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彤過來對常敏華說道：“常姐，我們今天來找瓶子的事情，你別和外人說，行嗎？”
“行，我不會說的。”常敏華看著我們說道：“我都不想在這裡住了，還和誰說去啊？你們要走了？”
“嗯，我們走了。”冷彤點頭說道：“常姐，謝謝你！”
“別客氣，但願你們能破案，抓到殺害我丈夫的兇手。”常敏華也站起來說道：“我也走，這房子空落落的，我都不敢去衛生間，彷彿我丈夫就躺在浴缸裡，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唉！”
我被說得也有些脊背發涼，四個人一起出來。
常敏華走了之後，我們也上了車子，簡單商量一下，認為也沒必要再去程卓家找了，謝鋒老人家還不確定。
冷彤看了看時間，對大雷子說道：“你不是要吃飯嗎？這都快四點了，我們就先吃飯，之後就回來盯著，這兩天我們不去別的地方了，就在這裡二十四小時盯著李豔。”
大雷子也不管那些，讓吃飯就行，直接開到附近的一家飯店，點了菜就大吃起來。
冷彤讓我給柳隊打電話，幫忙找一輛茶色玻璃的私家車，我也有這個意思呢，這兩天沒少來，李豔認識我們這輛車子，就算是想行動的話，也不敢行動了。
柳隊也沒問我們要幹什麼，應該也是調查非常忙，立即答應安排。我們這邊飯還沒吃完呢，柳隊就打回來，就讓我們隨時去局大院裡找一個警員提車。
我們這邊吃完之後，一起開著麵包車回到警局大院，找到一個警員，把車鑰匙給我們，是茶色玻璃的尼桑，還是非常不錯的，一路又返回林業局家屬樓。
大雷子對於這些事情是很有經驗的，直接停在兩棟樓的前面左側，這裡既能看到斜對面小賣店大門，還能看到右面這棟樓中間那個單元的窗子，也就是李豔她家。
“大雷子，你盯住了，有小個子、五短身材的男人進去，就招呼我們，明天下午就盯著拎著飲料出來的人。”冷彤對大雷子了一句，隨即看著我說道：“我們商量一下，看到要怎麼辦？”
大雷子是立即答應一聲，這種事兒多半都是大雷子的，那次玉佛案也是他盯著後半夜的。
我笑了笑說道：“要是看到五短身材的男人，我們能跟上去，弄清楚這個人到底是幹什麼的，可能是嫌疑人，但拎著飲料出來的人多了，我們也不能都拎回去檢測吧？”
“當然不能都拎回去檢測，但我們可以要來看一看。”冷彤大眼睛瞪著說道：“飲料的瓶子應該不會被開啟，那樣買的人也能發現，我猜測李豔可能用針筒注射進去，那麼就會有小孔，晃一晃的話，可能會冒氣泡吧？”
我由衷佩服這個大美女，確實是心思縝密，這是我沒想到的，李豔或許就是用這個辦法呢，我連連點頭說道：“可能，太有可能了，這兩天我們真的要謹慎一些，以往是三個月前發生一起，最近連續兩起，這是要瘋狂作案了。”
“嗯，非常可怕，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為了什麼呢？”冷彤思忖著說道：“就算是情殺，也不能啊？”
我也無法回答，心裡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只是隱約覺得這個案子背後隱藏著重大陰謀。
我們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逐漸黑了下來，此時將近七點了，我也一直在盯著，進去的人真不少，有的是小女孩兒，有的是女人，大部分都是買東西的鄰居，沒有什麼五短身材的人進去。
晚上九點半了，小賣店才關門，過了一會兒李豔才離開小賣店，往這邊走來，進了樓裡。
時間上和謝鋒老爺子說的大致相同，大雷子也不用說，直接把車子往前提了一下，靠近一些，能清楚地看到李豔家的後窗。
我們就期望能發現些什麼，或者是有什麼人能去李豔家，或許就是那個五短身材的人去，我們就能跟蹤他，調查一下一定有收穫，案子可能也就破了。
李豔家的燈光很快就亮了起來，透過臥室和廚房的窗子，還不時地能到李豔的身影。
這時候我就發現李豔家樓上的燈光滅了，我心裡一凜，連忙說道：“彤彤，樓上是程卓家，他的老婆剛剛死了，怎麼這麼早就關燈休息了？”
“去了李豔家！”大雷子此時說道：“你看，那不是李豔去開門了！”
“啊？”冷彤驚呼一聲：“真的假的啊？”
“你們看啊！”大雷子盯著窗子說道：“那不是程卓嗎？我看著可像，你們倆等著，我過去仔細看一看！”
我點頭說道：“雷哥，你可小心一些，千萬別被他們看到了，那就完了，這個線索非常重要，我感覺案子可能要破了。”
“知道！”大雷子答應一聲，立即下了車，往那邊走了過去。
