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俊錫從床上睜開眼睛,謝鴻忠和謝俊澤已經圍在旁邊。

三人面色凝重。

“白家那小子,留不得。”謝俊澤說。

“不可。”謝鴻忠回絕了他的想法,“他和錫錫針鋒相對的樣子所有人都看到了,如果他在這個時候出了什麼事情,所有人都會懷疑到謝家特殺組的頭上。”

“ 還能怎麼辦?”謝俊澤一邊思考一邊咬著下嘴唇的死皮,觀看角鬥場直播時,他全程盯著謝俊錫,完全沒顧上喝水吃東西,“要不讓謝長擇那個臭小子去做?他早就退出了特殺組,還和謝家鬧這麼難看。反正這事已經人盡皆知了,讓他以個人名義去做,想必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再怎麼個人名義,他也是謝家的人。”謝俊錫否決道,“所謂‘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如果這事由他去做,恐怕白家那邊的人會拿這事來大做文章。”

“錫錫,你有什麼辦法?”謝鴻忠突然問她。

謝俊錫正在思考,聽到他的問題嚇了一跳,彷彿剛回神一般搖搖頭,“沒,沒有。”

三個人都沉默了,過了一會兒謝俊錫開口道,“這事應該可以先暫且放一放,遊戲裡面是我們兩人針鋒相對,白家不想落下話柄,最近肯定也會收斂。”

謝鴻忠聽了點點頭,“怎麼?你現在心裡有什麼要緊的主意?”

“嗯,這次決鬥場裡被白家人殘害的特殺組成員,都要拜訪其家庭,加以慰問並給一筆豐厚的補助金。”謝俊錫說,“這些低調去做。不過有件事,哥哥你要大張旗鼓地去辦。”

“你說,哥哥即刻就去做。”謝俊澤認真地看著她。

“稍後我會把一個小女孩的資訊發到你的郵箱,你去召開釋出會領養她,把她記到大伯名下,但要養在老宅這邊。”謝俊錫盤腿坐著,捻著自已的頭髮,“浮厝殺了她的媽媽,以我對她的瞭解,應該不是她先動的手。但人畢竟沒了,你讓她去道歉,將過失儘量推到遊戲規則上面,其他照實說就好。對了,要誠懇一點。”

“這事不能這麼辦。如果我們不說的話,可能沒有人會在意;可若是我們將這事提出來,即使道了歉,肯定也會有一部分人不買賬。何況白家肯定會引導輿論。”謝鴻忠說。

謝俊錫目視前方,看著坐在桌前的子虛,扯起一抹笑容,“這個不用擔心,我已經自掏腰包,用80積分買了那個小女孩的健康。”

“這樣一來就好辦了。遊戲規則使然,原本就不是我們的責任,如果說道歉過於虛情假意,那用珍貴的積分去彌補,就顯得深明大義了。”謝俊澤說。

“好,就這麼辦。”謝鴻忠也同意了。

饕餮瞻醒來後,就向饕餮御打聽白家的事。

“小瞻,你不用管他們這些。哥哥是商人,無論狸貓國的議員總理是誰,對我們饕餮家來說都沒有分別。”饕餮御不願意同她說這些,牽扯到這些只會讓她性子變得更冷漠,“你只要每天開開心心的就好了,哥哥不需要你操心這些。”

饕餮瞻眉頭緊皺:雖然饕餮御沒說什麼,但饕餮瞻還是捕捉到了他話中的重點。

無論狸貓國的總理是誰……

狸貓國的政界,可能又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了。

白騖拿起一塊手錶,遞給他父親白鶴明,“那批藥已經投放到各個藥店了。”

“嗯。”白鶴明接過手錶,“我往那批藥裡面混入了無害、但會使人面板變為綠色的成分,雖然藥的時效只有兩年,但也夠用了。”

白鶴明試了試白騖遞來的那塊手錶,又摘下給他,白騖伸手接過,斟酌過後又重新挑了一塊低調些的。

“這才對。”白鶴明戴上,“在謝鴻忠下臺之前,我得好好做樣子。”

“那父親為什麼讓我在遊戲裡表現的那麼跋扈?”白騖不解地問。

白鶴明頓了頓,“到後面,你自然會明白。”

說完便走了出去,白騖緊跟其後。

大廳裡面坐著兩人,那兩人也是狸貓國的議員。

白鶴明揮揮手,管家提上兩個箱子擺在兩人面前。

“說好的,您兩位點一點?”白鶴明坐到兩人對面,笑著點上一根香菸。

兩人開啟箱子,確認是滿滿一箱金條後,頓時喜笑顏開,“若是重新選拔議員總理,白議員當然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白鶴明聞言開懷大笑,白騖站在其身側也微微勾起唇角,“那到時,還要多麻煩二位了。”

“白公子那裡的話!”兩人也客套道。

離開時,白騖將二人送到門口,看著白騖轉身離開的背影,兩人相視一眼露出意味不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