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息怒!”丫鬟又撲通一聲跪地求饒。
“速速退下,好生歇息吧!”虞戈大手一揮,“記得把門帶上。”
福伯朝虞戈暗中比劃了一個大拇指,彷彿再說:還是老爺有辦法治她。
隨後,福伯對跪在地上的丫鬟道:“聽到沒呀,不是老爺不喜歡你,是他要和陛下確認才行。
起來吧,回房好好歇著去。”
丫鬟不甘心的起身憤然離去,似乎沒能成功獻身這件事對她來說是一種恥辱,打擊很大。
虞戈無奈的扶了扶額頭,臉上的紅暈這才消退不少。
福伯朝他拱了拱手,然後悄聲帶上了門。
虞戈房間內發生的一切,都逃不過劉一刀的眼睛和感知,這傢伙正趴在窗邊,看著那小丫頭從自家窗前經過。
劉一刀不禁嘖嘖稱奇道:“哎喲,這小腰,肯定有勁啊,老大終究是小屁孩啊,就這種絕品還不趕緊收入囊中,要什麼大家閨秀,裝什麼矜持啊!”
“喂,小妞!”劉一刀衝著窗外丫頭喊了一聲,後者聞聲頓住腳步。
“老爺不要你,哥哥心疼你呀,進來玩玩?”劉一刀說完,衝她吹了個口哨。
丫頭面色一沉,直接朝他啐了一口唾沫,罵道:“我呸,你配得上姑奶奶嘛!”
隔著窗戶,小丫頭也吐不到他,劉一刀見她性格如此生猛,不禁搓手笑道:“還是個猛角呢,老大啊老大,我要是你,死在這小妞的床上我都願意啊。
誒!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啊!”
另一邊,虞戈開始精心修行。他按部就班開始,先修煉半個時辰的解離決。
他也是最近發現,解離決在陰暗的地牢或者在深夜修行會事半功倍。可能這跟解離決天生屬陰,而大獄多枉死或怨氣重,深夜天地陽氣又弱有關。
虞戈也在心中制定了計劃,現在有劉一刀替他守夜,他便可以放心大膽的修行。
半個時辰過後,他停止修行解離決,體內靈力收穫殷實,同時鬼氣也積累了不少。
虞戈急忙開始修煉兵伐決,用潮汐之力不斷細磨打磨自己,以及消化掉體內的雜質與修煉解離決時累計的鬼氣。
一個時辰過後,虞戈不得不停止修煉兵伐決,在床榻上盤膝休息片刻。
他已然出了一身汗水,體內溫度更是一路飆升,必須靜置片刻,若是急於求成反而會適得其反。
突然想到以後房間裡有必要放一隻木桶,裡面提前放好涼水,或許能透過水冷的方式給身體降溫,然後再次投入修行,應該可以節省很多時間。
這樣一來,修煉完兵伐決後,自己還可以趁機洗個澡,然後在美美的注意兩個時辰。
這大半夜的,虞戈也不好折騰福伯,今夜便只能先委屈委屈自己了。
一盞茶的功夫後,他再次運轉兵伐決,感受著潮汐之力打磨肉身與精神,感受著體內靈力一點一點增長,痛苦並快樂著。
經歷了這麼多,虞戈再次認清一件事,他需要力量,比任何時候都無比渴望力量。
那張離他遠去的熟悉容顏,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出身不能相配,也是因為自己的弱小。
每每想到這裡,心中總會有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從心底由內向外不斷重複的呼喊道:“選擇我,釋放我,我給你力量!”
這聲音像一隻無形的手,誘導著虞戈重新修煉解離決,可修到一半時,虞戈猛地晃過神來,被自己的舉動驚出一身冷汗。
他忙不迭的停止修煉解離決,並用兵伐決洗髓伐骨,多用了一個時辰這才將體內突然多出的鬼氣清除乾淨。
退出修行後,虞戈整個人都癱坐在床上。兵伐決主練體,此時他只感覺渾身上下每一處肌肉,每一塊骨頭都在隱隱作痛。
緩了好一會,虞戈這才有下床的力氣。因長時間修煉兵伐決的緣故,他體表浮現出一種赤紅色,類似於燙傷。
身體的炎熱迫使虞戈起床出門,扭頭看了一眼劉一刀的房間,見房間內仍燈火通明這才稍稍放心。
他早就囑咐過劉一刀,如果自己不主動見他的話,就不需要跟在自己後。
不然,就他現在這幅窘態,不嚇到劉一刀也會把他笑個半死。
虞戈放心的走入庭院,走到就近的一口水缸面前,急不可耐的脫光衣服,將身體浸泡在涼水中。
他不知這樣做對不對,只是身體極度渴望降溫,彷彿一隻已經被蒸到半熟的鴨子。
身體入水時,竟發出一陣滋滋聲,夜幕下有大量水汽向上蒸發,而虞戈也險些再度暈厥過去。
只是內心的羞恥感迫使他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並在體溫幾乎恢復正常時爬出了水缸。
他急忙裹上衣物,確認四周無人後,這才鬆了口氣。
扭頭往水缸內瞥了一眼,裡面的水位幾乎下降了一半,不過效果還是蠻不錯的,至少虞戈感覺降溫的過程非常舒服。
只是,虞戈清楚的記得在修煉時似乎有什麼聲音在自己耳邊反覆出現,至於具體是什麼他已經記不清了。
聽到這聲音後,他便鬼使神差的修煉解離決,所以比預計中多積累了不少鬼氣。
他將此事暫時壓在心裡,決定明晚修行時在仔細留意觀察。
眼下已經入秋,夜裡天涼,虞戈體溫回跌後,立馬打了個噴嚏,連忙裹緊衣物溼漉漉的往屋子裡跑。
他並沒有注意到,在遠處有一雙狡黠的眼睛,正隔著院牆上的窟窿,將院內發生的一切收入眼底。
虞戈回房後,便早早的睡下,一直到次日清晨,還是福伯親自過來將他叫醒的。
虞戈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不停的打著哈欠,頭髮亂糟糟的一看就是昨晚沒有睡好的緣故。
福伯向門外使了個眼色,立馬有四名丫鬟端著洗漱用品魚貫而入,趁著虞戈還沒清醒,將他收拾的整潔得體。
虞戈無法拒絕,昨晚實在是折騰的太晚了,有人幫忙洗漱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臨朝時分,虞戈一身大紅官袍孤零零的站在大明宮主殿外,不時伸手打著哈欠。
李氏一黨的人今日罕見的沒有挖苦他,而是在私下小聲議論著什麼。
就在虞戈納悶的時候,忽然有人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扭頭一看是戈曉寒。
後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不屑道:“喲,虞大人,聽說陛下賞給你三十名宮女做丫鬟。
看你這樣子,昨晚肯定是沒睡好吧?”
她故意將“沒睡好”這仨字咬的極重,彷彿生怕外人聽不見似的,說的虞戈臉色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