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冷彤一番推理下來,四起上吊自殺的案子都聯絡在一起了,而且是緊密地聯絡在一起。
我想了想也都是非常有可能的,這才笑著說道:“彤彤,要是這麼說來的話,完全都合情合理,而且也有內在的、非常緊密的聯絡,除了一些細節之外,絲毫沒有問題啊!”
大雷子也一直聽著呢,這時候才問道:“那還去什麼酒店嗎?回去抓人啊?”
“抓什麼人啊?”冷彤也被逗得忍不住笑了一下:“現在所有的這一切,都是我們的推理,只是推理出合理性,要想抓人的話,還需要證據,他們倆要是死活不承認呢?”
大雷子呵呵笑了起來:“那行,再去看一看酒店,問一下房冬強的情況,我看你們倆這次推理的非常成功,應該就是這麼回事兒。”
我和冷彤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其實我們倆的推理大部分都非常成功,雖然有些細節上的出入,是我們想不到的,但大致方向都是沒錯的,只不過因為這起案子大雷子一直跟著調查,也聽進去了,知道我們推理的整個過程而已。
當然了,案情是不斷變化的,人心也是在不斷變化的,有些案子說是連細節都推理得絲毫不差,那都是小說和電視劇,在貼近生活的實際案例中,基本是不存在的。
大雷子很快就把車停在富豪酒店門前,看著我們倆問道:“不就是問一問顧玉萍死的那天晚上,房冬強是不是在酒店嗎?我去就行了。”
“還有!”冷彤連忙說道:“問一問房冬強有沒有仇人,他們夫妻關係怎麼樣,房冬強也許會和同事們說的。”
大雷子答應一聲,自己就下車進去了。
此時天色也逐漸黑了下來,我們這一出來就是一天,也不知道家裡什麼情況,或許已經亂了套。
大雷子進去不到二十分鐘就出來了,上車就說道:“在案發的當天,房冬強沒回去,就在酒店住的,平時也沒仇人,和同事們也說過,總是誇他老婆,夫妻關係沒得說。”
其實我和冷彤推理到後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了,要不讓這個環節也不能讓大雷子一個人去問。
聽大雷子這麼一說,我們更是確定下來,房冬強一定不是殺他老婆的兇手,我們的推理應該是沒有太大的紕漏。
冷彤看了看我,這才說道:“咱們回去了,你怎麼不開車啊?”
“我看這家飯店也非常不錯,都這個時間了,我們就在這裡吃一頓。”大雷子滿臉期盼地看著我們倆說道:“晚上也不能調查什麼,我們回去也沒用,不如吃完就在縣裡住,明天早些回去不就行了?”
我和冷彤對視一眼,也覺得可行,現在這個時間回去,趕到村子裡也是七八點鐘,不好去調查什麼。再說了,我們現在已經不需要調查什麼了,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商量一下之後找證據。
我點頭說道:“行,就聽你的,只不過在這裡吃飯,有些奢侈了吧?”
“沒事兒,姐請你!”冷彤咧著小嘴兒,摟著我肩膀說道:“也不能總是讓大雷子花錢,走吧!”
“行!”大雷子是高興的不得了,不是誰花錢的問題,馬上就能吃飯了,也立即點頭答應下來,故意笑著說道:“那可要好好點幾個菜了。”
我和冷彤跟著進來,坐下來的時候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本來是調查情況的,直接在房冬強打工的飯店吃了起來,也是我們出來時候沒想到的。
大雷子點了好幾個菜,弄好好幾瓶啤酒,大吃大喝起來。
我們倆本想商量一下案子,大雷子總跟著摻和,這個案子他知道的比較多,說話的聲音還大,附近的人都能聽見,弄得我們倆也不好商量,只能儘快吃完,回去再說了。
等大雷子吃完,已經是八點多了,我們三個開車來到縣局招待所,開了兩個房間,這才上樓休息。
大雷子似乎也知道自己打鼾的事情,也不拉著我,倒是冷彤拉著我回到她的房間,直接躺下來拍著床讓我過來。
我剛剛躺下來,電話就響了起來,一看還是邢隊打來的,連忙就接了起來:“邢隊,你在縣裡嗎?”
“我們都沒在縣裡,來上堯村了。”邢隊那邊好像裡面非常嘈雜,而且邢隊說話的聲音不大:“你們三個跑到哪裡去了?”
