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霆自認為隱藏的很好,因為沒把細節告訴陳蘭芝,好比陳一航欺騙了他,這種行為極其惡劣
根本就是無法原諒的行為,但無奈誰讓他們倆是兄妹呢,萬一同仇敵愾,排斥他,對他有所防備的話還真不好整
看樣子陳蘭芝並不知道陳一航的所作所為,兩人要聯絡的話,肯定會面對面的,傅雲霆打算守株待兔
陳蘭芝懷著種種疑問,迫切的想聯絡到陳一航,現在不知道他到底搬哪裡去了,陳一航的房產太多,一個一個去找,要找到啥時候了
最近他的住處都不固定,偶爾回到樓梯房以前的房子去住,大多數時間在不同的房子裡遊離,還有時候會住旅館
要找到他的人,除非他自動現身跑到養殖場來,要不就是在江寧的住處等著他,否則還真不能輕易的逮住他
陳蘭芝打了一輛三輪,暫時先回到養殖場去,傅雲霆尾隨其後,做到了寸步不離,這幾天他什麼都不幹,專注的跟著陳蘭芝
以他的分析來講,他已經出現了,陳一航把江寧給轉移的態度表明了,90%以上是把家裡的藏起來了,之後江寧要去養殖場的機會非常低,定被他以各種理由給阻攔
所以只能等待他現身
…另一邊,低頭沉思的陳一航正在想要用什麼樣的理由,才能把江寧給騙出去一段時間呢?…
傅雲霆不會放棄的,沒準兒已經發現了,他把江寧給轉移了,唯一的變數是他的妹妹,要是他們兩人碰了面,他的事定是瞞不住
陳一航的腦子也不差,到了一種破罐破摔的地步,到目前為止了,你讓他怎麼放棄啊?他把人給盯了這麼久了,有一丁點的進展都可讓他欣喜若狂
白白的送出去,怎麼肯?憑什麼呀?說是死了,又忽然回來了,白班幫他照顧了,啥都撈不到好
江寧懷孕之後情緒不穩定,時常會感到頭暈,醫生說他氣血不足,要多吃有營養的東西,可她水果和肉啊都沒有落下,吃的比平常人好太多
一個普通人家吃成了富豪過的日子,目前這個年代是處於改革開放的初期,很多東西放開了,但不一定保證每家每戶能吃到肉,而且是天天吃
陳一航為了滿足他的胃口,倒是肉啊,魚啊,蝦呀,水果,不斷的給她提供
可是江寧始終身子不爽快,估計是以前受苦太多了,在老張家時常吃不飽,被毆打,擔驚受怕的落下了病根
現在懷孕了,氣血不足的明顯,所以導致她的身體虛的很
江寧:“陳一航,你能給我榨杯果汁嗎?我頭太暈了,實在是動不了了,但我想喝點酸酸的果汁”
用橙子來榨果汁,是江寧目前最喜歡喝的飲品,除此之外,白水不太想喝了,一點味道都沒有,越喝越覺得噁心
好歹現在是日子過得好,要是放在農村的話,哪有好的條件來將就她
陳一航目不斜視盯著地面發神,沒有聽見江寧的話語,微簇著眉頭似乎陷入了無盡的糾結中
江寧掃了他一眼,茫然:“陳一航?”
依舊不動的陳一航還在自已的精神世界裡
這是咋了?江寧靠近他用手推了推
“陳一航,陳一航,你悶頭悶腦的,在想啥呢”
被推了一把,陳一航猛然的回神,眉眼微抬,見江寧已在他的跟前來了,他收斂心神,勾起嘴角,淡淡的微笑
“怎麼了?”
江寧揉了揉太陽穴說:“我想喝果汁了,你能幫我去榨一杯嗎,本來不想麻煩你的的確是噁心想吐,有點動不了”
好比現在吧,感覺走一步,有點天旋地轉的了,不行,她得跑到床上去躺一會兒,緩解一下
陳一航起身扶住她的雙肩,俊美的容顏之下是隱隱擔憂
“不舒服就少動了,喊我就行了,放在床上躺著,你看你小臉都蒼白了,今天下午我帶你去醫院輸點葡萄糖”
江寧不喜他的觸碰,扭動身軀,神色尷尬
“那醫生讓我補氣血,他說的話術我全能背了,我不用輸葡萄糖,吃點東西就好了,反正偶爾幾天發作一次沒關係的…對了,你剛剛在想什麼呢?我叫你你都沒聽見”
陳一航一愣,立刻恢復正常說
“哦…我在想著要不把房間重新裝修一遍,你看有的地方露出牆面了該粉刷了”
江寧搖頭:“那你別,你可別,我這懷孕了,你弄的一無籽油漆味兒,我不敢住了呢,起碼等我生完孩子,我搬出去再說”
要考慮下甲醛的問題呀,目前的油漆味道比現代的要大,甲醛的含量是現代的兩倍,工藝沒處理的很好
陳一航神志不清,拍一下自已的腦門,差點忘了,孕婦不能接觸有毒性的物質,全是傅雲霆給害的,腦子裡全都這可惡的男人
“對對,你說的是,你先去躺著吧,馬上果子給你送來啊”
江寧撐不住了,一步一步挪回床邊,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她摸了摸肚子,露出了母性的光輝,孩子啊,你說你,比你媽有福氣,你媽才結婚沒多久就死了男人
你呢?在這年代好吃好喝的顧著你,還沒出生呢,物質條件一點沒落下,有個叔叔不計較懷孕,對咱們好
人要懂得知足才是,磨難總會過去,不能沉浸在以前的悲傷之中了,傅雲霆會永遠留在他的心中,可孩子的未來的道路,必須得穩穩當當的走下去
在陳一航無微不至的照顧下,江寧蒼白的臉上染上一抹紅暈
但江寧注意到了陳一航始終魂不守舍的,只要他們兩個不聊天,陳一航一個人就坐在那凳子上沉思,眉頭緊皺,舒展不開,沒準發生了大事
江寧躺到兩天,身體好多了,畢竟陳一航對他很好,搬家的事兒,佈置房間的事,他親力親為的忙活,於情於理,不出於男女感情也該稍微關心一下
她端了一個凳子,主動坐到陳一航身邊,輕柔細語道
“遇見麻煩事了嗎,跟我說說,我幫你分析分析”
陳一航深吸一口氣,調整狀態,儼然是一副吊兒郎當公子哥模樣,頭向江寧那邊偏去
“喲,難得呀,關心起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