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知府相公威猛

時遷救走孫立，顧大嫂哈哈大笑，這讓霍童氣得發狂。

好在，朱貴和杜興鑽入了霍童的懷裡，這讓少年轉怒為喜。

眼看到了五更天，奔波一夜也是又困又累，霍童決定好好休息以待明日真刀真槍的幹。

派了五騎將顧大嫂、朱貴和杜興押送回城，將剩下的嘍囉砍了丟進河裡，霍童帶隊找了個掩蔽的地方休息。

白天不好行動，怕壞了張叔夜的計劃，霍童就忍耐下來等訊息。

左等右等，少年人等得很是焦急。

胡奇終於來了，帶來了張叔夜的命令。

霍童大喜，立即率隊直奔南山酒店，要來個回首掏，先斷了晁蓋的後路補給。

半路遇到一隊押運糧草的嘍囉，霍童二話不說一個衝鋒，五十來個嘍囉就被全殲。

透過審訊得知，這夥嘍囉是楊春率領的七百人押運隊中的一支，也是最後出發的一支。

得知南山酒店已經空虛，還得知另一個首領陳達率隊去搶雙灣鎮。

“既然南山酒店空虛，那麼去了也沒意思，陳達是吧，嘿嘿，就幹你了，別讓小爺失望！”

霍童打定主意，留下一個帶路的嘍囉，將其餘嘍囉都砍了，率隊直撲雙灣鎮。

戰場上，只留有用的俘虜和有價值的俘虜，其餘不留活口的做法，是在對戰西夏中養成的習慣，霍童毫不猶豫地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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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相，百騎賊兵出現在三里村，搶掠一番正在休整。”

“可知是誰領兵？”

“為首的人使用一杆狼牙棒！”

“霹靂火秦明！”

張叔夜眉頭一皺，三里村距離他這個埋伏點不足三里地，很容易就會被對方發現，對方還是騎兵，這很麻煩。

“先幹掉這支騎兵！”

張叔夜很快做出決斷，親自帶八百人潛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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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曾經可是青州都統制，一州的最高武將，如今淪落成為草寇，麾下真正屬於他統帶的也就百騎，充其量也就是一個都頭。

身份上的巨大逆轉，在梁山的地位不突出，還得仰人鼻息，秦明不可能無動於衷。

可這有什麼辦法呢？

全家都被殺了，還成為了朝廷的叛逆，秦明不想死，只能上梁山。

秦明被宋江陰狠的手段搞怕，娶了花榮妹子也就成為了宋江的人，在梁山上也只能抱著宋江的大腿。

好在花榮的妹子著實可人，這也給了秦明一份安慰。

可內心深處，秦明怎麼也無法走出這身份上的巨大落差。

秦明率領百騎奉命南下偵察敵情。

說實在話，曾經的秦大都統啥時候幹過這等差事？

秦明和黃信各率百騎，分散兩邊，百無聊賴地向南散去，一路上都沒有遇到官兵，也就非常鬆散。

秦明沒有去濟州城下，不是他不想破城，而是不願意為晁蓋破城。

眼看午時都過了，腹中飢餓也需要休息一番。

恰好遇到一個村落，村子裡的人，居然有一半人沒跑路。

都當草寇了，打家劫舍難道不是本職工作？

那還有什麼好客氣的，衝進村子一陣砍殺劫掠而後開始享受。

吃飽喝足，在初夏的午後就難免犯困。

官兵都躲在城裡苟延殘喘，也沒什麼好戒備的，秦明只是象徵性地派出幾個哨探，領著大部人馬先睡半個時辰再說。

睡著正香時，張叔夜來了。

“上，一個不留！”

幹掉幾個昏昏欲睡的哨探，張叔夜安排人守住出村的路口，一聲低吼，手持長槍身先士卒地衝進村裡，見賊兵就殺。

張叔夜別看是一個文官，卻能文能武，槍法出眾箭術出神，早年出使遼國時，一手神射讓遼國震驚。

張叔夜已經年過五旬，平常都是一幅文質彬彬的儒雅形象，此時化身成為一頭下山的猛虎，驚醒的賊兵沒有一個是他的一槍之敵。

知府相公如此勇猛身先士卒，部曲們自然是奮勇當先。

“張茂，帶人控制馬匹，不要讓賊兵上馬！”

“是！”

張茂是管家張成的長子，也是張叔夜身邊的護衛，帶著二百人控制了賊兵的戰馬，使得賊兵無法奪取馬而逃。

秦明落了草，為了排解心中鬱氣也就放飛了自我，打家劫舍怎能少得了女人？

剛發洩完睡得正沉，官兵殺入村裡，一時間竟然沒有被驚醒。

等秦明被驚醒，村子已經被團團圍住，賊兵已經被殺過半，張叔夜已經帶人衝向秦明所在的房子。

秦明驚得蹦下床榻，發現衣甲已經不見，又發現那婆娘也不見了，只剩下狼牙棒砸在地上，移位的衣櫃後面露出一個小門。

秦明又驚出了一身冷汗，那婆娘從暗藏的小門裡逃走時還抱走了他的衣甲，挪動的狼牙棒就不知道是抱不動還是手下留情。

秦明也來不及多想，官兵已經殺來，剛抓起狼牙棒，房門就被踹開。

張叔夜帶著張盛等三名親衛殺了進來。

“秦明，受死！”

