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鷹以及關大突然地聽得這柳玉質直接的這般嚷嚷了起來,也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他們都希望王爺沒死,但這王爺卻是真正的死了的啊。

這般想著黑鷹與那關大卻都是沒有開口了,深怕繼續刺激了眼前的這柳玉質了,因為他們也是聽得那浪天涯說起過得,此刻的這柳玉質胎還不穩,定然是不能夠有著絲毫刺激的,否則的話只怕那孩子也是會流掉的。

眼下這王爺已經是徹底的沒救了,這王妃府中的孩子已經是王爺唯一的骨肉了,他們怎麼能夠見著這王爺唯一的骨肉這般的出事情了呢?

這般想著,這黑鷹也是開口了:“王妃定然要忍住悲傷,眼下這王爺已經是迴天無力了,而王妃卻是有了身子,這身子是王爺唯一的骨肉了。”

黑鷹輕飄飄的一句話似乎是直接的刺激了這柳玉質了:“錦韶寒已經死了,我要這孩子還有何用啊?”為什麼上天對自己這般的不公平,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自己的好姐妹搶了自己的丈夫,自己被汽車撞死,這好不容易穿越來了古代,跟著這錦韶寒經歷了重重磨難,本以為一切都好了,但此刻這錦韶寒居然就這樣的離自己而去了,這讓自己如何接受的呢?

這般想著柳玉質也是將自己的手放在了這錦韶寒的臉龐上面,還一個勁兒的對著黑鷹開口著:“你你真笨,這錦韶寒沒有死,明明只是睡著了,你真是太傻了,黑鷹,錦韶寒他只是睡著了罷了。”

這黑鷹正在悲傷之中,卻是突然地聽得這柳玉質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也是被嚇了一跳,朝著一旁的關大對視了一眼,有些不確定的開口了:“王妃?”

倒是那柳玉質聽得這樣的話,卻是絲毫的不動,只是一個勁兒對著那錦韶寒喃喃自語著:“你怎麼可能死呢?剛才在夢中的時候你還那般的關心我呢,這般的你怎麼可能會死了呢?”

柳玉質直接這般的開口,也是將那一旁的關大以及黑鷹嚇了一大跳了,關大朝著黑鷹看了一眼繼續的朝著這柳玉質開口了:“王妃。此刻你腹中已經是有了王爺的骨肉了,王妃?”

柳玉質突然地聽到這樣的一番話,也是如夢初醒,直接的拉著這錦韶寒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了,這才繼續的開口了:“錦韶寒?這已經有你的寶寶了,這是我們的寶寶,你快些醒來好不好?別睡了,好不好?”

柳玉質的這番話聽在這黑鷹與關大心中更是覺得讓人心疼了。

朝著這黑鷹看了一眼,關大這才開口了:“王妃,你腹中是王爺的唯一骨肉了,莫非你要讓王爺無後嗎?”

要知道在這大周,死了丈夫卻還是不改嫁反倒是一心一意的將孩子拉扯大的會受到眾人的讚揚以及婆家的尊敬的,更別說是這楚王的妻子了。

但是這柳玉質本就是二十一世紀的人,所以這樣的話自然的也是入不了她心思的,一直看著這錦韶寒,柳玉質也是喃喃自語起來:“錦韶寒,為什麼你死了,我卻還活著?”其實這話也是這柳玉質明知故問罷了,因為在那跳下懸崖下墜的時候這錦韶寒也是將自己護得好好的,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所以自己才只是受了一些輕傷但是眼前的這錦韶寒卻是傷的這般嚴重了。

想到這裡之後柳玉質也是再次的開口了:“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救我?你可知道你死了,我活在這世上也是沒有用的,你知道嗎?錦韶寒?”

但是任憑這柳玉質如何傷心,如何捶打,這躺在那木板床上的錦韶寒還是一動不動的。

這般的了無生息更是讓柳玉質心中害怕了,害怕眼前的這個男人就這樣的離開自己了。

柳玉質朝著這錦韶寒看了一眼這才再次的開口了,語氣中帶著一絲絕望:“黑鷹……關大……錦韶寒對你們不薄,待我走後,你們要將我與王爺葬在一起。”

死後同穴,這便是此刻這柳玉質的打算。

黑鷹似乎是沒有想到這柳玉質對這錦韶寒居然是這般的深情,所以此刻這柳玉質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是讓這錦韶寒驚訝許多了,朝著這柳玉質看了一眼,黑鷹似乎是不希望她就這麼死了,這王爺已經走了,王妃可是再也不能夠出任何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黑鷹也是立刻開口了:“王妃!此刻王爺已經死了,小姐已經沒有了父親,莫非你要讓小姐連母親也失去嗎?”

這突然地一句話卻是點醒了這柳玉質了,對了,自己還有嵐兒,還有自己的嵐兒……想到這裡柳玉質的臉色也是突然地好看起來,朝著一旁的那黑鷹看了一眼這才繼續的開口了:“嵐兒……”這般喚了一聲之後,柳玉質也是突然地笑起來了,這般的笑容倒是透著幾分詭異,也是讓那關大心中突然地大叫一聲不好,果然便聽得這柳玉質繼續開口了:“對啊,還有嵐兒……嵐兒身邊有著王媽媽以及雨雪照顧,甚至還有良妃娘娘以及皇上幫襯著,但是錦韶寒,他卻什麼也沒有了,倘若我不去陪他的話,黃泉路上他一定會寂寞的。”

這番話直接的從柳玉質的口中說了出來,也是將這黑鷹和那關大弄得愣住了,此刻的這柳玉質一心的想要尋死,他們還能夠有什麼辦法?

