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一番話柳玉質心中覺得好笑,也是朝著這個正在裝傻的女人望了過去,見著眼前的這趙小琴居然這般,柳玉質也是繼續開口了:“趙滕妾,見著本王妃為何不參拜啊?”

瞅著這趙小琴的這模樣,柳玉質似乎也是知曉她這是在裝傻了,所以這才繼續開口了:“莫非你真是要讓本王妃責罰你不成嗎?這般模樣莫非還真以為自己裝的很像了嗎?”

一旁等待的那婉兒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也是用著一副疑惑的模樣望著柳玉質,但心中卻是有些佩服起這個女人來了,也難怪這柳玉質被這王府中的女人忌憚,居然一眼便看出了這趙小琴是在裝傻了,不過這柳玉質居然這般厲害,自己倒是有些期待了,一會兒到底是誰“欺負”誰了?

婉兒用著一副疑惑模樣望著那柳玉質,似乎也是覺得奇怪一般,幾乎是脫口而出:“王妃的意思是主子她其實是在裝傻嗎?”

柳玉質朝著這婉兒瞟了一眼,她也是好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樣,似乎自己也是被這趙小琴矇在鼓裡了,讓柳玉質也不得不感慨這燕王身邊的人都是演技派,居然將無辜詮釋的這般生動形象。

倒是那趙小琴先開始倒是被這柳玉質嚇得愣住了,還誤以為她是真的識破了自己的偽裝,但是聽得這婉兒這般的話說出來也是一下子反應過來這柳玉質只不過是在試探自己罷了。

心中本就存了想要作弄這柳玉質的心思,所以這趙小琴也是再次的開口了:“放肆!本王妃也是你可以隨意質疑的嗎?來人!給本王妃拉下去!”此刻的這趙小琴如同唱戲一樣突然地對付起了這柳玉質來了,這般鎮靜模樣,倘若是外面不知曉內幕之人瞧見了定然還以為這趙小琴才是真正的王妃呢。

聽得這話那婉兒也是附和了起來:“主子……你這是在說什麼?難道是不要命了嗎?這可是王妃啊主子。”

柳玉質看著眼前主僕二人的戲演的這般好看,心中也是佩服起來,但卻是更加的存了想要讓這趙小琴原形畢露的心思了。

所以柳玉質也是懶得搭理眼前這個一個勁兒在自己面前做戲的趙小琴了,反倒是直接的進去了那屋內自顧自的坐了下來,身後的雨雪瞧見自家主子這般似乎也是一下子明白了什麼,所以也是直接的走了進去坐了下來了。

反倒是那婉兒似乎是沒想到這柳玉質面對這個失心瘋的趙小琴居然這般淡定,所以心中也是不由的佩服幾分了。

最覺得奇怪的便是那趙小琴了,本來是想要藉著自己的失心瘋好好懲治這柳玉質一番的,卻是沒想到這柳玉質居然直接的給自己來這招了,朝著一旁的那婉兒使了一個眼色,婉兒這才朝著這柳玉質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開口了:“王妃!可否請個大夫來看看主子啊?”

其實這話也是婉兒故意說得,自己倒是想要看看這柳玉質面對自己得這提問會做出什麼來?此刻自己這心中也算是知道了,此刻的這柳玉質是不會請大夫的,這般做法便已經是料定了這趙小琴是裝病了。

柳玉質朝著這趙小琴掃視了一眼方才開口了:“本王妃倒是覺得你家主子不需要大夫的。”一邊這樣說著柳玉質一邊取下了自己髮髻上的髮簪來,那插進去的一頭更是嶄亮,朝著婉兒看了一眼這才繼續開口了:“本王妃的這髮簪是與十多味珍稀藥材一起製作的,所以更是有解百病的功效,既然你這般關心你家主子的話,那便幫著本王妃將她按住,讓本王妃來幫你家主子治治病如何啊?”

婉兒似乎是沒想到這趙小琴厲害,可是這柳玉質居然比她更加厲害,所以也是有些委屈了:“王妃……這事兒可是不能夠開玩笑啊,還是請大夫來看看比較好,免得王爺怪罪下來……”說到這裡婉兒便不再開口了,那語氣卻已經是很明顯的了是想要用那錦韶寒來壓這柳玉質了。

反倒是這柳玉質在聽到了這話之後卻是朝著這婉兒看過來了,一副她不懂事的模樣:“瞧瞧你怎麼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呢?之前李良娣可也是與本王妃討論過你家主子的病情,李良娣更是說過她為你家主子請過無數的大夫但都是治不了你家主子的病,現在本王妃用這簪子來給你家主子治病那也是死馬當成活馬醫,醫好了便好了,醫不好便罷了,本王妃一番好心怎麼能夠這般被你曲解了呢?你的這話倘若是被外人聽到了的話還真是不知道會鬧出什麼誤會來呢。”

那裝傻的趙小琴聽到這柳玉質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更是明白了這柳玉質的意思了,感情這女人是想要透過這樣的法子來公報私仇惡整自己啊,還真是厲害。

