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爺眼睛一亮，好地方。
他誇獎道，“後生可畏啊，你比我家妹子聰明得多，以後走得肯定比她長遠。”
“就是你常說我長得像的那個？原來是你妹妹啊。”
付曉雲好奇地看著老爺爺，也不著急逃跑了。
老爺爺露出追憶的神色，他感慨道，“是啊，是我的妹妹，一母同胞的親妹妹。”
“她長得跟你很像，大大的眼睛，圓圓的臉，小小的個子，胖胖的爪子……”
“我的手不胖！”付曉雲反駁道。
“但她又和你不像，她性格懦弱，膽子小，不敢殺生，連殺只蚊子都要考慮半天。”
“你和她不一樣，我看見你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了。”
“她最後死得很慘，很慘很慘……”
老爺爺的眼角不知何時流出了眼淚，在陽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
“你一定要好好地活著，活得長長久久的，把她的那份也一起活下去。”
“這是一個半截入土的老人，臨終前的願望，雖然聽起來挺無理取鬧的，但希望你能理解。”
老爺爺抹去臉頰上的眼淚，擺了擺手，“去吧，這裡不適合你，你有更大的天地需要去闖。”
“裡面的功法你應該看得都差不多了，沒什麼好看的，直接下山去吧。”
“我儘量替你擋一會，希望你能平安的進入元月國。”
付曉雲感激地抱住了老爺爺。
這個世界好人還是存在的，雖然只佔了少數。
“我叫李曉，希望以後你有空可以來看看我，沒空也沒關係。”
老爺爺的聲音有些哽咽，他是真的把付曉雲當成了妹妹，他有些不捨地回抱了一下付曉雲。
以後來我的墳頭上看我的時候，記得帶上好酒，人老了就好這一口。
這話李曉沒有說出口，藏在了心底。
“臨走之前，我能聽你喊一聲哥哥嗎？”
“好多年都沒聽到過了。”
付曉雲調皮地眨眨眼，露出燦爛的笑容，“哥哥再見！”
看著付曉雲逐漸遠去的身影，李曉過去的記憶和現在重合。
那年他的妹妹也是這樣，一臉燦爛的笑容下了山，和他說著哥哥再見。
……
李易（宗主）惱火地質問著李曉，“她來過你這裡，你為什麼不攔住她，反而把她放走了！”
李曉閉著眼睛躺在搖椅上，太陽曬得人昏昏欲睡，搖椅前後晃動著。
“我為什麼要攔住她？”
李易扯住李曉的領口，“她是目前最成功的試驗品，也是唯一成功的試驗品！”
李曉無動於衷，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李易，那眼神裡充滿了嘲諷，“那又如何？與我何干？”
“不想攔著，自然就放走咯。”
李易用力地把李曉拎起。
李曉的半個身子離開了搖椅。
他有些喘不上氣了。
“我快要大限將至了，你這樣處事，就是要將我置於死地！”
李易咬牙切齒地說著。
李曉怒目而視，“你本來就該死了！”
“當年妹妹走的時候，你就該死！”
“是你口口聲聲說的沒事，我才讓她跟你去的，結果如何，她那慘不忍睹的死相，是否出現過在你的夢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