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林晴的話更是有些發懵，最初我們懷疑到段希良身上，前提就是段希良和這兩個女人都有些關係，而且段希良還憎恨這樣的女人，這才能殺人。
林晴這麼一說，段希良的為人還不錯，和侯秀麗也沒有什麼關係，要是有那種關係的話，不可能不同意把副主任的位置給侯秀麗啊？
我們說著話已經離開醫院大院，我這才想起來一件事兒，連忙說道：“林姐，那你把段主任的手機號給我，還有一件事兒要問你，段主任和祁麗的關係好嗎？”
“今天凌晨死的那個祁麗啊？”林晴把電話號告訴我，這才說道：“好像沒什麼聯絡吧？平時也沒見兩個人在一起過，我不該多話，但是我感覺你們不該懷疑段主任。”
“哦！”我點了點頭：“林姐，謝謝你了，我們打車送你。”
“不用，我家不遠。”林晴也笑著說道：“謝謝你們，我不會說出去的，我都懂。”
我和大雷子對視一眼，大雷子攔了一輛車，上來就說道：“你們倆好像搞錯了，未必是段主任。”
“那是佟立陽？”我也是暈了：“這更是不可能了，我們最初排除的就是佟立陽啊？”
大雷子呵呵笑了起來：“我也沒說是佟立陽啊？咱們先吃飯去，一會兒換冷丫頭，我都不行了，今天那丫頭不在，你聽哥的！”
我也只能笑了起來，一會兒給冷彤帶回去一些就行。
大雷子在段希良家附近找了一家飯店，打發計程車走，帶著我進來就吃了一頓飽的，我還想著給冷彤帶回來一些，當然也是大雷子算賬，我想算賬他也不讓。
八點多了，我們倆才上了車。
冷彤也瞪著大眼睛問道：“你們倆怎麼去了這麼久啊？找到沒有？”
“先吃飯。”我把帶回來的菜飯遞給冷彤：“什麼都沒找到，不過倒是再次遇見林晴，還真得到一些訊息，也不是好訊息，案子更是有些複雜了。”
“吃吧，小小惦記你。”大雷子在一旁故意說道：“我都忘了，小小心疼你，說你一定餓了。”
冷彤抬起頭看了看大雷子，又看了看我，好像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皺了一下小鼻子就吃起來：“說說，什麼訊息，怎麼複雜了？大雷子，你盯著點兒，那個傢伙到現在還沒下樓呢。”
我也就把這趟去的情況給冷彤說了起來，鐵鏈子是沒找到，遇到了林晴，林晴還說段希良的為人非常好，和侯秀麗的關係更是不好，副主任也不給她，還說昨天看到佟立陽半夜出去。
冷彤聽到這裡就是一聲驚呼：“啊？佟立陽出去了？”
冷彤的小嘴兒本來就不大點兒，這一張大了，剛剛吃進去的一塊肉段也掉下來，大眼睛瞪得老大。
“是啊！”我看著冷彤說道：“我也覺得有些奇怪，不過林晴說沒看錯，但是也沒拿著什麼東西，我還特地問過，佟立陽抽不抽菸，結果佟立陽也不抽菸，那個時候，去小樓梯間幹什麼呢？”
冷彤也看著我說道：“要說是佟立陽的話，那根本不可能，為什麼要禍害自己老爸的醫院啊？”
我正要說話呢，大雷子忽然說道：“段希良出來了，這個時間出來，是不是要幹什麼怪事兒？我跟著點兒。”
我和冷彤也連忙看去，果然看到段希良從樓裡出來，搖搖晃晃地往右面走去，似乎不是要坐公交車回醫院。
其實我們也就是懷疑到他，這才跟著盯梢，要說今天晚上段希良再殺人，我們也不信，大雷子已經遠遠地跟了上來。
段希良拐過這個彎兒，直接鑽進一個網咖裡，根本就不是要去幹什麼壞事兒的。
冷彤嘟囔著說道：“這個時候去網咖幹什麼？”
“包宿，這時候去正好玩兒一宿。”大雷子立即說道：“明天他不上班，這不是佟立陽說的嗎？看起來這個傢伙和網咖的老闆也非常熟，應該是經常來的。”
那時候的網咖還沒有什麼網路遊戲，最多就是個網頁遊戲，倒是可以下棋之類的，算是聯網的遊戲了。
冷彤看著我說道：“小小，在這裡等下去早晚不是回事兒啊？”
“我說也是。”大雷子接過去說道：“就算是殺人，也不會今天再去殺人，那不是瘋了嗎？我們都回去睡覺吧？”
我想了想才說道：“段希良作案的動機我們也分析過，如果是他的話，也許會繼續作案，僅僅是侯秀麗和祁麗與佟院長有染的話，那他也不會再殺人，可今天那個女醫生說，有好幾個人和佟院長有染，顯然不是兩個人啊！”
“他是不是性格上有些扭曲啊？只要是和院長有染的了，都殺了？”冷彤也有些迷糊了，嘟囔著說了一句。