張叔夜一槍朝著秦明搠去。

張盛等三個親衛分作左右，三杆槍從三個角度刺向秦明。

好一個秦明，剛擋住張叔夜的一槍，面對同時刺來的三槍，沉重的狼牙棒在手中如同撥浪鼓，硬生生地磕歪三個槍頭。

張叔夜沉著冷靜，又是一槍刺出，以及其刁鑽的角度刺中秦明的大腿。

秦明一聲怒吼，猛地一揮狼牙棒砸在隨後而至的三杆歪槍上，而後一個轉身狼牙棒插入櫃子裡，一用力將櫃子挑了起來砸向張叔夜四人。

張叔夜四人擋掉砸來的櫃子，秦明已經從小門鑽入。

張叔夜將手中長槍投擲而出，長槍刺入小門，卻刺了個空，張盛要追上去，被張叔夜攔住。

“窮寇莫追，秦明已經受創，村子被圍逃不了的，當務之急是肅清賊兵，不能耽誤襲殺晁蓋大部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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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誠、扈猛和任原，幾乎是同時朝林沖射出一箭。

林沖躲過一箭，箭射楊林。

“誠郎好厲害，沒射中林沖，也射中了楊林。”

處於戀愛中的少女，往往都很盲目地崇拜愛郎，扈三娘也不例外，下意識地就認為這一箭是顧誠射的，稱讚也就脫口而出了。

“這一箭絕對不是我射的。”

顧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雖說也是對著林沖射，可箭飛到哪裡去了，卻是不知道的。

扈猛摸了摸後腦勺，說道：“也不是俺射的，俺射的那一箭被林沖打掉了。”

“那必須是俺擎天柱射的，除了俺，誰能射出這麼超凡脫俗的一箭，只是可惜被林沖給躲掉了，好在也射中了楊林，對了三娘，這楊林功夫如何，配得上俺擎天柱一箭麼？”

擎天柱任原信誓旦旦地說這一箭是他射的，既然不知道是誰射的，那就當是任原射的好了，也沒人跟他搶。

至於三貓弱弱的說一句林沖後背那一箭是他射的，當場就被二狗子否決，至於這一箭是誰射的，也一樣成為無頭公案。

以前看水滸，顧誠對林沖這個悲情人物是相當同情的。

看到林沖心如死灰般地黯然而去，顧誠不免感到扼腕嘆息。

林沖的武藝非常高，顧誠恨不得將他收入麾下，可他知道，在現階段，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顧誠只是一個穿越者，杜撰的身份是一個燕地逃人，是一個沒根基沒實力沒人脈的三無人員，拿什麼去讓林沖納頭就拜？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林沖現在納頭就拜，顧誠敢收嗎？

除非顧誠落草為寇。

若是這樣，顧誠當初還殺什麼王矮虎，直接上梁山就是了。

以顧誠的先知，弄死宋江成為梁山之主應該也能辦到，但這過程必定也是不容易的。

就算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弄死了宋江當上了梁山之主，之後還要花費更多的精力去整合一群梁山好漢。

梁山好漢良莠不齊各有各的想法、活法和小九九，想要將這群人整合成令行禁止紀律嚴明的軍隊……

想想都覺得恐怖！

還不如招募一群農民、獵戶，如扈家莊這些人，有本事又聽話還忠心，這不比梁山好漢香？

民族英雄戚繼光戚爺爺，募兵就提出四要四不要的苛刻條件，這才訓練出一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令倭狗聞風喪膽的鐵血之師。

如果按照戚爺爺的條件，梁山好漢能入選的，恐怕一個巴掌都夠嗆。

這也是顧誠不選擇上梁山入夥的主要原因。

同樣花精力去討好迎合宋黑廝，那還不如去拍宋徽宗的馬屁。

“梁山賊攻城了，準備戰鬥！”

一陣陣叫喊聲，驚醒了陷入沉思的顧誠。

顧誠舉目望去，只見黑壓壓的數千梁山賊都動了起來。

看來這是要全軍押上，妄圖一舉破城了。

扈三娘進入角色，吆喝著守城。

距離有些遠，顧誠不知道呼延灼在哪個位置，但只要在就行了。

任原的聲音滾滾而出：“呼延灼，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呼延灼率領部曲正跨步衝鋒，聞言驚得一哆嗦，隨即又反應過來，決定不予理會，繼續衝鋒。

呼延灼不理會，不代表其他人沒反應。

已經是見誰都想害朕的晁天王聞言，難免渾身一顫，下意識地朴刀一轉指向呼延灼的方向，做出防禦架勢。

晁蓋雖然很快就反應過來轉過朴刀，但已經引發了蝴蝶效應。

眾首領和嘍囉們，也都下意識地離呼延灼遠一些，免得讓人在背後捅了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