“啊?”我微微一愣,隨即回答:“我們都在縣裡呢,調查一些情況之後,準備休息一下呢,也沒去局裡那邊,不知道你們在不在呢。”
我這一接起來,冷彤也連忙湊了過來,把一張俏臉緊緊地貼在我臉上,這樣能聽到邢隊的聲音,這大美女的俏臉很滑膩,還微微帶著一股清香,把我弄得心裡怦怦直跳。
邢隊那邊微微遲疑一下:“那就算了,你們就在縣裡休息一下吧,這邊都開了鍋,任局和柳隊都在,市領導明天也過來,今天都鬧大了,全市都轟動,說是上堯村變成了上吊村,好多村民都已經離開了村子。”
我也不能說我們這邊差不多了,都是我們的分析,到現在為止也不能說我們有太大的進展,只有把推理都驗證之後,找到證據才行。
我想了想就說道:“邢隊,我們這邊倒是有些進展,但是也不成形呢,現在我們趕回去啊?”
“不用了,你們就好好在縣裡休息一晚吧。”邢隊小聲說道:“一會兒兩老可能也過來,等明天有結果再說。”
我也是暈了:“邢隊,董老的病好了?”
“好什麼呀!”邢隊那邊也有些無奈地說道:“這不是案子鬧大了,無奈之下把兩老接了過來,還沒弄清是什麼情況呢,我看兩老也不好妄下結論,你們先休息吧,明天再說。”
邢隊那邊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我也只能看了看冷彤,就在我眼前,大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我就說要鬧大,中午吃飯的時候情況就不妙,果然把兩老都弄到村裡去。”
我也有些無奈地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我們總要謹慎,現在還都是推理呢,也不好說就是他們倆,尤其是房冬強,不好確定啊!”
“那咱們再從頭捋一下。”冷彤也有些著急地說道:“要是沒錯的話,我們就商量怎麼能找到兩個人的證據,爭取儘快破案。”
我也點了點頭,就把這個案子從頭至尾分析起來,根據我們調查到的所有訊息,從孫朋上吊自殺的案子開始,一直分析到丁興亮被殺。
其實丁興亮應該是最後一個被殺的,只不過被發現的比較早,兩個兇手在殺了何村長,偽造自殺現場之後,出來才遇見的丁興亮,要不然的話,這個丁興亮也未必會被殺。
我們也考慮過其他可能,就是丁興亮先看到兩個人來何村長家,但是於情於理都覺得有些說不過去,丁興亮的母親說有人跟著丁興亮回來的,也一直沒去她的房間。
而孫友和房冬強也不敢把人放在死者家裡,去先殺了丁興亮。
當然了,這不過就是一個過程,其他情況根本沒有問題,可以說沒有第二種解釋,和我們調查的情況都不符。
一切都沒有問題之後,冷彤才說道:“既然都沒問題,我們就從衚衕中分析起來,那個拉鎖頭的可能性,這是我們找到的唯一物證,這個拉鎖頭是誰的?”
我想了想說道:“很有可能是房冬強的。”
冷彤不置可否地說道:“說說你的理由。”
“我認為那個繩套是孫友系的,他經常幹用繩子的活,也比較有力氣,相對比來說,應該比當廚師的房冬強要有力一些。”我接著說道:“況且套繩子的時候,也需要快速,孫友的身材還瘦弱一些,幹這個正合適。一旦失手的話,何村長的身材很魁梧,兩個人也不好對付。”
冷彤立即點頭:“我也是這麼認為,那麼房冬強就應該去幫忙抓住何村長的手,兩個人死命地拖拽,這才把何村長置於死地。”
“何村長雙手抓不到脖子上的繩套,只能奮力掙扎。”我想了想接著說道:“那麼何村長能抓掉的,可能就是房冬強的衣服拉鎖。”
冷彤看著我說道:“那我們去房冬強家找這件衣服,你看可行嗎?”
“應該可以。”我想了想就說道:“冬天穿的衣服一般都比較厚,即便是拉鎖頭掉了,也未必捨得扔,而且他還未必知道就是在撕扯的過程中被抓掉的。”
“太好了!那我們就有目標了!”冷彤這下高興起來:“從何村長手指的傷勢來看,就是什麼東西劃的,而且血跡不多,如果我們推測不錯的話,那件衣服上,一定留有何村長的些許血跡,只要不扔這件衣服,我們就能破了案子。”
我笑著說道:“我想是不會扔的,而且在顧玉萍死了之後,房冬強和孫友一定沒少商量這件事兒,也沒時間去收拾房間,這件衣服應該還不難找。”
冷彤咧著小嘴兒笑了起來:“只要確定房冬強,那麼孫友一定是跑不掉的,要不然房冬強也不會知道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們直接都抓了,行不行?”
“我想沒問題。”我笑著說道:“只要衣服上有血跡,那就行了。即便是沒有血跡,只要拉鎖頭對比上,我想也不會錯了,這個案子拖不得,直接抓了就行,你說呢?”
“好!”冷彤點頭說道:“明天就這麼辦。”
我看也商量的差不多了,就想起來回去休息。
冷彤輕輕地摟了我一下:“你就別回去了,和大雷子在一起,怎麼睡啊?和姐一個房間,也沒事兒的,昨天你就沒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