“那就別多想了，你們這都不靠譜啊！”大雷子想必是著急回去睡覺，連忙跟著說道：“要你這麼說的話，佟立陽也沒準是性格扭曲呢，把和他父親有染的人都殺了，這些都是亂猜啊！”
我心裡也是一凜，連忙看著冷彤說道：“彤彤，也不是不可能的啊？今天那個醫生還和我們說過，佟淥的老婆死了半年多，之後佟淥就和這些女人的來往頻繁起來。”
“要是結合今天林晴說的，還真有可能啊？”冷彤也扭頭看著我說道：“那醫生說佟淥的老婆死於心臟病，難道說這裡面有問題？”
我們最初排除的人就是佟立陽，此時冷彤這麼一說，我也有些含糊了，想了想說道：“這有些不太可能，不過今天林晴可說過，段希良和侯秀麗沒有關係，而且和祁麗也是一般關係，是佟立陽和我們說，看到過段希良和祁麗在一起的，他和我們說謊？”
“佟立陽不可能去對付他老爸啊？”冷彤大眼睛盯著我說道：“但佟立陽也是腫瘤內科的，上班一個月左右時間，也是他來了之後才發生這種事情的，如果是他，這是因為什麼呢？他和佟淥的關係不好？或者是他母親不是正常死亡的？”
我心裡又是一凜，連忙說道：“彤彤，兇手的作案手法可都是一樣的，模仿心臟病猝死的狀態，今天兩老來才確定是捂死的。佟立陽的母親，也就是佟淥的老婆，也是心臟病死的，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聯絡啊？”
冷彤也瞪大了眼睛看和我，很快就說道：“今天那個女醫生還說過，佟淥帶著他老婆去醫院看過心臟病，我們直接去心臟內科調查一下怎麼樣？如果佟淥的老婆沒有病，是不是可能有些問題呢？”
“行！”我點頭說道：“現在這個案子有些亂，我們一個一個確定，既然都來了，一會兒去問問網咖老闆也好，在侯秀麗案發的那天晚上，段希良沒有班，看得出來他經常來，沒準在網咖泡著呢！”
大雷子立即來勁兒了，跳下車說道：“我去問問，一會兒就回來。”
我和冷彤也點了點頭，本來嫌疑最大的人，現在弄得嫌疑不是很大了，倒是我們最初排除的一個人嫌疑越來越大。
沒過一會兒呢，大雷子就跑了回來，上車就說道：“小小真聰明，這下排除段希良了，侯秀麗案發的那天晚上，他正在這裡包宿了，這個傢伙愛下圍棋，平時找不到對手，可算是有了網路，天天在網咖找人下圍棋，一下就是一宿。”
我和冷彤都有些發愣，我看著大雷子問道：“雷哥，你問準了？”
“問準了，網咖的老闆和他非常熟悉。”大雷子立即說道：“這幾天除了昨天晚上值班之外，都是在這裡包宿的，還是在二樓，有時候下半夜熬不住了就睡覺，根本就沒下來過，網管也能證明。”
冷彤看著我說道：“小小，這有些不對勁兒了，兇手的作案手法一致，如果侯秀麗的案子不是他所為，那麼昨天晚上祁麗的案子也不是他所為，不可能有兩個人用同一種手法殺人鬧鬼吧？”
“不可能！”我肯定地說道：“如果侯秀麗案發那天，他確實在包宿，那麼昨天晚上祁麗案子也一定不是他，我們好像被佟立陽給騙了，要是這麼說來的話，佟立陽的嫌疑增大。”
冷彤也點頭說道：“行，那我們走，回去看看邢隊睡了沒有，明天我們先去醫院調查一下心臟內科的人，看看佟淥的老婆到底有沒有心臟病，之後再回警局看一看大家調查的情況，我想應該能對我們有些幫助。”
大雷子早就想回去睡覺了，聽冷彤也這麼說，立即發動車子，直接回到招待所，上樓的時候也已經十一點半了。
我輕輕開了門，邢隊已經睡下了，這兩天確實都折騰得不行，冷彤看到這個情況也直接回了房間。
我躺在床上也睡不著，翻來覆去地想這個案子，段希良在包宿，已經排除，那麼佟立陽有沒有可能？
冷彤剛才嘟囔的也沒錯，如果佟立陽去殺人，殺的還都是和他父親有染的女醫生，如果不是精神病，就是他母親的死有問題，可是母親死了，也不該報復父親啊？
今天我們調查那個面板科女醫生的時候，那醫生還說過，在佟淥的老婆死了之後，佟淥和好幾個女醫生接觸的更頻繁了，這就說明佟淥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裡面有什麼聯絡呢？
當然了，腫瘤內科的幾個人除了段希良之外，還都不能排除。
到後來我就有些擔心了，從那位女醫生的敘述中得知，佟淥應該不是和一個兩個女醫生有染，如果是佟立陽的話，今天晚上會不會再殺人啊？
想著這些事情，我腦子裡也亂哄哄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