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奉常見著這李妍容不說話的模樣也是覺得心中煩躁的很,本是以為這賤丫頭能夠給自己帶來榮華富貴的,卻是沒想到她失寵了不說,居然還將自己逼得這樣的一個進退兩難的局面了。

想著便不想要繼續的和這李妍容計較什麼了,關上了門不準備繼續的理會她了。

倒是那本就是一直嘴角出血了的管家見著這老爺這般,也是不想要繼續的給這李妍容面子了,絲毫不記得自己此刻正是傷痕累累了直接開口:“良娣你還是快些回去吧,剛才老爺可說了日後良娣你也是不用再回來了。”

卻是沒想到這簡單的一句話卻是徹底的激怒了這李妍容了,她直接的一把將自己髮髻上的髮簪拔了下來往著這管家的右眼狠狠的刺去。

這速度沒有絲毫的猶豫,倒是讓人沒有見著了。

劇烈的疼痛突然從自己的右眼傳出,這管家這才慘叫起來:“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或許是想要看看這外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樣,所以剛剛關上了大門的那李奉常也是再一次的將們開啟了,卻是沒想到自己居然看見了這樣血腥的一幕。

“李妍容!你瘋了!”這李奉常一時間被氣著了,忙開口了。

誰知那李妍容卻是一把抽出了那帶著血的髮簪,簪頭朝著自己得嘴湊了過來,伸出舌頭來添了一下,一副享受的模樣,這才抬起頭來嘴角露出那般溫婉的微笑:“怎麼?莫非父親大人你這時候才發現我瘋了嗎?我還以為父親你早就發現了呢。”

這樣的一句話直接的從這嘴角帶著險些,一張俏麗的臉上帶著飛濺血跡的李妍容口中說了出來,此外這李妍容還衝著這李奉常笑了笑。

但這般嗜血的李妍容卻是將這李奉常嚇得有些愣住了,不由的便朝著自己的身後退了一小步,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這李妍容手中的髮簪,似乎是害怕那髮簪下一個要傷害的人便是自己一樣。

見著這李奉常這般害怕的模樣,李妍容這才將自己的那髮簪收起來了,朝著這李奉常的方向看了過來,這才繼續:“這只是給你看看,我李妍容並不是好惹的,這件事情就算是沒有你的幫助,我自己也是同樣能夠處理的,至於你的性命我此刻還不屑取,因為你還要幫著我照顧孃親,但你要記住,倘若我的孃親真的有什麼意外的話,你、李奉常、總有一個人落單的時候。”

這樣的話更是將這李奉常嚇得顫抖起來,聽著這話得意思似乎是倘若那死女人有什麼意外,眼前的這人便要弒父了。

雖然不敢相信這李妍容真是有著這樣的膽子,但是自己朝著一旁鮮血淋漓的管家看了去也是對李豔榮的這話相信了七八分了。

其實別說這李奉常,就連在李妍容身邊伺候了十多年的青兒也是被這一幕嚇得愣住了,倒是李妍容拉扯了一下她才讓她回過神來,主僕二人就這樣的離開了。

只留下那捂著自己的右眼疼的大喊大叫的管家和一臉目瞪口呆的李奉常。

李妍容帶著青兒上了馬車,先是去了外面洗浴了一陣,接著換了一身衣服這才回到了楚王府中。

這李妍容回來之後迎面便碰上了那周管家了。

見著這李妍容回來了周管家行禮請安之後便準備離開了。

但是他那捧著的東西卻是讓李妍容覺著有些奇怪了:“這是什麼?怎得一靠近便覺得一股子寒氣?”其實這烈日之下,自己雖然是坐在馬車之內,但這整個人也是覺得炎熱的很,此刻靠近這東西也是覺得一股子涼爽。

這周管家自然是知道眼前的這李妍容已經失寵了,但卻也是聽著了那王爺的話對待任何人都是一視同仁,此刻聽得這李妍容這般詢問了也是開口了:“良娣,這是王爺派人弄的冰塊,至於有何用處,我也不知道。”

見著這周管家這般說,李妍容也是道過謝讓他退下了。

等著那周管家離開了一陣子之後,這李妍容的臉色便是再一次的黑了下來,一旁的青兒見著她這般也是一下子的反應過來什麼了,只怕那冰塊是放入那一攬芳華中讓那小賤人消暑的吧。

想到這裡這青兒臉色也是難看許多了,看來那柳玉質還當真是狐狸精投胎啊,之前這主子受寵的時候雖然也是炎熱天氣,但是王爺卻從來沒有為了主子去弄這麼巨大的冰塊來的。

朝著一旁的那主子瞟了一眼這青兒也是不敢的繼續說什麼了。

反倒是那李妍容一個勁兒往著前方走著,等著到了自個兒院子中之後這才開口喚了一聲:“青兒……”

