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的副本,一星的難度,五星的收益。
這是顧誠對此番平叛所下的定論。
“爾等巧取豪奪欺壓百姓草菅人命,更是喪心病狂勾結叛賊,實乃罪無可恕,來人,拉下去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隨著淮西總管顧誠的一聲令下,五十六人在淒厲的喊叫聲中被砍掉腦袋。
各縣捉拿下獄的人更是多達五百多人。
廬州貪官汙吏、劣紳奸商、地主惡霸,幾乎被一掃而空。
所查抄的金銀財寶和糧食布匹不計其數,查封的莊園田地商鋪等不動產不計其數,要統計出準確數字起碼需一個月的時間。
之前李綱擅自做主以顧誠的名義上交趙佶一筆財寶,又寫了奏章書信。
顧誠得到李綱的稟報,對此感到很是詫異,這不像是李綱能做的事啊?
想不通歸想不通,但這是一件好事。
“齊大海,將這批金銀運送到京師!”
顧誠再接再厲,派齊大海送出剛查抄而來熱乎乎的金銀珠寶,這筆財寶的大頭是給趙佶,小頭是給李彥、李師師,以及蔡京的。
給蔡京,是馬擴出的主意。
這廝的計劃也全被打亂了,還沒到六安就得到魯智深當場打殺段二的訊息,二話不說就來到廬州合肥。
馬擴認為,蔡京雖然致仕,可他的勢力在朝野根深蒂固,隨時都有起復的可能,更關鍵的是林禮是他的心腹,王慶叛亂也是能牽扯到他頭上。
這點要是被政敵所利用,搞不好,蔡京別說起復了,能不能保住優雅的退休生活都是未知數。
送一筆金銀,能讓蔡京明白,顧誠只想將王慶叛亂的根源侷限在淮西,甚至不會牽扯到林禮的身上。
那麼蔡京一黨投桃報李,就會任憑顧誠在淮西為所欲為。
馬擴還認為,就算將這事牽連到林禮和蔡京頭上,即使扳倒了蔡京,對朝局也不會有絲毫改善。
倒了蔡京,還有王黼、朱勔,以及蔡京的長子蔡攸,白時中、李邦彥等等奸佞。
簡直數不勝數。
相比較而言,蔡京年老不堪精力不濟,想要貪腐終歸力有不逮,留著蔡京,還能壓制這些更加窮兇極惡的人。
有蔡京這杆旗幟,也能吸引朝野視線和炮火,利於顧誠的崛起。
顧誠被馬擴說服,並且深感欣慰。
不管馬擴是出於何種目的,終究入他麾下,為他所謀。
“通判於學代知州,暫行知州事,全力做好對百姓災民的賑災和救助,不得有誤。”
“兵馬都監袁山招募青壯整編廂軍,駐守廬州全力協助知州,不得有誤!”
於學能力和官聲都不錯,兵馬都監袁山帶兵可以,從舒城之戰和合肥保衛戰中就可以看得出來,經歷廬州抄家,這兩人上了顧誠賊船。
“遵命!”
上了賊船的於學和袁山,只能心甘情願地跟著顧誠走。
“關勝,進駐舒州駐守。”
“張清,進駐蘄州駐守。”
“諾!”
關勝和張清領命,各率以本部兵馬為根基,整編和招募而來的三千餘人,向舒州和蘄州進發。
二人還有一個目的,就是不能讓貪官汙吏、劣紳奸商給跑了。
顧誠率部向無為軍而去。
(宋代的軍,稱為軍州,跟府州同級)
同時,長史李綱完成濠州的清掃斬首,率部向最東邊的和州而去。
這是要完成包抄,徹底清掃淮西的汙垢,還百姓公道。
不讓錢財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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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隊伍離開濠州,進入廬州,走向東南和州。
這是禁軍第四軍宣贊統率的全軍,聽命於淮西總管府長史李綱。
李綱沒有騎馬,而是乘坐在馬車裡,車廂裡堆滿公文資料,整個人埋首其中,一冊冊的翻看。
李綱臉上的怒氣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面沉如水。
在濠州終究沒忍住,李綱聽從黃繼的建議開了殺戒。
放下手中的資料,李綱抬起頭來長嘆一聲:“以殺肅貪,雖是下策,卻對當下淮西而言,的確是最有效的手段,沒有之一。”
淮西的貪腐,已經爛到了根上。
唯有刀砍火燒方能重生……
想到這裡,李綱的臉色一下變得蒼白!
