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聽董老這麼一說,心裡都非常高興,既然在水裡也沒有問題的話,那就一定能找到,只要我們的推理是正確的。
黃老此時又接過去說道:“這個案子說起來簡單,其實並不簡單,你們能在兇手簡單處理過現場的情況下,找到證據,進行細緻的分析推理,到目前這個狀況,我想基本上不會錯了,明天你們就去找證據。”
“對,明天你們就去找證據。”董老也點頭說道:“如果找不到的話,可以直接去找徐局,讓徐局加大警力投入,相信一定能找到,這個案子基本上錯不了。”
冷彤接過來滿臉欣喜地說道:“有您兩老的支援,我們一定能找到證據。”
“你這丫頭真會說話。”黃老哈哈笑著說道:“其實這個案子我們根本就沒怎麼參與,都耽誤在我身上。”
“我不是會說話,其實最關鍵的兩點,還是您兩老給我們指點的。”冷彤咧著小嘴兒說道:“這兩點都是我們想不通的,也是這個案子最關鍵的兩點,如果昨天我們回來不問的話,可能今天就要否定掉了。”
兩老被說得都哈哈大笑起來,黃老看著冷彤說道:“你這丫頭可真行,小嘴兒也會說,長的也好看,還這麼討人喜歡!”
“那我們就先回去,不打擾您兩位休息。”冷彤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站了起來。
“行!”董老也站了起來,邊送我們邊說道:“明天你們要是找到證據的話,別忘了給我們打個電話,讓我們也高興高興。”
我們連連點頭答應,這才下了樓。
今天大雷子也不說和我一個房間了,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去。
第二天一早,我們三個早早起來,在樓下吃了飯,大雷子開車一路直奔東柳村。
我們趕到的時候也不過就是早上七點半,把車子停在村委會大院,大雷子進去看了看,沙振玉沒來,我們也就直接來到沙振玉家附近。
昨天冷彤就看好了位置,在對面的一個衚衕中,盯著沙振玉家大院。
將近八點的時候,一個不到四十歲的女人出來,直接往西面走去,那邊是出村子的路,應該是去縣裡飯店上班。
八點十五分左右,沙振玉出來,把門也鎖上,這才不緊不慢地往村委會方向走去。
冷彤這才說道:“大雷子,你就別去了,跟著沙振玉,萬一他要是回來的話,也不好,不行糾纏住他下棋。”
“行!”大雷子立即答應一聲,在後面遠遠地跟著沙振玉回了村委會。
冷彤這才拉著我的手從衚衕出來,一邊走一邊說道:“沙振玉家後面也是院牆,那邊還沒有人,我們直接從後院跳進去,我想如果沒有扔掉的話,可能就會埋在後院。”
“嗯!”我也連連點頭:“雷哥都找過,附近沒有水井和小溪,我想他應該就是埋起來了。”
我們倆邊商量著邊來到沙振玉家後院圍牆邊,這邊確實人不多,對面也是村民家的後院,應該也沒有人注意,即便是看到我們也不怕。
圍牆大約有兩米多高,我看了看冷彤說道:“我先上去,一會兒拉你。”
“不用,我也能上去。”冷彤說著話就往退了幾步,緊接著前衝、蹬踏、雙手扒住牆頭,一氣呵成,很快就跳了進去。
我還真沒想到冷彤的身手也不錯,以往即便是抓兇手的話,不是我們倆一起動手,就是有大雷子跟著,根本就用不到我們,今天我才知道,這大美女也不是白給的。
我也用同樣的辦法,很快就翻了進來。
冷彤已經在後院尋找起來,主要就是看地面,有沒有挖過的痕跡。
新土和舊土一眼就看得出來,乾涸的程度都不同,我也跟著尋找起來,倒是沒看到什麼挖過的痕跡。
不過前面窗子下不遠處地面上有幾塊石棉瓦,那種東西現在都沒有了,作用和現在的彩鋼瓦一樣,也是鋪在房頂上的,有些扎手。
冷彤也注意到這幾塊石棉瓦了,如果這下面沒有的話,那我們只能去前院看一看了,再沒有的話,那就要動用警力去距離近一些的水井中搜尋。
我們倆把石棉瓦也搬走,下面赫然有挖過的痕跡,不是舊土,即便是有些潮溼,也能看得出來,這就是挖過的。
在村裡人的家裡,找到鍬非常簡單,我連忙去找了一把鍬來,在石棉瓦下面挖了起來。
確實都是鬆土,約有半米深的樣子,鐵鍬就碰觸到硬東西,我們倆都興奮極了,我連忙繼續挖了兩下,赫然看到一截木頭柄,順著木頭柄的一頭挖去,很快就挖出來一把半米多長的大鐮刀來。
冷彤連忙伸出小手撿了出來,仔細看了一下,鐮刀果然是經過清洗的,前面到鐮刀頭也有兩尺長,上面的鐵鏽都已經看不到了,木頭柄的下半部還乾淨些,上半部就微微有些發黑,應該就是血跡了。
冷彤看著我咧開小嘴兒說道:“小小,兩老真是經驗豐富,看這個鐮刀柄的樣子,即便是在井水中浸泡一兩天,也能提取到血跡。”
“嗯,這把鐮刀應該就是兇器了。”我也笑著說道:“我先平整一下,咱們儘可能的給他恢復原樣,不過我想可能已經沒有用了,這一定就是兇器。”
“嗯!”冷彤一邊幫忙一邊說道:“如果這柄鐮刀上的血跡和佟陽生的血跡對比符合,那麼是不是可以斷定吳慶國也是他殺的?”