或許是聽見這房間中幾個人的談話,外面的雲璃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才衝了進來開口道“你不能死!”

柳玉質朝著自己的這好妹妹看了一眼,那嘴角的笑容也是悲傷許多:“我不死,還能夠怎麼樣呢?”

雲璃見著眼前的這柳玉質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也是感慨她對那錦韶寒是同情太深了,這才繼續開口:“莫非你就一點兒的不心疼你腹中的孩子,要跟著錦韶寒去了嗎?”

柳玉質聽著這話也是搖搖頭:“我不需要,我只要錦韶寒,只要他,只要他……”

這孩子、孩子何用?

在這古代,自己一個弱女子,怎麼能夠將這孩子撫養長大呢?本來那錦韶鈺就是一心的和這錦韶寒爭奪著皇位的,倘若這錦韶寒真的死了,錦韶鈺登上皇位也是一樣的不會放過她們的,到了那時候自己怎麼能夠真正的活著將孩子生下來?

與其讓這孩子生下來便死了,還不如從未給過他生的希望。

見著這柳玉質這般,雲璃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倒是雲璃身後的那浪天涯走了過來了:“既然如此,一切都是她自己的決定,你便告訴她吧。”

忽然的聽著這樣的一番話,柳玉質也是覺著有些奇怪了,一雙眼睛直接的朝著這雲璃望了過來,似乎是想要聽聽她到底準備對自己說什麼一樣?

雲璃見著這柳玉質這般也是開口了:“這世上能夠救錦韶寒的只有一樣東西,那便是九花玉露丸。”

這句話讓一旁的黑鷹和那關大對視了一眼,似乎是突然看到了希望一樣。

一句話自然的也是提醒了那柳玉質了,之前自己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也是快要死了,但就是吃了那九花玉露丸,所以活了過來,而且還百毒不侵身體倍兒好,倘若這錦韶寒也服用下那九花玉露丸的話豈不是很快便會活過來了?

柳玉質見識過那九花玉露丸的厲害之處,所以這才連忙的朝著一旁的那浪天涯跪了下去:“求求你,求求你救救錦韶寒,再給我一顆九花玉露丸好不好?”

本來那黑鷹和關大聽著那名字,還以為是很難得到的東西,但此刻見著這柳玉質突然做出這般過激的行為,也總算是反應過來了,感情那能夠讓人起死回生的九花玉露丸眼前的這男人就有啊。

想到這裡兩個人更是“撲通------”一聲直接的跪了下來,忙給這浪天涯磕著響頭。

倒是這浪天涯見著自己面前突然跪倒的三個人愣了愣,隨即也是一下子反應過來了,這才繼續開口了:“你們不用這般拜我,那九花玉露丸世上只有一顆,當時已經被你吃了。”

柳玉質突然地聽到這樣的一句話,也是反應過來了,嘴中喃喃自語:“什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望著這浪天涯。

倒是你這浪天涯見著這柳玉質這般模樣也是直接的開口了:“這、怎麼可能呢?你不是說錦韶寒還有救嗎?那東西已經沒了,怎麼救他?”

浪天涯見著眼前的這三個人方才還是一副希望模樣,現如今卻是這般的面如死灰,也是再次的開口了:“雖然那九花玉露丸沒了,但是這錦韶寒也是有得救得。”

“什麼意思?”此刻倒是輪到那黑鷹愣住了,那東西已經沒有了,王爺還怎麼活過來?

浪天涯倒是沒有朝著那黑鷹張望,一雙眼眸緊緊的注視著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再次的開口了:“當時你剛剛生產,很是兇險命懸一線,那時候九花玉露丸救了你一命,這幾年來那九花玉露丸和你身體的血液相融合,所以你的鮮血便是能夠救這錦韶寒。”

聽到這樣的一句話,這柳玉質像是在洪水中漂泊的人突然地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忙開口道:“果真?”

黑鷹與關大聽到這話也是直接的將自己的一雙眼眸望了過來,緊緊的盯著這柳玉質了。

一旁的雲璃見著這柳玉質這般高興模樣,似乎也是有些不忍開口了:“這錦韶寒傷勢這般嚴重,更是已經去了半天命了,倘若你真是要放鮮血救她的話,只怕身子的一半鮮血才足夠,但、倘若真是那般的話,你這腹中的孩子便是萬萬保不住的了。”

一句話卻是再次的將這柳玉質的心打到谷底了,本來自己是以為可以救活這錦韶寒,一家人這般樂呵呵的,但此刻才知道這浪天涯告訴自己的法子卻是這般的一命換一命,折讓自己如何才能夠接受的呢?

見著這柳玉質突然地愣住了,雲璃也是有些不忍心了,低下了頭來。

本來那黑鷹和關大還奇怪為何之前這浪天涯未曾告訴他們這個法子,但此刻聽見這雲璃的解釋他們也是知曉了,這樣的法子對於這王妃來說可是兩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