別看大雷子那麼大的塊頭，身子非常靈活迅速，要不然也抓不到飛賊盧斌，這邊也沒有什麼建築，大雷子過去之後彎著腰直接就來到李豔家窗下，慢慢地抬起頭往裡面看去，也沒著急回來。
冷彤有些緊張地說道：“小小，如果是程卓去了李豔家，這會是什麼情況呢？”
“我真弄不明白了。”我被這個案子弄得頭有些大，想了想就說道：“按理說謝鋒老爺子說的那個人，絕對不是程卓，程卓不是五短身材，而且謝鋒老爺子經常看到程卓，不可能說以往沒見過。”
“是啊！”冷彤也有些莫名其妙地說道：“如果說程卓和李豔有染的話，可能會殺了他老婆谷若蘭，但是沒有理由殺了林憲軍和史長濤啊？”
我想了想才疑惑地說道：“是不是他們倆想在一起？而李豔和林憲軍、史長濤有染，這邊再殺了谷若蘭，兩人就能在一起了，這也太瘋狂了吧？”
“你說的不對，不是瘋狂的問題。”冷彤大眼睛盯著我說道：“這裡面還有一個五短身材的人呢，那個人才是兇手，不是程卓，程卓和李豔在一起，殺了林憲軍和史長濤，還能再僱人來殺他老婆？”
我真是有些頭暈，一時間也想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但冷彤說的很對，這裡面還有一個五短身材的兇手呢，我給忽略了，那推斷的一定也是不對的。
冷彤看我不說話了，這才說道：“我們先別分析，在這邊看不清楚，未必就是程卓，這邊還看不到樓道口，或許是外人來呢！”
我連連點頭：“我們分析的過早了，還真未必是程卓呢，剛剛死了老婆，就這麼明目張膽地來到李豔家，不太可能，這不是找著出事兒嗎？”
我們倆說著話，大雷子那邊已經彎著腰溜了回來，很快就上了車子：“真是程卓！”
“啊？”我和冷彤幾乎是同時驚呼一聲，剛才還分析不明白呢，覺得可能不是程卓，這麼一會兒就證實了。
“他們倆在幹什麼？”冷彤大眼睛瞪得溜圓：“你能聽到說了些什麼嗎？”
“那根本聽不到，這個季節誰開窗子啊？”大雷子立即說道：“但是我能看到，他們倆坐在客廳，很親暱的樣子，李豔緊貼著程卓坐著，程卓好像有些唉聲嘆氣的樣子，還不時地雙手抱頭往沙發後面靠著，好像在商量什麼事情，就是他們倆乾的！”
我和冷彤對視一眼，看著大雷子問道：“雷哥，你為什麼這麼說呢？”
“這還不是明擺著嗎？”大雷子立即撇著大嘴說道：“這兩個傢伙設計殺了林憲軍和史長濤，之後又殺了程卓的老婆，有些擔心了，這不是在一起商量嗎？要不然程卓能唉聲嘆氣的嗎？”
“不一定是這麼回事兒，還有一個五短身材的人呢？”冷彤搖頭說道：“再說了，程卓的老婆剛剛被殺了，就這麼明目張膽地來李豔家商量，這不是瘋了嗎？找著挨抓啊？”
“那五短身材的人，可能就是程卓和李豔請來的幫手唄！”大雷子接過去就說道：“至於說他們膽子大，認為別人不知道他們的手段唄，膽子大怎麼了，找著挨抓怎麼了？現在這兩個主謀就在一起呢，你去抓啊？”
冷彤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冷彤，都有些暈頭，現在怎麼可能抓人？一切都是我們的推測，李豔的手段大致上可以確定，但沒有看到另一個同夥，也沒有看到飲料瓶子裡有安眠藥，根本不行啊！
“你們倆別大眼瞪小眼的了，要不我去把這兩個傢伙都弄起來？”大雷子看著我們倆問道：“機會難得，審問一下，他們倆或許當時就交代了呢？”
“交代就好了。”冷彤的俏臉上擠出來兩個小酒窩兒，皺著眉頭說道：“他們要是死活不承認呢？現在一點兒證據都沒有，只能放人，放走了之後，還怎麼破案子？”
大雷子想的簡單了一些，只想著抓了就能承認，沒想過人家不成認的事情，被冷彤說得有些發愣，也不吭聲了。
“小小，我覺得還是不對，這個案子可能不是這麼回事兒。”冷彤盯著我，滿臉狐疑地說道：“從今晚的情況來看，程卓和李豔的關係一定不一般，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兒來，程卓家那把梯子，我能猜測出來大致是幹什麼用的！”
我真是好奇極了，連忙問道：“彤彤，你說那把梯子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是他們偷情時候用的。”冷彤思忖著說道：“今天咱們去常敏華家找瓶子的時候，我看了一下外牆的厚度，正和那把梯子的弧度相符，那兩個裹著海綿的地方，一邊卡在裡面牆壁上，一邊正好卡在外面牆壁上，長度要是垂下去的話，也正好能夠得到樓下的窗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