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

“無論你是誰,今天的日出你是看不見了!”

對於折損自己工具的人,高焱從來都不會放過。

畢竟現在高焱要提高自己的實力需要海量的願力點,他麾下的每個人都是他收割願力的工具,這樣無謂的折損就是對他最大的挑釁。

如此模樣的高焱讓一旁的秦兵們滿是感動,畢竟一個愛惜麾下士卒的將領可是很難遇到的。

然而高焱如暴雨般的劍光卻被一抹綠色的樹葉所阻攔不能再前進分毫。

萬葉飛花流!

少司命的看家絕技確實不同俗流,翠綠的樹葉看似柔弱,卻爆發出了驚人的威力。

看著自己面前不能寸進的長劍,少司命的眼角微微上揚,神情中滿是對於自己絕技的得意。

步光劍上傳來的阻力讓高焱的身形微微一頓,但隨即高焱的眼神就變的更加的凌厲了起來。

“花裡胡哨!”

“華而不實!!”

只見步光劍猛然一震,纏繞在步光劍上的樹葉瞬間被高焱震散。

“四季刀法----驚蟄!!!”

隨著樹葉散盡,高焱手中的步光劍在電光火石之間就來到了少司命的眼前。

儘管少司命的內力是以自己的生命為養料轉化而來的,但以氣勁御使外物終究還隔了一層,而且御使還是脆弱的樹葉。

近在眼前的長劍讓少司命聳然一驚,這是今天第二次被人用劍破去自己的萬葉飛花流,但是之前的那人是江湖頗有盛名的六指黑俠,她還能理解,但是這一次竟然被一個籍籍無名的大頭兵給破了。

這一口氣她如何能咽的下去。

滿臉兇意的少司命雙手合十。

“陰陽兩生,萬葉飛花!!!”

瞬間,之前被高焱劈散的樹葉再次回到了少司命的手上,樹葉被少司命的陰陽家內勁凝練成了一個太極圖模樣,攔在了高焱步光劍的劍尖之上。

儘管知道陰陽家的長老不會被自己一劍擊殺,但當自己的長劍被攔住的時候,不快之意油然而生。

看著對方的長劍被自己攔住,少司命的臉上卻沒有絲毫得意的神情,她要讓這個**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

“散!!!”

隨著少司命雙手揮出,兩條如長鞭一樣的樹葉向著高焱抽打而來,碧綠的熒光將每一片樹葉都籠罩其中。

看著揮舞過來的樹葉,高焱毫不懷疑它的威力,若是普通人被樹葉擦到只怕皮開肉綻都是輕的,但是對於高焱來說,這飛舞的樹葉還是差了一點。

僅僅只是微微側身,樹葉就從高焱的身旁劃過,絲毫沒有對高焱產生任何威脅。

對於躲過長鞭繞擊的高焱,少司命冷笑以對,若是她的萬葉飛花流攻擊如此簡陋,這樣的功法如何能成為陰陽家五大長老之一的少司命的秘傳功法。

少司命僅僅只是一揮雙手,原本被高焱躲過的樹葉再次凝成一團,向著高焱的背心飛去。

場外的秦兵看著眼前少司命猶如神蹟一樣的武功眼神滿是呆滯,這種匪夷所思的攻擊手段大大超出了他們的認知,對於高焱能正面力敵這樣的攻擊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但是看著高焱背後那越來越近的樹葉團,他們不禁的叫出了聲,因為他們不覺得自己能在這個嗜血的女人手下活命,只有高焱活著他們才有生的希望。

“四季刀法----霜降!!!”

似乎被驚呼計程車兵驚醒,高焱長劍直劈身後的樹葉團,冰冷的劍意直接將身後襲來的樹葉結上了一層薄霜,讓這些樹葉徹底脫離了少司命的掌控。

但是看著高焱的反擊,少司命卻絲毫不以為意,因為能為她使用的樹葉這樹林中實在是太多了,畢竟作為陰陽家木行長老,樹林就是她天然的主場。

“愚昧,以為這樣就能破除我的陰陽術?”

說話的少司命只是揮了揮雙手,身旁大樹上的樹葉再次匯聚到了她的手中,甚至比之前看起來的還要更多一些。

“去-----!!!”

