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法家來人
有妖氣電商老闆被判10年 莫溟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看著一團濃郁的黑霧壓在璃月城上空,陳文祖一直在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船上駐守的部隊連忙結陣,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大戰,陳文祖忽然叫停了他們,站在甲板上,看著遮天蔽日的黑霧,道:“先等等。”
東陽不明所以,拔出佩劍問道:“等什麼啊,大人,那邊出事兒了。”
陳文祖一巴掌拍在東陽腦袋上:“我不知道出事了嗎,啊,用得著你告訴我。”
東陽很是委屈,不明白平日裡溫文儒雅的大人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暴躁,他無非是想快點過去幫個忙而已啊。
陳文祖看著滿臉懵逼的東陽,嘆息道:“東陽啊,你跟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遇事兒怎麼還是這麼急躁,我知道哪裡有事情發生,可是你看我們進得去嗎?”
直到這時候東陽才猛然發現,樓船竟然停在半空,剛才傳來的劇烈撞擊聲,正是因為樓船的前端插到了黑霧邊緣,然後被一股大力給震了回來。
他眼裡全是不可置信之色,這可是仙家樓船,大夏兵部打造的戰船,不僅能進行遠距離穿梭,還是個移動的堡壘啊,船上不知道被墨家和公輸家安裝了多少陣法和機關,這麼強橫的移動堡壘,竟然被一團黑霧給逼停在半空,若非親眼所見,他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會是真的。
陳文祖有氣無力的趴在欄杆上,他就知道這是苦差事,只是這一路過來就不太平,要說璃月城沒有事他才不信。
船在高空飄著,往下看,潮水一般的蠻族士兵正在攻打著璃月城的城門。
城門上的誅仙弩被人提前破壞了,無法發揮出威力,要不然守城將士也不會這麼費力。
東陽滿臉驚訝道:“大人,那是蠻族吧。”
陳文祖瞥了他一眼:“廢話,我還不知道蠻族啊。”
璃月城岌岌可危,隨時有破城的風險,陳文祖絞盡腦汁也猜不出蠻族怎麼過來的,而且數量如此之多,再看黑霧當中不時傳來的強大氣息,很明顯城內還有更高境界的級別存在。
大夏國土,每一寸都在山河圖中,一旦有蠻族出現,山河圖便會發出警報,然後將資訊傳給坐鎮那一方的聖賢。
可這裡的戰鬥都打得白熱化了,依然沒見到人族聖人到來。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要麼是那位聖人視而不見,要麼——
陳文祖剛剛想到這,天上便猛然一震,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八方,如同平地一聲驚雷,僅僅是聲音的出現,便讓死死壓在璃月城上空的黑屋出現了一絲震動。
陳文祖臉上剛剛升起半分喜色,轉而又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的模樣。
東陽剛要問為什麼,心裡也在同一時刻出現一股莫名的悲傷。
他呆滯的看著陳文祖,問道:“大人,我有點難過,這是怎麼了?”
顆顆眼淚順著臉頰不斷往甲板上掉落,淚水還在空中便又被東陽用刀切斷,他不想哭,可卻止不住。
“聖人隕落,天地同悲。”
陳文祖喃喃說著,這方天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忽然間,下起了傾盆大雨,雨水是紅色的,像是天地在流淚,又像是天地在流血,這些紅色的雨水落在地面上後,那些枯萎的大樹全部重新煥發生機,生機盎然。
可這普天的悲意,卻始終無法從人的心頭抹去。
難以想象的氣息在天上出現。
一具白骨在半空出現,白骨身上魔氣森森,脖子處掛著九顆人頭做的項鍊,白骨手中握著一把劍。
劍端上,還殘留著猩紅的鮮血。
白骨往下看了一眼,高高舉起長劍,作勢就要往璃月城戰去。
終於,
這裡的變化引起了遠方的大夏都注意,聖人隕落的那一刻,坐落在書山的金身便轟然爆裂。
金身上的光影暗淡,卻一直未曾飄散。
一尊強大的身影從旁邊的金身中走出,他風姿綽約,看起來就二十出頭,手裡握著一本泛黃的古書。
青年揮手一劃,虛空裂開,他一步跨入其中,隨著空間閉合,剛才爆裂的金身旁邊,頓時被更多的人圍住。
剛回到寢宮的大夏天子還沒有脫去衣服,本來想打算洗個澡,在讓人搓搓腳的,突然出現的變故讓他僵在當場,衣服才脫了一半,他走到窗前,看著鋪天蓋地而下的血雨,耳邊已經傳來陣陣悲天憫人的哭泣聲。
這是天地在哭。
也是大夏所有百姓在哭。
人族聖賢隕落,人族所有百姓與之同一時刻感應到了,紛紛跪倒在地。
天子深吸了一口氣,穿上衣服走出寢宮,殿外,文武百官正瘋狂的朝著他這裡趕來,但這位大夏天子並沒有理會他們,他要去書山,他要去討一個說法。
一腳跨出,身穿龍袍的他,直接從百官眼前消失。
下一刻,這身影出現在書山的最深處,天子站在那,身旁站著許多神情緊張的白衣書生,他們知道這是大夏天子,可這裡是書山,是人族聖地,便是天子也不該這麼闖進來的,因為裡面坐著的,是人族唯一的至聖先賢。
天子死死的看著這間不大的小屋。
終於,裡面傳來一道輕盈的聲音:“進來吧。”
天子冷哼一聲,目光從周圍書生身上掃過,這些讀書人哪裡承受得了他的注視,大夏國力越強,氣運越濃厚,而作為大夏的天子,身上所攜帶的真龍之氣,更是強大非凡,哪怕他是一個凡人,身上的真龍紫氣,也能逼得聖人近不了他的身,何況這位大夏天子還是個煉氣士,境界已經快要到聖了。
——
陳文祖還在失魂落魄不知所措,卻在此時,一手持泛黃古書的青年出現在天空,他淡淡的看著下方黑霧。
“散。”
手中古書自動翻開,一個斗大的文字飛上天空,隨著金色光芒的擴散,牢不可破的黑霧頓時煙消雲散。
他又看向想要往下揮劍的白骨,道:“定。”
言出,法隨。
白骨的身體被死死定在那,依然保持著揮劍的動作。
青年根本不管這些,而是又道:“聚。”
此話一落,他面前頓時凝聚出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老人身體透明,看著面前的青年,嘴唇張了張。
陳文祖隔得遠,聽不清說的是什麼,但那唇形,分明說的是先生二字。
陳文祖又驚又駭,難道他是法家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