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前文所說,面對這來勢洶洶的幾隻大海獸,北斗只能被迫地迎上前去,以疲憊之軀招架住領頭的那隻老畜牲的無邊攻勢。

“去死去死去死!渺小人類,償吾兒命來!”

更要命的是,這隻老東西的攻擊雜亂而無章法,瘋狂而無邏輯。

他全不在乎北斗和她周圍艦船們的反擊,任由它們招呼在自己的身上;他的眼中似乎只有攻擊,如雨般密集的攻勢在他的手中迸發 。

咿,瞧吶,這就是一隻只會攻擊不會防禦的瘋狗!

聽他那話,看來當初被北斗當作墊腳石刷掉的海山還是他的子嗣哩!

這麼一個有天賦的後代被北斗當聲望刷掉了,任誰誰不瘋癲?尋找了兇手那麼些時候,現在終於見到了,他的報復又怎麼能不癲狂?

“這老東西怕不是失了神智”

北斗在這雨點般的攻勢下,快招架不住了!

她面對的這條老狗可以失了智地瘋狂亂做,但她不能——或者說,這種不計犧牲的、宛若瘋狗一般的戰鬥,可不是作為一支艦隊領袖的她該擅長的。

這老東西面對攻擊不做防禦只管反擊,北斗卻不得不地對他的反擊做出反應——甚至在面對他的某些aoe招數的時候,北斗還得被迫地分神,為那些被波及的艦船做出防禦!

也幸虧這條老狗被複仇吞滅了神智,攻擊大多數都只針對北斗一人,大規模的aoe總共也沒甩出來幾個,不然光分神保御水師就夠她受的了。

現在的戰場是如何情景?北斗的攻擊對他毫無反應,他壓根不會因為這些而亂了自己攻擊的節奏。他的攻擊如雨似潮,瘋狂而又密集,二人交鋒的節奏被他牢牢地攥在手中,北斗只能被迫地做出回應。

這比她預期的效果還要低上幾個檔次!

在她原本的預期中,她要勉強地招架住這隻大海獸,然後寄希望於周邊的艦隊,希望他們能夠快些結果掉另外的幾隻大海獸,然後支援於她。

但現實永遠比不上預期,現在的她壓根也招架不住大海獸幾個回合(誰能想到這條瘋狗只攻不防),周圍的艦船更是受了她與他戰鬥的影響,不能快速地解決掉自己的戰鬥。

“償命吧!人類!”

眼見得自己的諸多攻擊都不能結果掉面前的微小生物,老東西也是逐漸地焦躁了起來。

他的身形搖擺不定,似乎想要憋出來一發大的徹底結束戰鬥。

“不好,這老傢伙要來一波大的了!”

漸漸的力竭了下來的北斗被他這般的動作嚇了一跳。

您猜怎麼著?抬頭一瞧,以這條老東西為中心的、方圓近百米的海域裡的海水都在此刻被他牽引!那場面,好不壯哉!

十數條水柱從海面上拔水而起,被大海獸的偉力人為地擰成了一股麻花,在海面上方那有限的一片區域內盤旋地纏繞了數段,然後被蹂躪成了一個碩大的波紋球。

“風緊扯呼!都退開!”

這一擊的威力是肉眼可見的不一般,也不曉得會波及到多少範圍內的生靈。

“全體艦船向後退去!不要聚留在這附近!”

北斗不敢託大,只得大聲呼叫著周圍艦隊的撤離,然後又被迫地硬著頭皮上前,向著這滔天一擊迎去——拜託,艦船的後撤需要時間,但面前的這條老東西的殺招可不會等他們撤離。時不等人,北斗作為此戰領袖,必須在此刻為他們爭取時機。

“呸,大不了就和你這老貨拼了!”

北斗本身已是殘破身軀,力竭精疲,落敗不過時間,此時又主動對付上敵人的滔天殺招,未來實在渺茫。

但…既然我未來都已經渺茫如此了,那還怕些什麼?大不了就是拼了,力大磚飛之下說不得還有點那麼些許的生機!

生死既已看淡,北斗直接操弄著武器,牽引著神之眼內的此時她能調動的全部力量,頃刻間化作一道凌厲的雷龍,以毀滅之勢強行衝向正在憋著殺招的大海獸。

“好膽!”

然而時候已晚,這條老畜牲的殺招已經招架完全了,在北斗化龍的那一刻就被他甩了出去,直接正面對付上了北斗的衝勢。

“嘭哄!”

二者這才相撞,頃刻間便產生了碩大的聲勢!

在名為感電的反應之下,北斗的雷龍硬直地插入水球之中。

水球直面雷霆的地方,因為承受不住雷霆的高壓與其中龐大的能量,被轟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而其他地方、尤其是水球的表面,雷光閃爍,成線如蛇一般裹挾住了水球,在一片躁動中宛若絲線般跳動。

這麼一看似乎是北斗的負隅頑抗佔盡了上風,但她的疲軟又哪是浮現於表面的那般肉眼可見?

在水球之中,北斗的雷龍還在向上騰去,但被水球死死地壓住,從而無法向上分毫——甚至還有隱隱下降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