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批就是異能者,他們催化出了異能,當然,異能覺醒的時間並不固定,有些本以為自已是普通人的中後期也覺醒了不同的異能。

但是在異能覺醒期間,沉睡的時間越短便越強,有些人可能要高燒個三天三夜。

而有些人,可能只是感覺低血糖了一下,眼前一花,便擁有了異能。

而很多時候,人們並意識不到自已獲得了異能,也無法自如地掌控它,有可能獲得強大異能的人根本意識不到,還以為自已是普通人。

現在所有樓層裡都包含著普通人、異能者和喪屍三種,雖然輻射讓一些病毒激化成為喪屍,但是它們並不會提前醒來,它們甚至比普通人甦醒的要慢一些。

時音往前走著,她走的並不快,手杖在地上發出噠噠的聲音,有柔和的光從手杖的蛇頭中浮現,蒸發了滴在它身上的水。

從時音身後仔細看其實看得出來,時音的左肩似乎比右肩窄了一點點。

現在首當其衝的是組織普通人將所有喪屍清理乾淨,時音往前走著,腦海中思緒分外清明,無數思緒混在一起卻清晰無比。

在隕石之前,炎龍國就已經向全國人民傳送簡訊,要求他們一人一房,堅決一人一空間隔離。

而初級喪屍,即便是稍微高階一點的操縱者和狂暴者,只要在封閉空間的視線範圍內沒有活人,它們便會處於一種迷惘的狀態。

成為喪屍之後大腦會遲鈍,它們需要比人類好幾倍的反應時間適應自已的情況,這是初期獨屬於人的優勢。

為了防止幕後黑手投放更多的操縱者和狂暴者,每一棟樓的警衛都增加了原本的一倍,分為三個小隊,清理喪屍、帶走異能者,並且留下一隊安撫普通人。

怎麼清理、清理順序以及路線全都規劃好了,應該沒有其他的問題,普通喪屍會有一定時間的迷茫狀態,操縱者和狂暴者更是需要花時間去消化它們的基本操縱性和他們的狂暴因子。

短時間內,它們不會拼命的去撞牆撞門。

好吵,好像聽見了很多聲音。

時音走路的腳步頓了頓下意識捂住耳朵,可是絲毫沒有用處,耳邊依舊嘈雜,時音只能拼命的想很多事轉移自已的注意力。

喪屍現在不會暴動,除非有人引導。

如果今天晚上真的哪裡暴動那就只能是被引導,時音就能立刻鎖定幕後黑手的方向和範圍。

幕後黑手是一個大集體,他們比想象的要聰明,如果不是專門被派出來的替死鬼,就不會有人冒這個險。

不過,多一個替死鬼就多一份被發現的風險,聰明人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輕舉妄動。

但是,有意外也沒關係。

反正已經派遣異能者在各個據點蹲守,只要有意外,他們能保證在一分鐘內直達現場。

突然,一隻手放在了時音的肩膀上打斷了時音的思緒,幾乎是下意識的,時音身子一矮,瞬間與身後之人拉開五六米遠的距離。

看到來人,時音才稍稍鬆了口氣。

“南燭?”時音眉頭微蹙。

醒的好快。

讓世界人民沉睡的不僅僅是覺醒異能或者變成喪屍,最主要的原因還有時音因對抗隕石和小行星石的對撞造成的那種嗡鳴和震動。

此時的南燭看上去略顯狼狽,不過也僅限於額頭上微微的薄汗,那頭柔軟的長髮依舊垂在肩頭,看上去更像是洗了頭之後才出來的。

時音真的覺得南燭這個人是頭髮激推,他還真是寶貝自已的頭髮,即便是最困難的時候頭髮都是好好的。

這傢伙,不覺醒一個頭發異能真是可惜了,不過頭髮異能屬於中下等,如果真覺醒了那種異能的話,南燭恐怕也不會醒那麼早。

“一結束,我就來找您了。”南燭看著時音的目光有些焦急:“我很抱歉,剛剛處於短暫的昏厥,我並沒能第一時間趕來見您。”

“……不,已經很快了。”時音仔細打量著南燭。

倒也沒有遺憾,她確實不需要一個強力的戰力來幫她,如果南燭是個普通人,時音反而有足夠的理由將南燭保護起來,將他放在大後方。

末世,能力強的人屬於稀缺資源。

能力強的人,即便有腦子需要在後方指揮,也要隨時待命準備出去解決各種突發的難題和隨時出現的喪屍。

但,如果是個普通且有腦子的人,就有充分的理由讓這個人待在大後方緊盯指揮,保證大局走向和世界的一舉一動。

這樣,時音也就不必費盡心思去選指揮官一二三四五作為備份了,總領也不必夜以繼日,明明沒有異能卻比大多數異能者離世的都早,頭髮早早的白了。

“小姐?”南燭皺著眉,將手在時音面前晃了晃。

“我稍微休息一下,計劃的每一條我都做了詳細的備份,這幾天你都在我的身邊,想必指揮起來沒有那麼困難。”時音回過神來:“總領不會獲得異能,他現在應該醒了,你去找他,你們一起。”

“我回房間,有什麼事再找我。”

“是。”南燭立刻回應:“您真的沒問題嗎?我剛剛看見了異能使用表,你明令禁止異能使用不得超過10……”

可是,時音的那個異能使用度的表何止10啊。

那都直接直接炸了!

“沒關係,不用在意我。”時音搖搖頭:“去吧,別讓總領等太久。”

說罷,時音轉身就走。

“小姐!”南燭眉頭緊蹙,想要拉住時音的手腕,可是卻被時音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

時音皺起眉頭,眉宇間已有不耐煩。

她是沒空管這些人,讓這些人以為自已是什麼好人嗎?

“小姐,您聽不見了!”南燭直視時音的雙眼。

那與時音同樣的桃花眼是完全不同的風格,南燭的眼尾稍微下垂一些看上去更加溫和無害,與之對視時,總是讓人忍不住頓那麼一下。

只是,這是對於常人來說的。

不管南燭的眼睛如何漂亮,這句話一出就足夠讓時音殺意騰生。

南燭被時音的殺氣刺的渾身一震,下意識後退半步。

“怎麼發現的。”時音握著手杖的手收緊,手杖上純金的蛇頭轉了個方向,直勾勾的盯著南燭。

似乎只要他說錯一句話就會撲上去咬斷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