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薛家這一番熱鬧的景象。

如今就是薛蟠赴宴的這小小的房間內,這薛蟠的說道:“你這個可人兒,可是比我家的女子都要可人上幾分,讓我想要去死的心都了。”

只是這嬌小的人兒此是也是不好辯駁,脖子上露出的一點雪膚,泛著紅色如同那初春的石榴花一般,豔麗可人,觀之可親。

薛蟠看這場景,喜的手舞足蹈,不知道要如何曲意逢迎才好。

動了憐香惜玉的心的他,竟然也溫柔了起來。

一時完事,這薛蟠到底不足,又一把扯回了這個嬌小的人兒,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可是還好。”

“爺,你也真是。這一身的臭汗,聞著可是難受的很,讓奴才去清洗一番,不然這氣味燻壞了爺就不好了,然後再來陪著爺斯斯文文的坐下說話可好。”說著此人就要起身。

這薛蟠哪裡是容的他跑的,眼疾手快的將他撈到了身旁後說道:“小玉函你給我哪裡跑的,如今被你一喊,我這家都拋了,就過來找你的,怎麼你就這樣敷衍爺的。”

那被子裡露出頭可不是那日在薛家的小戲子,蔣玉函嗎?

只見他不慌不忙的靠在了薛蟠的胸口,柔聲說道:“如今玉函是爺的人,自然是爺說什麼就是什麼,哪裡會跑的,就是那日聽爺醉酒後的一句話,聽著好奇,今日也想請爺過來說給奴才奴才聽的。”

“鬼靈精兒,就是你的主意多。”薛蟠的手只是動來動去,也是沒有一個正經的樣子。

被蔣玉函一把按住後柔聲說道:“爺,你也讓小玉函歇息一下,如今又不是誰都如爺一樣生龍活虎的,讓人一挨就忘記不了。”

再次仰著倒在裡間的薛蟠,看著蔣玉函說道:“我是再也不能了,如今倒是可以斯斯文文的說話了,小函兒,你說爺聽著的。”

蔣玉函知道這薛蟠的脾氣,如今也不好收拾自己,就只好軟軟的在他耳旁柔聲說道:“爺結親那日跟奴才喝了一杯酒的時候,拉脫了奴才的綠色的汗巾子,說要給奴才將那紅色的汗巾子給換回來的,爺還記得嗎?”

薛蟠才想起結親那日,他陪著幾個世家子弟喝酒,恰好扮成了西施的蔣玉函進來陪酒。

看他嬌嬌怯怯的柔弱樣子,薛蟠一時情動,當著眾人面就要求歡的,結果在撕扯的時候,看到按綠色的汗巾子的時候,就想到那日王爺送給他的紅汗巾子被他轉送給了寶玉的那條。

就隨口說了一句:“要將這紅汗巾子給他送回來的。”

沒有想到,到今日他都還記得,薛蟠心中暗自為難,說道:“這汗巾子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你要喜歡,我給你送上一擔子可好。”

“哼,我就知道,奴才就是奴才,哪裡是能讓爺上心的。”蔣玉函轉身後,用瘦削的背對著薛蟠低聲啜泣了起來。

想不到還有這樣的緣分。而且如今也是用的了這個人的時候。

就也不顧薛蟠在一旁說話,反而是自顧自的想起了心事,前些日子,王爺來到了他買的房子裡,給他帶了不少的銀錢,讓他安心的好好的住著。

當日他就覺的奇怪,後來在薛蟠家唱戲的時候,發現王妃在聽他唱戲,而起等他唱完也就走了。

心裡就有了計較,如今王妃是不能欺負王府裡的小妾,估計是想著對付他的。

如今這個時候,只有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重要的。

叫來薛蟠不過是用這紅汗巾子做一個引子,讓他好好的替自己謀算的。

不料如今有了這個訊息,這蔣玉函的心中一動。

推了身旁聽不到他說話後,已經要睡著的薛蟠一把說道:“如今,這寶玉和令妹成了夫妻,這屋裡還有另外一個人,是不是過的也不暢快,是不是爺。”

薛蟠一翻身,說道:“我那妹子早就將那襲人攆了出去,聽說如今正要給她找人家讓她嫁出去方才放心的。”

“那可是找好了人家的。”蔣玉函心中著急,也是顧不了許多,就使勁的推著薛蟠說道:“你不要睡了,快告訴我是正經的。”

被吵到的薛蟠自然是不歡喜,撈過了蔣玉函,就說道:“哪裡那麼好找人的,倒是你這個妖精,不讓爺睡,那就誰也不要想睡了。”

只是在屋內算賬的人,怎麼會知道外人等的而是有多著急。

只是門外站著的小廝一臉著急的聽著這屋裡的動靜,又看了看天色,想要敲門又怕少爺的脾氣,可是不敲門,只怕回去會更難受。

也是隻好硬著頭皮敲了敲門喊道:“爺,是時候回去了,今日太太說了讓您要歸家的。不可以在外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