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隊在路上就看著我們倆笑了起來:“小小,小彤,這次可不是鬧的了,殭屍被殺,兩具屍體詐屍,這個案子聽起來就很嚇人,可別單獨行動了,這次我聽了你們救人的過程,都嚇得腿軟呢!”
“沒事兒,有我呢!”大雷子哈哈笑了起來:“鬼怕惡人,我就是惡人,只要兩個他們倆帶著我就行了,人鬼都不怕!”
“和你在一起倒是人鬼都不怕,你自己就弄出事兒了。”冷彤接過來撇著小嘴兒說道:“好幾次兇手沒怎麼樣呢,你倒是把小小給弄傷了,尤其是那次抓沈偉的時候,弄得滿臉都是血。”
“鼻子破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大雷子哈哈笑了起來:“至於你心疼這樣嗎,還記著呢!那次我也弄不清是人是鬼,先拿下再說啊!”
邢隊都笑得不行了,還回頭看了我們倆一眼,這一來冷彤更是不好意思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牽著手呢,此時也甩開了,還紅著臉瞪了我一眼。
我也被逗得笑了起來,不過很快就說起這個案子來,我們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呢,聽起來就有些離奇。
平市到東平縣好像沒有多遠,大家一路猜測著這個案子,早上七點左右,就跟著前面的車子來到一個住宅小區。
那時候的住宅區和現在不同,也沒有什麼小區管理人員,能住上樓房的就不錯,門口已經有很多警員和鄰居們,都在議論紛紛的,臉上的神色也都有些驚恐,應該是被這個案子給嚇的。
徐局和齊隊、兩老都稍稍等了一下,和我們一起進入這個單元門,在這個過程中我就聽到鄰居們在議論。
一個年紀在六十多歲的大嬸兒就小聲說道:“昨天都嚇死我了,前半夜說人死了,抬出到停屍房去的,後半夜就回來了,還說這變鬼也不放過她老婆,結果這個鬼還被殺了,真是太恐怖了!”
旁邊一個年輕人就問道:“那你看到了嗎?”
“沒看到,那時候是下半夜兩三點鐘,誰敢出來啊?”大嬸兒接過去說道:“我在家沒出來都差點兒沒嚇出心臟病,還是樓上有人下來看到的呢!”
我也就聽到這麼多,想必冷彤也聽到了,反正一會兒還要詢問,我們也就跟著來到現場,就在這棟樓的一樓,對著樓梯這個門就是,好像是專門為了等著我們,還沒處理現場,門口就能看到一灘血跡。
在我們前方樓道的地面上,還有兩個血腳印,只不過都是一隻腳的,還是邊緣,應該是踩踏上的血跡,看不出來鞋的號碼有多大。
縣裡警局的人都勘查完現場了,我們幾個人也繞著血跡進來。
這個房子進來就是一個橫著的走廊,不是很寬,牆面上也有噴濺型血跡,往左面是一個小臥室,小臥室旁邊就是廚房門,往右面是一個衛生間,距離大臥室不遠。
在走廊上往小臥室的地上躺著一個人,身材中等,年紀在三十出頭的樣子,渾身都是鮮血,臉上也被砍出一道口子,皮肉往兩側翻卷著,再加上臉色有些青黑,就連眼圈都是青黑色的,看起來真和殭屍沒有多大區別,胳膊上也是刀傷,非常之慘。
可能是由於時間長了一些,旁邊地面上的血跡有乾涸跡象。
一個不到五十歲年紀的中年人看到我們進來,連忙從裡面迎了出來:“徐局,您也親自過來了!”
“哦,正好兩老也邢隊也在,我們一起過來的。”徐局點了點頭問道:“邵林,這就是案子的現場?怎麼說是殭屍被殺呢?”
我一聽就知道了,這個人就是東平縣警局的局長呂紹林了。
“徐局,事情是這樣的,這戶人家昨天晚上十點多的時候就出了事兒。”呂紹林立即就說道:“當時被害者姜為民和他老婆沈竹梅都煤氣中毒了,還是她老婆爬出來被人看到,鄰居們當時也有沒睡的,立即就幫忙把他們夫婦送到醫院去,經過檢查,一死一中毒。”
我和冷彤對視了一眼,這才知道這個被害者可能就是中毒死亡那個,這個案子還真的非常蹊蹺了。
“死者姜為民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停止了呼吸,經過縣醫院急診室搶救無效,這才送到停屍房去。”呂紹林接著說道:“他老婆沈竹梅中毒也非常嚴重,但是經過搶救,性命無憂,應該沒醒過來呢。”
徐局神色詫異地回頭看了看我們,這才轉過問道:“就是他詐屍,從停屍房出來,跑回家被殺的?”
“對,就是這麼回事兒,當時縣醫院停屍房的打更老頭李同福還說過,就是詐屍,兩具殭屍從停屍房出來,至於後面還有沒有,他也不知道了,都被嚇得暈了過去。”呂紹林接著說道:“姜為民是被菜刀砍死的,那把刀也在一旁地上扔著,還有一個皮手套。”
徐局忍不住就問道:“被害者姜為民家裡還有什麼人?”
