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露拐過彎就見陸君霆等在那裡,“她找你幹嘛?你沒被欺負吧?”陸君霆擔憂地上下打量夏白露。

“你等在這就是怕我被人欺負?”夏白露像是聽到好笑的笑話一樣彎唇一笑。

“你是對我的實力還有什麼誤解嗎?我是那麼容易吃虧的人?”

這一笑,夏白露眉眼彎彎,如同春風拂面吹走她臉上的淡漠,也輕輕觸動陸君霆的心。

陸君霆那飽含柔情的眼神落在夏白露的臉上,細看之下這張臉是真的白了些。

同時心裡閃過一陣懊惱,這麼明顯的差別他怎麼就沒有發現,今天還是從別人的口中得知。

看來還是他媳婦兒的關注不夠,這雙眼該戳!

“喂,陸君霆你那是什麼眼神。”夏白露一秒恢復嚴肅臉,“別想著勾引我啊,我不吃你那套。”

咋滴?

裝裝深情就想讓她放下戒備心甘情願以後跟他好好過日子?

想啥呢,太陽又沒有從西邊出來!

她是這麼膚淺只看臉看身體的人嗎?

夏白露冷哼一聲,大步往家走,陸君霆三兩步跟上和人並排走。

在外人看來,兩人肩並肩走在一起,態度親暱,男白女黑就是一副“黑白雙煞”的恩愛畫面。

“麻煩你幫我把外套放一下,我要做煤球,你累的話就回屋休息。”

昨天買的那300斤煤還沒處理,今天的主要任務就是做蜂窩煤。

一回到家,陸君霆就脫掉外套,只穿著一件單薄的上衣,挽起袖子解開靠近領口的兩顆衣釦準備幹活。

夏白露回頭,好傢伙!!!

身後的男人白襯衣黑長褲,肩寬背直腿長,敞開的襯衫領口處能看到鎖骨以下若隱若現的肌膚,星眸劍眉,五官深邃神色溫和卻又淡漠,又冷又欲,活脫脫一個勾人的禁慾系帥哥。

這是深情沒得逞又改制服誘惑了?

夏白露:我該要怎麼個反應?哇偶一聲驚歎還是表現出高冷的不近男色不解風情?

心思轉動間,夏白露還是選擇從心,“行,好好幹活。需要幫忙可以開口。”

接過衣服後夏白露扭頭就往屋裡走,連個眼神都沒落在陸君霆臉上。

勾搭失敗,陸君霆只好認命地去幹活。

做蜂窩煤不是隻有煤炭就行,為了增加粘性和延長燃燒時間,還需要一部分黃泥,或者新增木炭粉、鋸末屑等輔助材料。

有的人家為了減少燃燒時產生的氣味,還可以新增少量生石灰。

家裡沒有做蜂窩煤的煤球機,也沒有板車,陸君霆去找相熟的人家借工具,問清從哪裡挖黃泥後推著板車出去。

再回來時拉著半車黃泥,將黃泥和煤炭按照二八比例混合,倒水將二者攪拌均勻。

做蜂窩煤也沒什麼技術含量,雙手握著將煤機子頂部的橫杆,放在混合好的煤泥堆上用力往下壓。

同時還要左右扭動確保灌入煤機子的煤泥足夠多,力氣不夠還可以用腳在煤機子邊緣踩幾下。

確定煤泥灌得緊實後在院裡的空地處將蜂窩煤用力壓出來。成型的蜂窩煤大約有8厘米的厚度,12個孔。

做好的蜂窩煤晾曬1到3天就能使用。(這個東西我小時候真的做過,老式的壓水機也用過,哈哈,暴露年齡了。)

夏白露見陸君霆做了十幾個蜂窩煤後也下想上手試一試,這活她兩輩子都沒有幹過,就挺稀奇的。

“陸君霆,讓我來試試。”夏白露伸手想要煤機子,眼神蠢蠢欲動。

陸君霆想也沒想就要拒絕,“這活太累太髒,你……”突然想到什麼,到嘴的話一個急轉彎,“好,不會我可以教你。”

陸君霆心裡已經開始暢想夏白露不會做,他上前手把手教。她站在前面,他在後面,大手握著小手,一遍一遍耐心給她講操作細節。

等蜂窩煤做成,兩人的感情也會因為有肢體接觸而突飛猛進。

而現實是他就是純純臆想一下。

夏白露力氣大,做蜂窩煤對她來說還真不是難事,除了剛開始的那兩個沒掌握技巧做出來缺半塊,其他的做得跟從流水線上下來的一樣。

兩個不太成型的煤球還是陸君霆做白日夢的時候做出來的,等陸君霆回過神夏白露手上的活已經像模像樣。

力氣大有優勢,看著夏白露做蜂窩煤像踩氣球一樣簡單,陸君霆一時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隔壁許秀清從屋裡出來就是一副夏白露咔咔咔快速做煤球一口氣不帶歇的樣子。

“白露妹子,看你做煤球好簡單啊,真讓人羨慕。”

夏白露也過夠了癮,將煤球機還給陸君霆,“這個是不難,往煤堆一戳,再一提一摁就成。”

“我真佩服你這一身力氣,哪像我做十幾個就要歇一會,這麼一大堆煤我得做一天的時間。”

這時院子外傳來兩道聲音:“我們還以為陸營長媳婦兒不會做煤球呢,沒想到讓人大開眼界。這速度快的讓人騎馬都追不上。”

“陸營長媳婦兒要是去煤炭廠應聘一準能成,就是吧千萬要小心別摔了。”另一個長臉婦人說完還捂著嘴偷笑。

說話是家屬院裡兩個有名的碎嘴子,於嫂子和王嫂子。

這話說得沒什麼惡意卻是讓人聽了很不舒服,所以夏白露對兩人也沒留情面。

“你們是不是以為我是鄉下來的沒見過煤球,想看我笑話呀?可惜沒讓你們看成。

我要去煤炭廠應聘成不成不好說,但你們去肯定是不成,人家鐵定看不上你們這樣的。”

啥意思?覺得她鄉下來的土老帽沒見過煤球,想來她這找優越感了?

陰陽她和煤炭一樣黑、力氣大隻配去男人堆裡討飯吃?

一個個,慣得你!

說話的兩人臉上表情訕訕,心裡暗罵夏白露真是不給人留一點情面,呸,有什麼好得意的,遲早被男人趕回老家。

“哎呀,陸營長媳婦兒,我們可沒這個意思,你可千萬別誤會。”

“不說了,我家裡火上燒著水呢,我回家看看水開沒有。”

惹不起躲得起。

許秀清朝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呸了一聲,“白露妹子,那兩個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盡量少打交道的人。

先說話的那個於嫂子是家屬院有名的大喇叭,最喜歡講別人家的八卦破爛事,另一個王嫂子和王桂芬交好,估計是想給王桂芬出氣呢。”

“謝謝嫂子,我知道了,以後不跟她們過多來往。”

隔著籬笆牆兩人又閒聊幾句,許秀清才去忙活自己的事。

另一邊,丁蓮花回家後直奔廁所,蹲了幾分鐘除了放了一串的悶臭屁還是一無所出。

考慮到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又不敢使勁不敢久蹲,沒辦法只能提上褲子不甘地從廁所出來。

丁蓮花記恨夏白露不給她看診,想到牛蘭花,身子一扭又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