我知道冷彤心細,不想出現任何紕漏,到這個地步還在小心翼翼的求證。
我想了想也連連點頭說道:“沒錯,他是先殺了吳慶國,之後回家想一想不對,這才去殺了佟陽生的,要不然的話,佟陽生也不會在老吳頭家窗子下面抽菸,時間上也不會那麼湊巧,一切都沒有問題。”
我們邊聊著案子,就把土坑填上,之後把石棉瓦也蓋在上面,這才跳牆出去,一路往村委會走的時候,我們的步伐都輕快起來,現在就差血樣提取和對比了,這個過程可以說相當快,算上回去的路程,中午之前怎麼也能出來。
到了村委會附近,我找個地方等著,冷彤進去叫出來警員,開著大雷子的車子,拿著這把鐮刀回去對比血跡。
冷彤很快出來,在門口揮手叫我過去。
我走來的時候,冷彤就咧著小嘴兒說道:“我已經給招待所打了電話,兩老都非常高興,縣局應該在中午就能給我打電話,我告訴他們找我了,咱們先過去下棋,大雷子都輸了好幾盤。”
我被逗得忍不住就笑了起來,這次就等著收拾沙振玉了,下棋也舒服。
大雷子輸得不行了,臉紅脖子粗的,我過來的時候正要悔棋呢,抓著沙振玉的手就搶了過去。
別看沙振玉能殺了吳慶國,和大雷子搶棋子兒,他還不是對手,可能也是贏棋心情好,就是在逗大雷子,很快就被大雷子搶去。
我和冷彤也蹲了下來,我故意沒出聲,看看冷彤支招不支招,水平到底怎麼樣。
我們還沒支招呢,裡面就出來兩個人,正是高祥雲和李景強,路過的時候還不是好眼色地看著我們,那意思也是在怪我們,吹的厲害,不去破案子,這幾天就下棋了。
我和冷彤等他們過去,這才相視一笑。
這時候大雷子又不行了,一盤棋也輸了,重新擺上,這個傢伙也知道謹慎,不說案子的事情。
新一局開始之後,冷彤就開始支招了,確實是非常高明,大局觀非常強。
有些棋大雷子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後續手段看不出來,但是也知道冷彤可能比他厲害,就按照冷彤說的走,沙振玉很快就被大雷子吃了一個子,也去搶子兒。
大雷子可不給他,不管什麼村長不村長,攥住了就是不給,把沙振玉也氣得不行,一個勁兒說大雷子剛才也悔棋了。
這時候還正巧是高祥雲和李景強回來的時候,看到沙振玉和大雷子搶棋子兒,我們倆在一旁蹲著起鬨,更是氣得不行了,兩個人都氣呼呼地快步走了進去。
沙振玉是連輸了好幾盤,也知道冷彤的厲害了,昨天和我下過,也不是對手,知道我們倆在他也贏不著,站起就不玩兒了,回到辦公室去。
大雷子這才哈哈笑了起來,隨即小聲問道:“什麼情況啊?找到了沒有?”
“找到了!”我小聲說道:“已經送回去對比,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就等著對比結果,回去坐著等待。”
大雷子高興了,哈哈笑了起來,和我們一起回到辦公室。
這時候我和冷彤、大雷子心裡都清楚,百分之九十九都不會錯,要不然誰家的鐮刀會埋起來,上面還放上好幾片石棉瓦?
辦公室裡徐局和邢隊坐在一起,低聲商量著什麼,一臉的愁容。
這邊高祥雲和李景強也在低聲商量著,同樣是一臉的迷茫。
四個人相同的地方就是眼睛通紅,看起來這幾天也是熬得很累了,晚上也要等著訊息,總希望村民們能提供什麼線索。
徐局看我們三個進來,連忙讓我們坐下。
邢隊也有些著急地問道:“你們三個這兩天干什麼去了?怎麼沒看你們回來,也是調查案子去了?”
“你們沒出去,不知道他們幹什麼去了。”高祥雲忍不住皺著眉頭說道:“其實他們也沒走,這兩天就在門口下象棋了。”
徐局聽著高祥雲的語氣不太對,但是我們應該也確實是在下象棋,要不然高祥雲不會這麼說,徐局倒是沒說什麼。
邢隊也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們可真是的,這個案子把徐局都急得不行了,你們還下什麼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