“沒有了,就是他和他老婆沈竹梅,姜為民還經常去平市做生意。”呂紹林接著說道:“你們沒來之前,我們已經詢問過了,打更老頭說的時間,和鄰居那位大姐說的時間基本吻合,也就是說,姜為民在詐屍之後,直接跑回家就被殺了。”
齊隊在一旁問道:“他老婆現在還在縣醫院對嗎?”
“是啊!”呂紹林立即點頭說道:“他老婆沈竹梅一直在醫院打針吸氧,家裡應該沒有人才對,不知道為什麼會直接被殺,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在所謂的詐屍之後,直接回到家裡。我們勘查完現場之後,在那把菜刀上沒有提取到指紋,是戴著手套作案的。”
黃老此時才問道:“被害者就是死於刀傷吧?法醫勘查現場是怎麼說的?”
“法醫說是死於刀傷,脖頸後一刀就非常致命,而且後背上還有幾處刀傷。”呂紹林接著說道:“我們剛才也分析了一下,兇手應該是藏在門邊上,等被害者進來的時候,立即下手,一頓亂刀狂砍,被害者措手不及之下,被亂刀砍死。”
董老接著問道:“那麼兩側的鄰居一定是聽到喊聲了?有沒有人看到兇手?”
“這就是一層兩戶的樓,左面那戶是一個大姐,有六十多了,聽到聲音也沒敢出來。”呂紹林立即說道:“樓上也有人聽到怒吼聲和慘叫聲,但是都隱約聽到,當時是兩點半多,都脫了衣服,下樓的時候才看到這個情況,立即報了警。”
黃老這才看著我們倆說道:“這個案子有些蹊蹺了,姜為民詐屍跑回家,家裡有人等著殺了姜為民,這是什麼情況?”
呂紹林接過說道:“應該不是有人等著,或許是進了賊,我們看房間裡的一個櫃子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好像是進了賊,大家進來看一看。”
我們都跟著呂紹林來到大臥室,一張床上面被壓得有些褶皺,床頭豎著一個大衣櫃,在大一旁是兩個箱子,那種很大的箱子,似乎是摺疊在一起的,上面的被挪了下來,旁邊地面上放著一些花瓶之類的東西,好像是從箱子上拿下來的。
下面這個箱子已經被開啟,裡面的東西也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有的還扔在箱子旁邊。
黃老看了看就問道:“小臥室被翻動過嗎?”
“沒有!”呂紹林立即說道:“小臥室的狀況很正常。”
董老看了看黃老,很快就問呂紹林:“那麼他們煤氣中毒的時候是什麼情況?聽鄰居們說了嗎?”
“當時這種事情也沒有報警,鄰居們直接送到醫院去了。”呂紹林很快就說道:“我們後來也問過鄰居了,那個鄰居大姐說她聽到了聲音,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沈竹梅癱倒在門口,已經昏了過去,情況很嚴重。”
其實董老問的也是我們想知道的,這個煤氣中毒非常關鍵。
此時呂紹林又說道:“我們剛才過來的時候也看到了,是鄰居幫忙關了煤氣,據說是沸水澆滅了煤氣,夫婦倆還喝了點兒酒,這才導致出了問題,至於說詐屍,那還沒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我們看呂紹林說起來詐屍的時候,也是滿臉疑惑。
董老看了看我們,這才說道:“這個兇手有些怪異,似乎對家裡非常熟悉啊?”
我也看出來了,立即點頭說道:“對,我也是這麼想的,從這些花瓶和雜物就能看出來,兇手確實是在翻東西,不過沒有打碎花瓶等東西,也沒有去翻上面的那個箱子,而是直接翻下面的箱子。”
黃老也是連連點頭,看著徐局說道:“我們要先弄清楚詐屍是怎麼回事兒,告訴鄰居們都不要驚慌,根本就不是什麼詐屍,就是被人殺死的,至於說死後復活,這種情況也是有的,醫學上叫假死。”
呂紹林連連點頭:“我知道,我也聽說過。”
大家這才一起來到小臥室看了看,床上是有動過的痕跡,被子也掀開在一旁,床頭櫃上放著水杯和固定電話,都是好好的,一個櫃子也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
“既然都勘查過了,就儘快處理現場。”董老這才招呼大家一起出去:“走吧,咱們出去仔細問一下鄰居。”
冷彤在出來的時候在門鎖上仔細看了一下,這才對我小聲說道:“這個兇手有些蹊蹺,門沒有破壞過的痕跡,窗子關得也都非常嚴密,應該是用鑰匙開的門,我們去看看被害者的鑰匙還在不在?”
我還真沒注意到這個細節,想了想也對,兇手應該是先進來翻東西的,被害者是被伏擊的,那麼兇手是怎麼進來的呢?
我們倆連忙返回,讓警員翻一下被害者的身上,有沒有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