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質一路上和這錦韶寒在馬車上,時間一長也是有些審美疲勞了,所以沒有如同剛來時候的那般一個勁兒的望著車外了,反倒是開始埋頭大睡起來,也只有餓了的時候才會甦醒。

倒是那錦韶寒見著這柳玉質這般只是笑了笑,自己卻也是沒怎麼睡著,似乎是為了照顧著柳玉質一樣,錦韶寒做的最多的時候便是看著自己手中的兵書。

往日裡自己總是習文練武,兵書也是讀過不少,但卻不知為什麼此刻當自己真的要去邊關,上戰場的時候自己才恍然覺著自己平日裡讀的那些兵書太少了。

自己雖然時常的看兵書,功夫也不錯,但此刻的自己心中卻還是無比的害怕,因為這三十萬大軍一個個的都是鮮活的生命,自己害怕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這些人從此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但自己明白此刻的自己也是沒有絲毫的退路了,唯一能夠做的便是在戰場上想出一切辦法將他們的犧牲降到最低了。

這般想著錦韶寒更是翻看起了手中的兵書了,這馬車搖搖晃晃的也是讓人想要即可入睡一般,但或許真是這錦韶寒坐慣了馬車吧,所以倒也是沒有覺得有什麼疲憊的地方,這般搖搖晃晃的對於常人來說也是很累了,但對於此刻的自己來說自己卻也是覺著這倒是在訓練自己的警惕之心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睡醒一覺之後的柳玉質這才轉醒過來,見著眼前的錦韶寒還在一本正經的看著那書也是開口了:“在馬車上看書,搖搖晃晃的,你不暈嗎?”其實自己也覺著這馬車倒是和二十一世紀的汽車有著異曲同工之處的,自己在汽車上看手機看合同都是會暈的,眼前的這錦韶寒還當真是個人才了。

聽得這柳玉質突然說出這話來,錦韶寒這才搖搖頭,尋思著時辰也是過了許久了,所以也是開口詢問了:“是否已經餓了?”

柳玉質和這錦韶寒已經相處了許久了,所以自己餓了的時候也是絲毫的不瞞著他的,見得他問起也是點了點頭,其實說來自己也是覺著奇怪的很,自己看電視劇裡面計程車兵趕路不是為了避免士兵疲憊都是會時不時的休息上一會兒的嗎?怎麼自己都睡醒一覺了這些士兵卻還是還一個勁兒的甘露呢?莫非這樣果真是不累的嗎?

這般想著但是這柳玉質卻也是不敢問出口,畢竟自己只是一個小尾巴,這軍隊的主人是這錦韶寒,自然是不能夠多話的,倘若因為自己的多話讓這錦韶寒誤會了的話那可不就是得不償失了嗎?

見著這柳玉質說自己餓了,錦韶寒這才拿出了一旁已經準備好的幾塊餅來、

柳玉質看著這東西直接的愣住了,似乎還是在思念著上一回自己吃到的那鬆軟可口的糕點了。

瞧著柳玉質這般模樣,錦韶寒放下手中的那書籍,也是一本正經一口咬了下那有些硬硬的大餅之後這才開口了:“上次雨雪給你準備的那糕點已經被你吃完了,現如今這身上也只有這又乾又硬的大餅,怎麼?莫非王妃你這是受不住了嗎?到時候到了邊境時候我們要受到的苦難還太多,倘若你真是受不住了本王立馬讓黑鷹送你回去。”

其實錦韶寒在得知這柳玉質願意陪同自己一同去邊關內心說不感動是假的,但此刻見著這柳玉質這般模樣也是覺得自己是有些自私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可是一直都是被寵著長大的,此刻吃著的是這讓人難以下嚥的東西自然是不會習慣的,好在此刻也是沒走幾十裡,倘若讓黑鷹送她回去也是來得及的。

其實這柳玉質倒不是嫌棄這大餅,只是由於自己上一次吃的還是那糕點,所以此刻吃著這大餅的時候有些反應不過來罷了,卻是沒想到居然直接的被這錦韶寒給誤會了,直接的一把奪過了這錦韶寒手中的大餅惡狠狠的咬了一口,這才開口了:“你別想趕我走,誰說我不吃這東西的?”這般說著柳玉質也是有些孩子氣的一邊咬著那大餅一邊喝著那水,一個勁兒的吃東西了。

雖然這柳玉質這般想要給這錦韶寒證明自己也不比男人那麼吃苦耐勞,但卻是沒想到自己這過激的舉動也是直接的讓自己咳嗽了起來了。

見著這柳玉質這般嗆著了,錦韶寒也是皺了皺眉頭,連忙將她手中的大餅搶了下來,一個勁兒讓她喝水。等著柳玉質好不容易緩解過來便聽得這錦韶寒開口了:“吃不下便罷了,別難為自己,等到了城鎮本王再為你去買糕點。”

誰知道聽到這樣的話柳玉質卻是不依了:“不要!我不要你買糕點,你是這支軍隊的將軍,自然是應該和士兵們一同吃苦的,倘若你此刻去買了那些糕點士兵們知道了會如何去想?”