隨著少司命再次揮動雙手,呼嘯的樹葉再次向著高焱襲來,這次少司命似乎想一次性解決高焱,因為呼嘯而來的樹葉覆蓋了高焱面前數平方的空間。

“愚昧?”

此時高焱用玩味的口氣開口說話了。

“你以為你是誰!真是賴皮蛇想吞天----個子不大口氣不小!!!”

“四季刀法----白露!!!”

高焱手中的步光劍在空中上下翻飛。

但此時的少司命眼中卻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因為高焱的長劍每一次揮出都削碎了數片少司命揮出的樹葉,那些樹葉根本就沒有接近高焱的機會,所有樹葉在高焱身前不遠處被削成了碎末。

隨著高焱長劍停止揮動,最後一片樹葉也化作幾片飄落在了兩人的眼前。

“這怎麼可能!!!”

這樣的場面讓少司命一時間難以相信,她費盡不少內勁的必殺一擊,竟然被人用手中的長劍輕易化解。

“這沒什麼不可能的,你難道沒有發現這樹林中的樹葉和你原本的樹葉有什麼不同嗎?”

高焱似乎是在引導少司命發現什麼一般。

但少司命卻沒有領會高焱的話語中的意思。

看著眼神中滿是探究的少司命,高焱好似循循善誘的老師開口對少司命解釋道:“這裡是武關附近,已經接近楚國的地界,而且這裡的冬天也沒有咸陽冷!”

高焱的廢話已經讓少司命失去了耐心,就在她即將再次出手的時候,高焱清朗的聲音再次傳來。

“所以,這片樹林屬於闊葉林,葉片過大的樹葉在你御使的時候會不自覺的降低御使速度,同時葉片過大也能更容易的讓人捕捉到它的運動軌跡,所以,現在的你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

侃侃而談的高焱讓不遠處的黑和白麵面相覷,她們從來都不知道高焱有這麼傻的一面,難道不應該趁著這個機會直接解決對手,怎麼還給對方講述招式中的破綻,他是嫌自己命長嗎?

高焱的話讓少司命有種想笑的衝動,她是第一次遇見給敵人分析利弊的對手,這樣的敵人讓她很喜歡,甚至她將自己的右手食指指向高焱。

“若是你現在將身後的人殺了給我恢復傷勢,我倒是可以饒你一命!”

少司命戲謔的看著說話的高焱,眼中卻滿是冰冷的寒意。

“不用了,就你還奈何不得某!”

剛剛還在給自己敵人分析情況的高焱此時毫不猶豫的回絕了少司命的建議,甚至手中的步光劍再次對準了不遠處的少司命。

“那就可惜了!”

“起!!!”

就在少司命發動萬葉飛花流的瞬間,高焱的劍也出手了。

吸取教訓的少司命這次選擇的樹葉都是較小的嫩葉,樹葉飛舞的速度瞬間就提了起來。

但是高焱卻對這些樹葉不閃不避,長劍直奔少司命的心臟而去。

“四季刀法----春分!!!”

破空的勁氣將少司命御使的樹葉吹飛大半,剩餘的那些嫩葉對於將十三太保橫練練到第六層的高焱來說根本就無關痛癢。

看著已經近在咫尺的劍氣,少司命這才明白眼前這敵人的可怕。

作為陰陽家星魂的直屬麾下,少司命對於劍氣可謂是熟悉至極,在劍氣即將臨身的瞬間,她躲了過去。

但高焱的攻擊從來都不是簡單的一擊,隨後而來的掌力直接將少司命再次重傷。

“這不可能!!!”

“我的萬葉飛花流怎麼可能沒有給你造成任何傷害!!!”

看著渾身上下毫髮無損的高焱,少司命滿臉的不相信,她的萬葉飛花流絕對不會如此不堪。

“哦!你是說這個啊!”

高焱似乎才反應過來,用遺憾的口吻說道:“其實剛剛忘了同你講,也許用嫩樹葉會降低你萬葉飛花流的威力也說不定呢!”