突然聽到這樣的聲音,這青兒心中也是有些忐忑了,莫非這主子此刻還想著將那柳玉質弄死嗎?想到這裡也是有些後怕,其實此刻自己還當真是不敢繼續的鋌而走險了,如若沒有十足的把握也是不敢繼續得對那柳玉質下手了。

李妍容見著這青兒走了過來,這才開口了:“你說那老東西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思來想去還是覺著有些不對勁兒。”之前他們不是說的好好的嗎?一榮皆榮一損皆損,那老東西也是答應了自己要全力幫助自己剷除柳玉質幫自己爭寵的,但僅僅就是一整夜的時間那老東西便不再幫助自己了,不但如此甚至還要將自己趕出去,那話也是說的日後跟自己再無牽連了。

這青兒一聽並不是對付那柳玉質的事情所以心中也是才放心了。

朝著這李妍容看了一眼這才繼續開口了:“主子你是說老爺為何不幫著我們嗎?”其實不僅僅是這李妍容,這青兒也是覺著這事情有些奇怪了。

李妍容瞧著這青兒的這副模樣,也是知道了她也是覺得這件事情很是奇怪了,所以這才繼續開口了:“你說為什麼那老東西會前後反差這般大呢?”

青兒聽得這話也只有搖了搖頭,其實這事兒自己也是不知道為何會如此的?

見著這青兒這般,李妍容也是懶得繼續的詢問了,反倒是自個兒琢磨了起來。

但就是自己的這一琢磨,卻當真是讓自己想起一件事情來了。

之前自己得寵時候也是聽得那周管家提起過,此刻爭奪皇位中最有希望的便是王爺和那燕王,之前那老東西將自己送給這楚王,應該就是想要跟這楚王投誠的,這樣日後楚王登基成為皇帝,那老東西便也是能夠憑藉著自己這個女兒水漲船高,但此刻自己卻失寵了……而且那柳玉質還是個強勁對手,莫非……

莫非那老東西是投靠了那燕王去了嗎?

雖然這事兒也是有些不可能,但這樣的一分析,回府之後老東西便將自己趕出府了並且想著要跟自己斷絕關係,倘若不是楚王這邊他不準備幫助了,也是不會這麼快的想要和自己撇清關係的,應該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想到這裡之後李妍容的臉色也是一下子的難看了許多了。

起初離開府中的時候自己只是以為那老東西一心只是為了自保,不願沾染這些罷了,但此刻自己才恍然大悟原來那老東西是已經找尋別人了。

見著這李妍容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一旁的青兒也是不由得有些擔憂了這才出聲:“主子?’

其實這青兒之前也是有著自己的小心思的,想要利用眼前的這李妍容,但此刻自己卻是完全的收斂了心思了,因為在府中自己見著眼前這個柔弱女人用著那般殘忍方法對付那管家的時候,也是被嚇住了,由此可以看出眼前的這主子可也不是什麼仁慈之人,倒是個心狠手辣的。

這樣的一個人倘若真是知道自己動機不純的話還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自己可不想被她那般惡狠狠的折磨。

想著之前自己一心一意為這人辦事情的時候,對待自己也算是不錯的,所以此刻的這青兒也是決定繼續的當回從前的“青兒”了。

聽得這話李妍容這才轉過頭來見著這青兒注視著自己一臉的擔憂,也是收斂了那心思了,對著這青兒勾了勾嘴角笑了笑。

現如今自己也是能夠看出眼前的這個丫頭也是再沒有別的心思了,其實自己當時對那管家動手的時候心中也是有些害怕的,但想著有這樣多的好處,便也是下了狠手了。

至少經過這樣得一次事情這所有人都明白自己是個心狠手辣不好得罪的人了,這青兒不敢隨意的有別的想法,那老東西也是不敢輕易得罪自己的孃親了,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進行著。

見著這李妍容這般,青兒躊躇了一陣子還是直接的問出了口:“主子這是怎麼了?怎麼臉色突然這般難看起來了?”

李妍容見著這青兒,卻也是沒打算將自己的心思說出來,只是找了個藉口:“只是覺得剛才和那老東西徹底的決裂了,眼下這王府之中又是那柳玉質獨寵,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行事才好了。”說著還裝模作樣的嘆氣起來。

這青兒見得李妍容這般模樣,也是皺了皺眉頭,但卻還是細聲安慰道:“主子別擔心,這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可不相信那柳玉質能夠一直不露把柄,我們只需要守株待兔便是了。”

李妍容知曉此刻的這青兒在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之後,也是不敢隨意的給自己亂出什麼餿主意了,也只有這般安慰自己了,衝著她笑了笑這才低下自己的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