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青山表現的有些霸道,但實際上人家還真沒有說錯。
畢竟這條魚竿也確實就是他的。
當時為了慫恿著李蕭衡過來找房如鳶,李青山把自己最喜歡的那條魚竿交給了自己的寶貝孫子。
在房如鳶的這座莊園裡面生活的這幾天時間,李蕭衡手裡邊拿的也一直都是李青山的魚竿。
現在李青山想要取回來,李蕭衡作為孫子也沒有辦法多說什麼。
只能是跟李青山互相交換了魚竿,然後三個人繼續耐著性子坐在河邊等待著魚兒上鉤。
這一做又是整整一個小時。
直到房如鳶的聲音從院門口的位置響了起來。
“開飯啦!”
李青山這個時候早就已經耐不住性子了。
趕緊從河邊的椅子上站了起來,拍著自己的雙手說道。
“走走走,嚐嚐小如的燒鵝味道怎麼樣!”
燒鵝這種東西,李青山之前的時候當然是吃過的。
味道的話倒不如大家想象中的那麼好。
這當然也是正常情況,畢竟在古代沒有那麼多的調味料,再加上廚子來來回回也就只會那幾道菜。
在物資匱乏的這個年代裡,並沒有那麼多的食材能夠給他們去研究試錯的。
尤其是作為富貴人家,他們所吃的食材都不是隨處可見的那些東西。
基本上是什麼人參鹿茸以及熊掌之類的名貴食材。
放在現代保底也得判個三年起步!
房如鳶之前有一句評價是沒有說錯的。
古代人吃的東西大多數都是靠那些名貴的食材去硬往上堆砌。
簡單的東西他們可做不出花來。
當然,這麼說的話,可能也有些不太恰當。
因為現代的各種菜餚其實也都是在古代的基礎上進行研究改進來的。
在古代這種社會環境下,人類能夠研究出煎、炸、炒、燉這種放在現代來看,非常基礎的烹飪方式就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若是沒有古人的智慧,現代各派系的美食也不可能會像如今這樣百花齊放。
而房如鳶用的是2000多年後的烹飪方式,放在古代那自然就是降維打擊了。
“誒誒誒你們別動,我等會兒讓人把桌子搬過來就可以了,咱們坐在河邊一邊釣魚一邊吃東西,豈不美哉?”房如鳶看著三人正欲起身,趕緊開口說道。
畢竟宵夜這種東西跟正餐還是不一樣的。
吃正餐的時候,大家或許都老老實實的坐在桌子上,與其說是享受更多的,不如說是一種流程和工作。
畢竟一日三餐早就是刻在人類基因裡的東西了。
但夜宵這種事情完全不同。
夜宵就是得要一邊玩一邊吃的!
有人可能喜歡看各種比賽、有人喜歡看電影。
古代很顯然是沒有那麼多的娛樂方式,但是一邊釣著魚一邊吃宵夜也是一樁美事嘛!
聽到房如鳶的這句話,三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他們都不是那種古板的人,所以對於房如鳶的提議也是沒有任何的意見。
“沒問題!”
“小子,趕快去幫忙。”李青山這個時候也是使喚起了自己的孫子來。
但李蕭衡這個傢伙很多時候都是很懶的,他在生活中的時候那能不幹的事情就一點兒都不願意幹。
比如說穿衣拖鞋、甚至是洗澡!
他都得要讓人在旁邊服侍著自己才行。
自己動手?
不存在的!
李蕭衡確實是一個很會享受的人,但現在畢竟是老爺子的命令,他也不好直接反駁,所以就又開始用起了裝病的方式。
“咳咳...”
聽到李蕭衡突然響起的咳嗽聲,李青山深吸了口氣,他這個時候是真的忍不住要拿起手中的魚竿,朝著小子的腦門上敲過去了!
“那就你去,別什麼事都讓人家小如自己一個人幹。”李青山實在沒辦法,所以就只能是又使喚起了自己的兒子。
相比於李蕭衡,李崇山答應的就要爽快上許多了。
他笑著點了點頭,也是趕緊的站起身來去院子裡幫忙進行招呼。
房如鳶的手底下帶著兩個廚子,在李崇山的幫助下也是在河邊快速的架起了一張桌子來。
在桌子上面放著兩隻剛剛出爐的燒鵝,只是還沒有來得及切。
同時,除了這兩道硬菜之外,還有房如鳶點名要做的紅燒肉以及宮保雞丁。
這兩個廚子的能力都是有的。
即便是在古代的這種環境下,按照房如鳶給出的菜譜,他們也依舊是能夠把這兩道菜給做的有模有樣的。
紅燒肉自然是無需多說。
兩個廚子做這道菜,早就已經是到了爛熟於心的地步。
畢竟這幾天他們已經是做過無數次了。
因為房如鳶愛吃,所以餐桌上幾乎是頓頓都必不可少。
至於宮保雞丁。
做法其實倒也不算是特別的複雜。
再加上房如鳶一直在旁邊提醒,因此當飯菜端上桌之後可謂是色香味俱全。
“喲?這還都是稀罕菜呀。”李青山回過頭來隨意的看了一眼,頓時就忍不住的吞了下口水。
“小如啊,這兩道菜都是什麼名字呀?”
房如鳶指著桌上的那兩道菜,跟李青山和李崇山這對父子倆介紹說道。
“這一盆呢叫紅燒肉,是用豬五花做成的,這另外一道的名字叫宮保雞丁,聽名字也能夠聽得出來是雞肉,裡面加的有黃瓜以及花生米兒,看著紅亮,實際上味道倒也不辣,我覺得應該合您的胃口所以就讓廚子幫忙做了。”
“紅燒肉...宮保雞丁?”李青山默默的唸了兩道菜名,而後一臉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兩道菜確實是聞所未聞,看品相的話也確實是無可挑剔,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對於這兩道菜的味道,房如鳶一直都是很有自信的。
不過她也知道今天晚上的重點並不在這兩道菜上面。
還得是重頭戲!
“祖父,你要不先看看這兩隻鵝?”房如鳶對於燒鵝早就已經是迫不及待了。
實際上她這個時候稍微還是有那麼一丁點擔心的。
畢竟為了要確保燒鵝的完整性,剛才在出爐的時候,房如鳶也沒有敢去嘗上一塊。
如今就像是開盲盒一樣,她也不知道最終的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