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蒂斯特的腿都踢疼了,也沒能將託尼爾給踢醒,他看了一眼陳博,表情憎恨。
就是這個他沒有放在眼裡的年輕人,讓他輸掉了比賽,這次他不僅要將自己所有的地下產業股權白白送給葉玫瑰,還要砍掉自己的一隻手,以及今天這群買陳博贏的人的錢,陳博贏得比賽所獎勵的一億歐元,都得由他給承擔。可以說,今晚他的損失極為慘重。
此刻他恨不得將陳博給千刀萬剮了。
協議已經簽了,他想耍賴也賴不掉,畢竟葉玫瑰的手段他是知道的。
只是到現在,他還是不敢相信會是這樣的結果就是,託尼爾就這麼輸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
實在是太撥出他的意料了,本想借這次機會,把夜玫瑰趕出地下產業的市場,誰知道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這次不但賠了他地下產業所有的股權,就連自己的手都要被砍掉一隻,甚至託尼爾這屹立不倒的冠軍寶座也給讓了出去,以後他再想依靠託尼爾給自己賺錢,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等於又損失了一筆隱形的財富,而所有的一切,都是出自於陳博之手。
一想到自己在自己的地盤吃了這麼大的虧,他實在不甘心。
就在他想著,有什麼辦法能讓合約不生效的時候,陳博突然看向了他,雖然帶著笑意,但卻異常的鋒利。
“巴蒂斯特先生,我贏得了比賽,該是你兌現合約的時候了。”
不知何時走過來的林婉如,很清楚地將陳博的話翻譯給了巴蒂斯特聽。
巴蒂斯特表情異常的難看,這個陳博在這種時候逼他,就不怕自己會遭遇黑手嗎?
見巴蒂斯特不說話,葉媚兒冷聲問道:“怎麼白紙黑字在那寫著,巴蒂斯特先生想反悔不成?”
她的聲音不大,但透射力極強,聽的巴蒂斯特頭皮直髮麻。
他可是知道葉媚兒是個冷酷無情的女殺手,自己若是反悔了,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自己。
命沒了就是真的什麼都沒了。
瑪麗管家看到陳博贏了比賽,小姐在與巴蒂斯特談合約的事,差點就老淚縱橫了。
“夫人,陳先生真的贏了,你沒有賭錯。”剛剛她真的生怕陳博輸掉比賽,這樣一來她就是罪人了,畢竟是她勸夫人同意陳博參加比賽的。
現在陳博贏了,她無比慶幸自己勸了夫人,當然了,她也知道,就算自己不勸,到最後夫人也肯定會讓陳博代替小姐比賽的。
總之不管怎麼說,夫人贏了比賽,她就用擁有巴蒂斯特所有的地下產業股權了,那麼夫人在事業上,真正的邁了一大步,成為了地下產業的大亨,再沒有人是夫人的對手了。
葉玫瑰的眼睛看著陳博,她很好奇陳博是知道怎樣的人,他的身上就好像有一團霧一樣,讓她看不清也摸不著。
原以為陳博中途追加賭注,而且用的還是她的手當做籌碼,是想要報復自己,讓媚兒參加比賽一事,他一定會故意輸掉比賽。
現在看來,是她把陳博想的太卑劣了。
想到她與託尼爾的賭注,她覺得自己是時候和他談一談了,隨即她也走向了擂臺。
那群輸掉賭注的觀眾,罵罵咧咧的離開了觀眾席,掏錢去了。
以後他們再也不會支援託尼爾了,不過這場比賽,讓他們記住了這個亞洲的年輕人。
今晚他的比賽,確實非常的出色,如果再有他的比賽,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支援他。
林婉如請來的人,正等著巴蒂斯特的人,給他們兌換賭注的錢。
擂臺上,託尼爾被工作人員抬了下去,巴蒂斯特被一群女人圍著,他看著態度強勢的葉媚兒皮笑肉不笑的道:“葉小姐放心,我巴蒂斯特在商場馳騁這麼多年,靠的就是誠信二字,我又怎麼會毀約呢!”
他的話說完,葉玫瑰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是嗎?那巴蒂斯特先生什麼時候自毀一臂,順便將你的股權全部轉到我的名下呢?”
兩人不愧是母女,說的話的語氣如出一轍,看似沒有殺傷力,但震懾力十足。
巴蒂斯特笑著道:“我會按照合約上寫的那樣,一個星期之內,將地下產業所有的股份都轉到你的名下。
至於這手,你想要隨時都給你。
不過我認為葉夫人要我的手也沒有何用,不如我話一千萬歐元買下來如何?”
他自認為葉玫瑰會同意,畢竟她今晚可謂是大滿貫,這點面子應該還是會給的。
更何況她要自己的手確實沒有任何用處,換一千萬歐元才是聰明的選擇。
葉玫瑰淡淡一笑:“難不成巴蒂斯特先生覺得,你的手只值一千萬歐元?”
“哈哈哈,葉夫人說的是,我的手怎麼可能只值一千萬歐元!這樣我給你一億歐元,如何?”
他不認為自己開出一億歐元的天價,葉玫瑰還會拒絕,誰知道葉玫瑰不急不緩的說道。
“你的手,是陳博中途追加籌碼要的,這個選擇讓他選。”
她這麼做,也算是為了感謝陳博替她贏得比賽的一點回報吧!
至於陳博會怎麼選,她還挺好奇的。
畢竟一億歐元,相當於七十七億華夏人民幣了,別說普通人了,就是很多老闆,一輩子的都不可能賺的了這麼多的錢。
陳博到底是個二十二歲的年輕人,應該拒絕不了這麼大的誘惑吧?
然而她再一次看錯了陳博。
只見陳博挑眉道:“不好意思,我贏得比賽已經賺了一億歐元,就不讓巴蒂斯特先生繼續破費了。
知道你自己下不了手,把自己的手砍下來,我可以幫你,過程保證乾淨利落,不讓疼暈過去。”
林婉如繼續充當陳博翻譯官的角色,將陳博的話一字不落的翻譯給巴蒂斯特聽了。
聽完林婉如的翻譯,巴蒂斯特臉色大變:“聽你的意思,是非要我的手不可了?”
林婉如繼續翻譯給陳博聽,陳博淡淡的回道:“我不需要錢,我只要你的手!”
這個老男人,竟然敢打婉如的主意,要他的手都是輕的了。
知道自己的這隻手保不住了,巴蒂斯特冷笑:“好,我願賭服輸。”
“在這裡要你的手,太血腥了,咱們還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吧!”觀眾席上還有不少人,陳博可不想嚇著他們。
巴蒂斯特沒有說話,率先離開了擂臺,陳博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