良久……
車窗外,傳來郝思文的聲音:“長史,前方到了和州青安鎮,是否停下歇息。”
“不,直接去歷陽!”
李綱的心神被打斷,回過神來將適才的可怕設想拋擲腦後,全神貫注於眼下的平叛,以及淮西的重建上。
重建淮西,練一支精兵,平叛半年循序漸進,成為顧誠、梁忠賢和李綱心照不宣所達成的共識。
一旦平叛太快,顧誠就會被徵調回朝,那麼林禮等人又會捲土而來,淮西重建成為泡影不說,百姓將再次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叛亂註定又會再起。
兵馬沒時間練就,如何奪取燕雲十六州,如何應對今後面臨的金國攻勢?
金國滅遼,滅遼後攻打大宋,李綱和黃繼經過全面分析和判斷,已經深信不疑。
這也是李綱的變化之大,令顧誠都感到吃驚的主要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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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的監軍,並不是單純的只是監視,經過數代的演化,已經具有統兵之權。
梁忠賢在武松的裡應外合下大敗縻貹奪取下蔡,收復壽州北部。
梁忠賢沒有趁勝追擊,而是駐守下蔡整軍,以及做顧誠和李綱一樣的事。
梁忠賢雖說年輕氣盛滿腔抱負,但他也有一個太監所特有的共性,那就是喜歡黃澄澄的金子白花花的銀子。
男人嘛,無非權錢和女人。
這其中,女人得佔據半壁江山。
太監嘛,女人是別想了,也只能關注錢和權。
權,不能永遠掌握,太監又沒後代養老,只有錢才能保證晚年生活。
正常男人有女人可以打發時間,長夜漫漫,太監只能數錢取樂了。
是以太監好財,也就不難理解了。
壽州北部被叛軍攻佔,這為梁忠賢省卻了很多手腳,而且叛軍做得更加徹底,梁忠賢只需要接手就可以了。
梁忠賢獲取的金銀珠寶,派人運回京師,一半孝敬官家,另一半的一半孝敬義父梁師成,剩下的才是他所有。
糧食賑濟災民。
梁忠賢的主要精力,還是在整軍練兵上。
只是武松和阮小七以覆命為由,離開下蔡前往顧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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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路軍大敗,六安城裡一片愁容慘淡。
幸好有李助。
這廝在軍國大事上不行,憑藉著算命先生的本事,一張巧嘴將士氣低沉的叛軍又說得振作起來。
死了愛妃段三娘,王慶本是非常難過的。
王慶對這個悍婦是有感情的。
當李助送來兩個美嬌娘,在長達一天一夜沒下床後,王慶就將悲傷拋擲腦後,振作了起來。
王慶開始重新排兵佈陣。
李懹駐守六安北部安豐縣,抵擋下蔡官兵。
縻貹駐守六安東面山南鎮,抵擋廬州官兵。
潘忠駐守六安南面虎步鎮,抵擋舒州官兵。
大將杜壆依舊鎮守光州,大肆招兵買馬整軍備戰。
大將酆泰依舊鎮守黃州,大肆招兵買馬整軍備戰。
王慶和李助坐鎮六安,麾下有袁朗、劉以敬、上官義、李雄、畢先、安德偽、丘翔、武順等大將。
經過收縮整軍,王慶發現,麾下依舊猛將如雲賊兵如雨,於是抖索精神準備與顧誠決一死戰。
這時,來了一個自稱是婁敏中的人,說是奉摩尼教聖公之命來為大王獻上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