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如此貧瘠,真不知這十年時光該如何才能熬過去。”全鴻羽與身側的何奇文一同走在安溪府城之中,低聲抱怨。

何奇文亦是嘆道:“若是早知來此處之後,幾乎只能呆在一處枯燥修行,即便是惡了元師兄,我也不會選擇主動跟隨鎮魂聖子前來鎮守。”

全鴻羽眼珠轉了轉,看了看這安溪府城之中鱗次櫛比的樓閣房屋,道:“何師兄,我二人找些樂子如何?”

“嗯?”何奇文側過頭,看著面露淫邪之色的全鴻羽,被他提起了好奇心,“有何樂子可言?此處可不比臨近聖宗的寧安洲,有那些早已調教妥當的女修可供玩樂。”

“雖沒有上好的女修,這些凡人女眷卻也不錯,”全鴻羽露出一絲邪笑,“我觀這安溪府城之中,幾乎每一戶人家都衣食富足,其中更有些少女、少婦生的窈窕嬌美,別有一番滋味。”

何奇文輕輕皺眉,道:“若是在其他州府,自然無事,但我等此番乃是跟隨元師兄和鎮魂聖子來此處鎮守,如此作為,會不會引起聖子的不快?”

全鴻羽顯然已是想到了妙處,面色有些興奮,道:“我等畢竟是淵雲峰的弟子,只要不觸犯宗規,想必鎮魂聖子根本不會為難我等,只要小心那勾樂湛和秦華茂兩個老不死的便好。”

輕輕點頭,何奇文卻是心生一計,道:“那我二人便做個比試如何?”

“如何比試?你且道來。”

“就以這小小的府城西城牆為界,我朝北去,你向南行,兩個時辰之後,看誰御女更多,便算誰勝!以三十塊靈石做注!”

“可。”

……

張氏掀開溫暖的被褥,自榻前拿過一席紅色輕紗隨意的披在身上,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吩咐道:“更衣。”

“是,夫人。”數個侍女急忙上前,侍候著張氏,為其更衣。

劉家乃是鄉紳之家,張氏作為劉老爺的正房夫人,身份尊貴,幾乎每日都會睡到日上三竿之時,才自榻上起身。

轟!

華麗沉重的木門被一腳踹開,全鴻羽徑直走了進來,眼睛一亮。

張氏大驚失色,急忙拿過被褥擋住幾乎全裸的身體,欲要大叫出聲。

嘴巴卻忽然被一股神妙的玄氣堵住,原來全鴻羽不知何時已是到了身前,任憑張氏面色羞紅的“咿咿呀呀”,也絲毫說不出半句話來。

“這凡人的女眷,果然別有一番風味。”全鴻羽興奮喃喃,將張氏身上的紅色輕紗隨手扯下。

而那數個侍女不知何時已經沒有了半點聲息傳來,軟軟的倒伏在地上,竟是早就被全鴻羽使用上清玄氣,將其生生震斷心脈而死。

……

“明師姐,你有沒有聽到慘叫之聲?”何柔柔側起耳朵,面色有些疑惑。

明若昀亦是有些訝異,按照這一路行來所見,以安溪州府之內的祥和安寧,幾乎已到了夜不閉戶的程度,又怎會有如此悽慘的叫聲傳來?

並未多言,帶著身後的何柔柔和李昭二人,駕起玄光,直接朝著那慘叫傳來的方向飛去。

“何奇文!你在幹什麼!?”明若昀面色鐵青,看著這遍地橫屍的大院,憤聲質問。

何奇文心念一動,直接將靈器法衣穿戴妥當,眯起眼睛,道:“明若昀,我在做什麼,好像不關你的事罷?”

他亦是氣海峰境的修為,在淵雲峰之中憑藉元祁之勢,這段時間已是攝取了不少資源,就連上等靈器都有數件,根本不懼明若昀。

李昭自另一處地方飛過來,深深地看了何奇文一眼,朝著明若昀道:“明師姐,我去那邊看了一下,竟有足足十餘戶人家死絕,而且……”

明若昀臉色更加陰沉,道:“而且什麼?”

李昭猶豫片刻,再次看了一眼何奇文,道:“而且所有的女眷,無論是閨中少女亦或是年少的婦人,皆是赤裸身體而死,死時其身上更是一片狼藉。”

“何奇文,淵雲峰之內怎麼會有你這種敗類!”明若昀再也忍不住心中怒氣,手中直接出現一方靈器小印,朝著何奇文狠狠砸下!

李昭卻是在旁踟躕,不知該不該出手。

他雖是隨著明若昀一同自墜月峰入了淵雲峰,卻更是知道何奇文乃是元祁之人,而元祁此人,據傳在鎮魂聖子那裡很受器重。

何柔柔卻是面露嫌惡之色,她雖資質普通,卻是墜月峰何家之人,此時亦是祭出一把靈器長劍,直接朝著何奇文攻殺而來。

何奇文眼珠轉了轉,嘴角露出一抹陰笑,卻是根本都沒有還手,而是取出兩件上等防護靈器全力催動,承受著明若昀和何柔柔的攻殺,手中順便發出了數道傳訊玉簡。

不多時,楚洛、張浩波等人皆駕著玄光而來,將明若昀和何柔柔二人攔阻下來,詢問到底是何事引起諸人的大打出手。

明若昀早已被氣的胸口起伏,此時回過神來,看著依然朝自己咧嘴陰笑的何奇文,心中意識到了一絲不妙,不由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

而剛剛從張氏身上爬起來的全鴻羽也收到了何奇文的傳訊玉簡,直接飛了過來,看了看場中情景,心思轉動之下,已是將前因後果猜了個大概。

元祁與何子明還在許笛笙的殿前侍立,此時張浩波在諸人之中,卻是成了修為最高的一人,看了看依舊意難平的何柔柔,道:“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明若昀此時已經恢復了理智,雖心中依然憤恨不已,卻也是冷哼一聲,代表其同意將此事暫且揭過。

何柔柔指著那遍地橫屍,欲要開口,卻被明若昀抬手攔了下來,一雙美目卻依然忿怒不已的瞪著何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