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靜下心來好好捋一捋了。”顧時沉吟道。
“修道,不忘初心,方能成道。不要三心二意,有些人一輩子只有一部功法,那他們怎麼辦?為了一塊靈石,一株草藥就得搏命,怎麼辦,放棄?”
顧時這下沒再說話,靜靜的沉默的,不由得想起來上一世的自已,也是一手牌打的稀爛。
名牌大學畢業,進入大廠,看上一個姑娘,對方覺得他的工作沒有編制,考編,被頂替,不富裕的父母給他花了幾十萬進入國字頭企業,工作幾年,心有不甘,又出來。
最後錯過機會變成一個小職員,快而立而立不起來,最後稀裡糊塗的來到這個世界。
說自已運氣差吧,一直有老本吃。說是運氣好吧,自已每次都會辜負上天所賜。
難道像上一世那樣?不行,絕對不能,那我豈不是白白辜負這一世。
一頭牛從南京走到北京還是一頭牛。但我不能,否則我的意義在哪,縱然最後回去又能怎樣。
我顧時,這一世要快意恩仇;我顧時,這一世要不負所得;我顧時,這一世要踏上巔峰。
沉默的顧時想通這些後,突然覺得道心通明,精神層次都有所提高。
“老七,謝謝。”
“不用,你記得答應我的事情就行,我不希望再等無數歲月了。”
顧時感覺透過這次,他的心態越發的像個修士了,不像之前,披著修士的皮,卻始終是個旁觀者。
“咦,那邊有打鬥。”顧時剛走出山林,就聽到不遠處打鬥的聲音。
顧時一個遁法就到了打鬥的平原處。
天師宗的幾個弟子正在被瓊花宮的弟子圍攻,形勢岌岌可危。
“趁機突圍,能走一個算一個。”天師宗的一名弟子大聲叫道。
“哼,想走,問過我們了嗎?”瓊花宮女修一臉冷冽,手裡當做武器的一條絲帶舞的越發密不透風。
顧時沒多想,拿出一把長劍,瞬間就殺了上去。
眼看著一名天師宗的弟子就要被絲帶絞殺,天師宗弟子已經絕望。
此時顧時劍尖一挑,直接挑開絲帶,順勢長劍就往前一遞,冒著寒光的長劍刺向瓊花宮的女修。
對面的女修極力躲避,卻還是低估了顧時的速度,顧時的長劍直接點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你是誰,你確定要插手我瓊花宮的事?”亂戰中,對方見顧時並沒有穿天師宗的衣服,而且身上的衣服並無貴氣,認為他是一個散修,索性搬出瓊花宮的名頭,企圖讓顧時知難而退。
“我是誰並不重要,我想知道瓊花宮為什麼要對天師宗出手。”顧時嘴上回答著,腳步並未停留,瞬間就化解了好幾個天師宗弟子的危機。
“哼,我瓊花宮做事何必要向你彙報,殺。”女子一臉高傲,見顧時並未下重手,以為顧時怕了瓊花宮,直接喊起來。
“不可理喻,那就殺。”顧時最討厭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了。
他以前見多了這種嘴臉,沒想到又碰到了。
看著是兩方對戰,其實就是顧時一個人對抗對方一群人,天師宗的弟子所留戰力已經不多了,只能做一些防禦。
“你敢殺我瓊花宮的人,宗門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難道就不怕報復麼?”眼看著顧時已經連續殺了兩個弟子,瓊花宮剛才說話的女子又開始聒噪了。
“你是修道把腦子都修成肌肉了麼?我既然敢殺,還會怕你瓊花宮,至於報復?那就來吧。”顧時不屑道。
“結陣。”這些人的實力沒有頂尖的,所以顧時很快就殺了好幾人,瓊花宮的弟子開始著急,才想起來佈陣。
每一個宗門都有或強或弱的組合陣,有的陣法有固定的人數要求,高階點的陣法人數則是不固定的,人多人少都可以成陣。
現在倖存的還有十一人,組成了一個扇形的攻擊陣法。
天師宗剩下的人,則是一片驚訝,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是誰呀,戰鬥力還這麼強,而且殺氣這麼重。
他為什麼要幫助天師宗,這也是令人迷惑的地方。
陣法可以增強攻擊力,但是顧時隱藏的技能之一就是破陣,面對著對方的攻擊,深深吸了口氣,然後一聲大吼。
山君一嘯,主要攻擊對方的靈魂,而且群攻效果比較好。
對方的陣法微微一滯,顧時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長劍一嘯,向著最近的一名女修刺去,一朵殷紅的花朵在眉心綻放,香消玉殞。
顧時腳步不停,持劍一劃,又一名女修直接身首分離。
天師宗的弟子都愣住了,這也太血腥了,這貨怎麼不懂的憐香惜玉呀。
片刻後。
“住手。”瓊花宮那名高傲的女子臉上已經不見傲然之色,眼中除了驚訝還有懼怕。
她怕了,顧時的戰力之強,是她沒有想到的,根本不像一般的散修。
而且不怕瓊花宮的報復,越打越沒底。所以及時喊停,她不敢再打下去了。
“說吧,為什麼要盯著天師宗不放?”顧時淡定的問道。
“進來之前,長老吩咐的,天師宗是少陽觀下屬勢力,包庇顧家,而顧時是少陽觀的弟子。現在找不到顧時只有讓少陽觀與天師宗付出代價,才能逼顧時現身。”瓊花宮的女子也利索,把知道的都告給顧時了。
“你們就能確認顧時還活著?我怎麼聽說他被金家追殺,被血鷹偷襲,已經死了。”顧時裝作疑惑的問道。
“顧時肯定沒死,要不那個金家早就被滅了,那個化神前輩據說就是顧時的後臺。”
“那你們不怕化神修士?”
“怕什麼,長老說他們早就離開南詔了,否則誰敢這麼做。”
“顧時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讓你們各大宗門都要找他?”這個也是顧時疑惑地,難道瓊花宮也是因為上宗的原因?
“懷璧其罪,焰天門少主的侍妾說顧時手裡有逆天之物,參悟透的話可以迅速提升修為。”
“不對呀,如果有逆天之物,估計豈會無家可歸。”顧時說這些的時候,眼角一絲殺意閃過。
“那不是沒參悟透麼,也許是顧家人的悟性太低,那個田婕如果沒有大的把握,怎麼可能說這些,引起各大宗門相爭的東西,如果是假的,那田婕的後果沒人會想不到的。”
顧時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但一時又想不明白不妥之處在哪。
“交出儲物戒,你們走吧。”顧時冷聲道。
“你……”
“不交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