說完高焱得意的笑了起來,雖然用這樣的藉口掩飾自己十三太保橫練有點蹩腳,但是會萬葉飛花流的只是少司命一人罷了,高焱這麼說誰又能知道呢?

此時高焱身後的部下同黑白二人剎那之間恍然大悟,似乎都明白了高焱為什麼會替敵人分析攻擊的利弊,可惜這正是高焱想看到的結果。

少司命看著手持步光劍離他越來越近的高焱,終究是害怕了起來,她其實是很惜命的。

“你不能殺我!我是陰陽家的少司命,我們陰陽家的月神是秦國的國師,殺了我你就死定了!”

少司命似乎翻開了自己最後的底牌。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都落在高焱的臉上,高焱臉上那一閃即逝的猶豫被少司命當作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你只是一個小小的秦軍,要是得罪了國師,誰也保不住你!甚至你的這些部下也將面臨死亡的命運!”

少司命越說越來勁,看著高焱沒有再前進的步伐似乎已經掌握了事情的主動權。

少司命的話也讓不遠處的秦軍產生了些許恐懼,畢竟國師什麼的對這些小兵來說就是隻能仰望的存在,得罪了這樣的人讓他們心間產生了看不見的陰霾。

“對付你就是得罪了國師?真是可笑至極!憑你也配?”

“而且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假的!你擅殺秦卒,按律當斬,就算是王上在此也不會多說半個字。”

高焱擲地有聲將眾人心中的恐懼盡數消除。

“而且我高焱要殺的人,從來就沒有失手過!”

說著高焱手中的步光劍揮出,目標直指少司命的頭顱。

“不能,你不能殺我!月神救我!!!”

就在高焱的長劍劃過少司命的咽喉之際,高焱從她眼中看到了一絲欣喜,但是隨即就被高焱的步光劍帶走了那最後的留戀。

在少司命死亡的瞬間,原本應該應該是一具屍體的少司命卻化作了一朵紅花,花朵所對的方向正是東邊那朝霞出現之地。

看著眼前這一朵藏紅花,高焱也是詫異不已,原來練了陰陽家的秘術真的會出現這種不正常的變化。

“我說過要殺你,就一定會殺,誰也救不了你!”

但是說完之後高焱卻只覺得心下一寒,這讓高焱瞬間警醒,難道有什麼他沒注意到的!

這時高焱才發現場中的詭異之處,原本殺了少司命應該能讓所有人放鬆下來,但是高焱卻在空氣中感受到了緊張的情緒,甚至他在黑和白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恐懼。

猛的轉身,一襲藍衣,面色冷峻的月神正站在高焱的身後。

高焱心中猛的咯噔一聲,暗道一聲倒黴,月神怎麼這麼巧的出現在這裡,她難道不應該是追燕丹和焱妃的嗎?

雖然心中已經翻江倒海,但是面上高焱卻保持著應有的鎮定。

“國師!”

甚至高焱還對著月神躬身行禮。

“高五百主,為什麼她說了是我的同門,你還要殺了她!”

月神的話語中高焱聽不出任何感情,話語中只有滿滿的淡漠。

就在高焱有點惴惴不安的時候,太陽從地平線上緩緩的露出了半個頭,藉著陽光,高焱敏銳的從月神那淡藍的的長裙上看到了點點血跡。

原本劇烈跳動的心臟也開始緩緩的恢復平靜。

這月神只怕是和東君焱妃交手的時候受了重傷,不然她就不僅僅只是站在高焱的身後,恐怕她早就對高焱動手了。

平復心境的高焱對著麾下計程車卒揮了揮手。“馬上將所有人召集到這裡集合!”

看著麾下離開,高焱才緩緩的對著月神開口說道:“國師見諒,剛剛那人只是自稱和您是同門,但是國師何等人怎麼會有違反秦律的同門,在下也只是想將她抓起來,但是這人既然負隅頑抗,交手之中難免死傷,但是我依然堅信這人一定是在說謊!”

說完高焱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那眼紗背後模糊的雙眼。

“她沒有說謊,她確實我是同門!”

高焱沒想到月神竟然沒有順著他給的臺階往下走,難道他猜測的錯了,月神受傷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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