其實這錦韶寒也是覺著自己得這舉動有些不對的,但確實因為心疼這柳玉質卻是願意去,卻是沒想到平日裡那般孩子氣的柳玉質在遇著了這樣的大事情也是這般的識大體。想到這裡錦韶寒的嘴角也是勾了勾,似乎是為了自己有著這樣的王妃而覺著驕傲一樣。

柳玉質見著他這般,朝著那放在一旁的大餅看了一眼也是繼續開口了:“其實我也知道這些當兵的人裡面其中也是不乏有著大臣的兒子以及富人家的兒子,只怕他們在家中也是備受寵愛,更是沒有吃過這樣的東西,既然他們都能夠下嚥,為何我就不能夠呢?既然我都決定了要和你一起吃苦,。那我便不能夠一個人這般吃著別的糕點,這讓你心中該如何想我?那些士兵們如何想你?”

柳玉質的一番話更是讓錦韶寒佩服的很了,連忙點頭:“本王何德何能居然能夠有這般識大體的王妃陪伴在身旁?”

也不知道為何這柳玉質聽得錦韶寒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心中也是覺著美滋滋的,似乎也是覺著自己付出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為自己獲得了眼前這人的認可。

錦韶寒在見著這般的柳玉質一雙眼眸也是直接的炙熱起來了,但卻是沒有繼續的開口說什麼?似乎自己心中也是知曉的此刻兩個人之間早已經是心照不宣了,對於這般的柳玉質自己只覺得自己的某一處更是昂揚挺起了,似乎想著要用自己最原始的衝動來讓眼前這人知曉自己到底是有多愛護她。

但此刻想著正在馬車之中,定然是不能夠做出這般事情來得,所以也是生生的將自己的那昂揚慾望給抵制了回去了,瞧著眼前的女人還是這般無辜茫然的模樣,便用著自己那粗啞的聲音開口了:“本王此刻便放過你,等著我們回去看看本王要如何收拾你?”

柳玉質似乎是沒想到在這般重要的場景下,這錦韶寒居然也能夠冒出這樣的念頭來,本是準備想要大喊起來對著這錦韶寒好好發發怒氣的,但一想著馬車之外還有著千軍萬馬居然也是生生的將自己的這念頭給壓制回去了。

錦韶寒朝著眼前的這柳玉質看了一眼,直接的將自己的雙眸看向了馬車之外了似乎是要用這樣的方法來讓這柳玉質明白自己的心思一樣。

柳玉質見著他看向外面不再和自己說話,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但這旅途實在太過無聊,倘若身邊還沒有這男人陪著自己聊天解悶兒的話只怕自己是真的會無聊死了,這般想著於是柳玉質也是轉移了話題來化解這尷尬了:“所以這些士兵便一直這般行軍都不休息嗎?”

錦韶寒聽得這柳玉質說出這般話來,朝著她看了一眼這才繼續開口了:“倒不是這般,主要是那邊關戰事吃緊所以在這大周之內的邊境也只有快些前進了,至於準備補充水源以及大夥支援不住的時候才會停下歇息,等著出了這大周的邊緣之後到了那等荒涼之處自然也是需要時刻休息的。”

聽得這錦韶寒說出這話來,柳玉質也是覺得有理也是連忙的點了點頭。

見得這柳玉質點了點頭,錦韶寒也是開口了:“怎麼?莫非是自個兒想要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了?”自己自然也是知曉的雖然這柳玉質在馬車上也總是睡著,但是在這般顛簸的情況下還當真是不會睡得極好的,此刻自己都能夠瞧見這柳玉質的臉色難看許多了,就連著這小臉也是清瘦許多了。

但這些自己都看在眼中卻是沒有說出來,只怕這小女人也是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變化的,但卻是為了自己不分心所以才一直堅持著沒有說出來的,既然她這般為自己著想自然的自己也只能裝作不知曉了。

想到這裡錦韶寒心中也是覺著這柳玉質的做法讓自己心中很是感動了,內心的某一處也是越來越柔軟,漸漸的為眼前的這小女人逐漸敞開了。

或許是柳玉質也是覺著這馬車上太過無聊了,所以倒是開始想著話的和這錦韶寒說了:“我們還需要多久時候才能夠到達邊關啊?”

聽著這話錦韶寒拿出自己手中的羊皮地圖這才看了起來,似乎是想了片刻這才回答:“大概還需要大半個月的路程。”

聽著這話柳玉質也是覺著這日子有些漫長了,看來在這交通不發達的古代打仗這種事情還當真是個難題啊,突然想到這般沉重的話題似乎也是準備轉移了,掀起車簾來朝著外面那騎著高頭大馬的將領們看了一眼這才轉過頭對著錦韶寒開口了:“王爺好生會享福啊,別人在外面騎著大馬曬著太陽,王爺可好在這馬車之內乘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