想到這裡這趙小琴便是決定先下手為強了,直接的衝著這柳玉質衝了過來,按住她的大腿便準備咬下去,但卻是不曾想這柳玉質在二十一世紀也是練過幾日跆拳道的,雖然在這古代不能夠對付什麼壯漢之類的,但對於這樣一個女人倒還是綽綽有餘,所以瞅著這趙小琴準備對自己下口了,下意識的一個踢腿便將這趙小琴給踢到了一旁了。

那雨雪見著這柳玉質這般絲毫不留情誼的一腳也是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自己尚且不知道原來主子這般厲害。

柳玉質做完了這事兒之後也是衝著那婉兒嚷嚷開了:“你沒看見嗎?你家主子的失心瘋是越來越厲害了,都開始亂咬人了,快按住她本王妃也能夠簪到病除。”

婉兒聽得這話知曉倘若自己再扭扭捏捏的話也是會被這柳玉質給看出破綻來的了,所以假借去扶著那已經被踹到地上的趙小琴將她扶了起來,直接的對著這柳玉質。

趙小琴知曉這婉兒雖然面上是用盡全力攙扶著自己,但卻壓根兒沒有用勁兒,所以看著眼前的這柳玉質自己也是一下子的撲了過來,而婉兒則是裝作出來一副沒有抓穩她的模樣。

雨雪知曉這定然是她們主僕二人商議好的,只怕這趙小琴的失心瘋也是裝出來的,所以抓著那趙小琴的手反扣起來,柳玉質抓住機會朝著她的手臂狠狠地刺了下去。

“啊——”趙小琴立馬發出瞭如同豬叫一般的聲音。

刺下去了之後柳玉質這才一下子將那髮簪抽了出來,雨雪也是直接的鬆開了這趙小琴的手了。

趙小琴沒想到她居然真的能夠下這樣的狠手,所以也是用著一雙惡狠狠的目光朝著這柳玉質瞪了過來,正準備開口衝著這柳玉質大罵,一旁的婉兒卻是連忙開口了:“主子!你沒事兒吧?”

說完了這話將那趙小琴扶了起來,一雙眼眸梨花帶雨的看著這王妃,可憐兮兮道:“王妃!我家主子到底是在何處招惹了王妃,惹得王妃你要這般對待?”

那準備發怒的趙小琴因為這婉兒突然冒出來的一番話也是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此刻的自己可正是失心瘋,是萬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得,所以這心裡也是一下子的沒了要與這柳玉質好好理論一番的心思,反倒是直接的衝著這柳玉質嚷嚷起來了:“竟然敢傷害本王妃!混賬!混賬!”說完掙脫了這婉兒的手拿起一旁的那茶杯便惡狠狠的朝著柳玉質砸了過來,砸了茶杯便是茶壺,接著是花瓶香爐枕頭等等、反正這房間裡面能夠砸的東西都被這趙小琴給招呼上了。

柳玉質拉著雨雪也算是躲閃及時,所以也沒有被傷到。

反倒是那雨雪見著那趙小琴一個勁兒的砸個不停忙拉著柳玉質出去了,還不忘衝著那婉兒嚷嚷:“管好你家主子!切莫傷到人了!”

等著那雨雪與柳玉質二人離開之後,趙小琴這才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東西忙跑到了那梳妝鏡前,仔仔細細的看著自己的手臂:“天啦!那柳玉質還當真是狠心,居然用那髮簪對我下手,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有沒有毒?別一會兒因為這手臂受傷而毒發身亡了才是。”

一旁的婉兒方才見到那樣的一幕心中也已經是有想法了,和這趙小琴比起來那柳玉質還當真是不知道上升了多少個層次了。

此刻聽得這趙小琴又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婉兒自己都覺得諷刺好笑:“主子,那王妃是不是來試探你到底是真的失心瘋還是裝的?”一定是那柳玉質心中有所懷疑,所以今日才會來試探的,否則的話怎麼會莫名其妙的說出那樣的話,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聽到這婉兒說出這番話來,趙小琴的眼眸也是順著那門口惡狠狠的瞪了過去了:“柳玉質!算你狠,我還真是沒想到你居然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往日裡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現在的趙小琴還在“失心瘋”中自然也是不能夠做出太大的舉動,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現在也只能夠罵罵她過過嘴癮了。

好不容易平復下來了心情趙小琴這才看向了眼前的這婉兒開口了:“方才還真是多虧了你提醒我,否則的話只怕我就真的要被那柳玉質套出話來了,那柳玉質與我一向是不等對的,如若真是被她套話了的話還真是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此刻的婉兒心中也是越發的厭惡起這趙小琴了,不但是愚蠢而且還自以為是,莫非真是以為今日那樣的法子便是能夠騙過柳玉質了嗎?自己都不相信,居然還這樣的沾沾自喜起來了。

不想要搭理這趙小琴的婉兒選擇了收拾地上的瓷器殘骸,反倒是這趙小琴覺得今日自己是矇混過關了更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