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甜甜！”
蒙太奇大聲的呼喚，可惜懷中的少女再也沒了半點聲息。
“乖孫兒，甜甜她……已經走了。”
人參精走到蒙太奇跟前，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不會的，她沒死，肯定還有辦法救她！一定有辦法救她！”
蒙太奇一把拍開人參精的手臂，狀若瘋魔般吼道。
“小兄弟，人死不能復生，這一切皆是定數。
你命中註定有此一劫，是這位……姑娘，替你擋下，你莫要辜負了她的一片心意。”
黃半仙搖頭嘆息。
蒙甜甜死後化作本體模樣，包括人參精都不是人類，這一切黃半仙都看在眼裡。
但他並非迂腐之人，人也好妖也罷，只要遵紀守法，那華夏就能容下他們。
倘若對方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之徒，管他是人類還是怪物，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就比如……九面！
黃半仙緩緩將目光移到九面身上，冷聲開口：“貧道若是沒看錯的話，你應該是無面者吧？”
就這麼一句話，瞬間給九面嚇得一個哆嗦。
“前輩，我們是自己人。”
九面連忙擺手，示意自己跟他是一夥的。
“無面者每吞噬十個人，才有機會長出一張臉，而你卻長了九張，看樣子沒少傷天害理。
今日既然被貧道遇上，那也算是一種緣分，放心，念在你剛才幫忙的份上，貧道不會讓你感覺到痛苦的。
你若是不服，就到閻王爺那裡告訴他，這筆賬算到無塵和尚身上。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黃半仙唸了句佛號，手中布幡飛出，直接將九面給包裹其中。
“園長大人救我！”
九面被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朝著蒙太奇的方向喊道。
“前輩手下留情。”
蒙太奇見狀，也顧不得悲傷了，連忙開口。
九面是他目前唯一的保鏢，而且這次還救了自己的命。
於公於私都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黃半仙殺死。
“你們認識？什麼關係？”
黃半仙眉頭皺了皺。
他原本對蒙太奇還是很有好感的，但若是對方跟這個九面有牽扯的話，那他就要重新審視兩人之間的關係了。
“他……”
蒙太奇一時語塞。
九面的身份確實有些難解釋，總不能說對方是自己奴僕吧？
估計說了也沒人信。
反倒會認為他被九面操控了。
正當他猶豫之時，意識海內的萬妖樹突然動了。
只見它伸出一根枝杈，在外面晃了一圈，然後帶著三團靈蘊回到意識空間。
“這是？”
蒙太奇眼睛瞪得滾圓。
他發現萬妖樹竟然抽走了蛇妖、獨眼還有蒙甜甜的靈蘊。
“你這是什麼表情？就問你們倆什麼關係，至於嚇成這樣嗎？”
黃半仙見到蒙太奇的表情，忍不住吐槽一句。
他或許會對九面動手，但不會對蒙太奇動手。
畢竟對方是人類，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你沒看到？”
蒙太奇一愣。
“看到什麼？咦？”
黃半仙扭頭看了眼周圍，然後輕咦了一聲。
“出來！”
只見他伸手一抓，一隻不起眼的蝸牛被他從角落裡給抓了過來。
“你不提醒我都沒發現，這裡竟然還隱藏著一隻妖物。”
黃半仙看著手裡的蝸牛，讚許的說道。
“呃……”
蒙太奇沉默了。
誤會就誤會吧，反正他是不會主動說出萬妖樹的事的。
“好傢伙，我差點把它給忘了。”
人參精在看到蝸牛的時候，頓時激動起來。
先前他們一直都將注意力放在蛇妖身上，倒是把它給忘了。
還好蒙太奇提醒的及時，要不然就讓這傢伙給跑了。
感受到人參精和黃半仙讚許的目光，蒙太奇也只能硬著頭皮承認。
就是他發現的。
“道長饒命，道長饒命。”
蝸牛精在被抓之後，根本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只是一個勁的求饒。
“道長，這傢伙是那蛇妖的同夥，以往可沒少幫她幹缺德事，絕對不能饒它。”
人參精以前沒少被它欺負，這次見到它被抓，立即開始落井下石。
“是非對錯，貧道自有主張，就不勞道友費心了。”
黃半仙說著，伸手在額頭一抹，原本清澈透亮的眼睛頓時變成了淡金色。
在黃半仙的視野中，所有人都變了。
每個人身上都散發出不同的光澤。
人參精跟九面是白色、而他手中的蝸牛則散發出黑色光澤。
還隱隱有怨氣不斷逸散出來。
“孽畜，竟敢造下如此殺孽，貧道若是饒你，怎麼對得起死去之人。”
黃半仙怒喝一聲，手掌用力一握。
咔嚓！
那隻蝸牛連帶著它的甲殼，瞬間被捏的粉碎。
看到這一幕的蒙太奇，眼中閃過一抹複雜。
雖然知道對方就是他的‘父母’，但這些年來他們並沒有過多的交集。
甚至一天都未必會說上一句話。
所以在看到它被殺的時候，也只是微微難受了一下。
黃半仙在做完這一切之後，又看向九面。
正當蒙太奇以為他要對九面動手時，卻聽他略帶詫異的問道：“你一個無面者，身上怎麼會有功德？
做好事也能讓你進化？還是說跟你有關？”
黃半仙將目光轉向蒙太奇。
但當他看到蒙太奇的瞬間，整個人都傻了。
金色！
無法直視的金色光芒，差點閃瞎他的眼睛。
嚇得他連忙收回自己的望氣之術。
“你小子藏得夠深啊，若非貧道會望氣之術，差點被你給騙過去。
身上的功德都呈現金色了，前途無量，我看好你！”
黃半仙話鋒一轉，有些羨慕的說道。
眾人面面相覷，有些不太懂黃半仙這話是什麼意思。
黃半仙也沒有給他們解釋的意思。
擁有功德金光的人他也見過不少，每一個都是華夏的英雄，為華夏做出不可磨滅的貢獻。
蒙太奇身上的金光很奇怪，濃郁的有些嚇人，但確實是功德金光。
“這小子上輩子拯救銀河系了嗎？竟然有這麼濃郁的功德，難不成也是神明轉世？”
黃半仙想起龍王曾經給他講過的一個秘密。
這世間真的有神明存在，只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集體消失了。
那些序列者很有可能就是他們的轉世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