吸夠了血,顏色變得更深邃,質地變得更濃稠了,顏料自己返回了顏料盒。
一盒顏料能吸一個人血?真能吃啊,估計美術作業評分標準就是比誰顏料吸的血多。
陳纏看向一旁已經呆滯的阮糖,想了想還是對她說,“原本我是想取你的血,不過他一言不合就要砍我,我便取了他的血。”
陳纏拿起來地上的髮卡,遞給了阮糖,見她不接,於是塞她口袋裡,“你媽媽的遺物,收好,別再亂扔了。”
阮糖突然回過神來,哆哆嗦嗦拿起了口袋裡的髮卡,把髮卡攥得死死的,想哭又不敢哭,她不知道為什麼陳纏要把髮卡撿起來遞給自己,這明明就是一個拙劣的謊言。阮糖低著頭,不敢看陳纏。
“哭什麼,不就死了個人嗎,每天都要死人,那你豈不是要把眼淚哭幹了。”陳纏明天美術作業有著落了,完成作業的成就感很快樂,便安慰了一句。
至於阮糖是什麼想法,陳纏才懶的不管呢,他只想快點回去洗澡睡覺。
陳纏覺得自己的一天可太充實了,從早忙到晚,在學校讀書的日子真快樂呀。陳纏伸了個懶腰,離開了小樹林。
回到宿舍,陳纏高高興興洗了個澡。陳纏看著時鐘,已經快11點整了,熄燈時間快到了,可是小花的床位還是空的。
小花人呢。
陳纏看了看宿舍四周,也沒看見那標誌性的小卷毛。
真是奇怪,今天小花應該去找白老師了,白老師果然很危險。
明天就有白老師的美術課,陳纏把裁紙刀放在枕頭底下,決定明天不把裁紙刀帶去白老師的課上,萬一白老師發現了,自己可就無可奈何了。
認真的檢查了床鋪的邊邊角角,沒有小紙人和奇怪的東西。
陳纏躺在床上,心情很好,他甚至有點期待以後的校園生活了,帶著微笑,很快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