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夜,小丫頭哼唱著前段時間爆火的《還珠格格》主題曲,等莊呈給自己上菜。

看著對方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小丫頭的眼神變得有些渙散,眼前這個男人的形象,漸漸與腦海中的高大身影所融合。

她是單親家庭,父母在她六歲的時候感情破裂,她就跟著劉曉莉改了姓。

曾記得小時候,每天晚上,她父親都會和莊呈一樣,給她做各種好吃的。

聽到小姑娘汙力十足的歌詞,莊呈從廚房探出腦袋,一臉嫌棄:“我說,咱能不單唱這幾句不,連個詞兒都沒有。”

小丫頭同樣嫌棄,不耐煩地衝他擺著手,示意丫趕緊回去做飯,別耽誤她在這回憶童年。

她現在還沒意識到自己對莊呈的態度有了一絲絲的轉變,只是覺得這傢伙挺好玩,跟他呆在一塊,感覺特自在,而且還有各種各樣吃不完的美食。

經過今天中午母女的一番交流,劉曉莉也就預設了自家閨女這種胳膊肘往外拐的行為。

一是孩子大了,管不住。

另一點,也是因為她感覺,莊呈看自家閨女的眼神很純淨,非要說的話,裡面好像只有化不開的父愛。

“開飯了。”

隨著莊呈的一聲吼,小美女便屁顛屁顛地跑到廚房拿碗筷。

用一句比較得罪人的話來說,就跟莊呈前世喂得那幾只小豬一樣。

跑得那叫一個快啊。

“怎麼還分兩個盤子裝啊。”

嘴裡含著筷子頭,小丫頭大大的眼睛裡滿是疑惑。

對於這種可愛的犯規的動作,莊呈只想說,他這蒼老的靈魂有點扛不住。

誰能拒絕一個如此可愛的女兒啊。

可秉承著老父親的尊嚴,莊呈還是制止了小丫頭有些不衛生的行為。

看著丫頭氣鼓鼓的模樣,莊呈把桌上的兩盤肉往對方身前推了推,笑得神秘莫測:“嚐嚐。”

夾起一塊放進嘴裡,小姑娘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莊呈,又不信邪地夾起另一盤放進嘴裡。

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才指著左邊的那一盤道:“這個肉,好像有一股豆香。”

莊呈老懷甚慰,夾起一塊舉到小丫頭眼前:“你仔細看,這盤肉的形狀是不是要更方正一點。”

“好像是有點。”小丫頭認可地點了點頭。

“這盤是豆腐乾做的。”莊呈把肉塞進嘴裡,一臉滿足地點了點頭。

“豆腐乾?”小丫頭瞪著眼,滿臉不可思議,一副‘你莫不是在唬我’的表情。

“嗯,老虎肉吃過沒?”莊呈指的,是一種小零食,裡面就是用豆乾做的,肉味十足,他小時候經常買著吃。

小丫頭明顯會錯了意,一雙大眼睛眼睛瞪得溜圓,卻又想到了什麼,連忙壓低聲音:“你還吃過老虎肉?這是犯法的。”

說完,還抬頭看了看門口,一臉吃貨樣的問道:“好吃嗎?口感怎麼樣。”

“不是,你在想什麼啊。”莊呈的表情從得意,到訝然,最後又變成苦笑:“就是一種小零食,你沒吃過?”

不愧是被後世被稱為仙女的小傢伙,這腦回路實在是常人所想不到的。

“沒有,”丫頭搖了搖頭:“我六歲就跟我媽去了美國,也許吃過,不過也記不清是什麼味兒了。”

“你去過美國?”莊呈突然來了興致,杵了杵小丫頭的胳膊,道:“美國那邊都吃什麼啊,是不是跟電視上說的一樣,一幫人拿著刀子叉子在那切肉吃。”

“那叫西餐,”丫頭翻了個白眼,“而且,人家切的是牛排,也不是每天都吃,我印象裡吃的最多的,還是漢堡披薩通心粉這種東西。”

估計是吃的有些多了,小丫頭表情變得有些怪異,止不住乾嘔了一下,連忙伸筷子夾了塊紅燒肉塞進嘴裡。

“跟我說說,什麼味兒啊。”

“難吃,漢堡裡的醬甜到齁,通心粉煮的時間短了像沒煮熟的麵條,時間長了就像鼻涕。”

莊呈也被小丫頭的比喻噁心到了,又杵了杵對方的胳膊:“吃飯呢,惡不噁心。”

小丫頭急了,一拍桌子:“是你先問的啊!”

“好好,我錯了。”莊呈舉手告饒,討好地把盤子又往小丫頭懷裡推了推。

看著丫頭一口口吃著紅燒肉,莊呈有些無聊,好奇道:“哎,劉姐這次又去幹嘛了啊。”

今天下午,劉曉莉看了自家閨女的首秀之後,便再次急匆匆地離組。

“說是去改國籍,以後我在這邊發展,我媽覺得,還是把國籍改回來比較好。”

“劉姐這覺悟,這個。”莊呈豎了個大拇指。

現在的有錢人都往國外跑,能想著主動把國籍改回來的,可以說是鳳毛麟角。

“所以啊,我這幾天就的伙食就交給你解決了,記著啊,我不吃茄子。”小丫頭拍了拍莊呈肩膀,一副便宜你的模樣。

“嗻。”莊呈也開著玩笑,“不過咱說好啊,飯我做,你負責刷碗。”

“啊……”聽到這個,小丫頭癟了癟嘴,嘗試著賣萌戰術:“不要刷好不好。”

“不要刷好不好~”莊呈學著對方的樣子,卻一臉油膩,隨後面色一正:“不好。”

倆人吃完飯,也到了晚上七點多。

莊呈在廚房刷碗,小丫頭坐在沙發上喜滋滋地吃著果盤,看著電視裡復播的《還珠格格》。

“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爾康……”

“紫薇……”

莊呈刷著碗,耳朵裡聽著零散的臺詞片段,腦子裡,爾康那犯規的鼻孔就浮現其中。

不得不說的是,“還珠惡人團”是真的火,火出天際的那種。

可惜……

卿本佳人,奈何為賊啊。

除了性格暴躁被人逼到退圈種糧食的周爾康,其他人真的只能用咎由自取來形容。

莊呈對眾人有些惋惜,雖說用對方未來的過錯來批判現在的她有些不合適,但又沒人拿槍逼著你犯錯,不管客觀因素如何變化,作為主體的本人總要承擔主要責任。

容嬤嬤不扎壞人。

“莊呈。”

“叫……算了你說。”

“以後我能像他們一樣紅嗎?”指著電視機裡哭得冒鼻涕泡的紫薇,小丫頭一臉嚮往。

“乖,咱不跟他們比。”

“?”

小丫頭有些疑惑。

“以後的你,能成為一代人心目中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