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濤好像是被大雷子嚇到了,也許是被陳福的死嚇到了,結結巴巴地說道:“我也認識,不過和我可沒有關係,就是在一起吃過飯,還是在我飯店。我昨晚是九點半關業的,之後就住在店裡,哪裡都沒去啊!”
“誰能作證?”大雷子又問了起來。
“她們倆都能給我作證!”陳玉濤連忙指著收銀員和服務員說道:“要說關業之後,那我就休息了,也沒有人作證啊!”
“你和兩個被害者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大雷子還來勁兒了,可能是好久沒審問過人了,瞪著環眼問道:“你們經常在一起的還有誰?”
“我們就是一個村子的。”陳玉濤明顯有些驚慌的神色,很快就說道:“還是前不久的一天,陳明帶著陳福來我這裡吃飯,那天人不多,我也就和他們聊了起來,這才知道是一個村的,都是老鄉,以後他們還來過幾次,僅此而已,我和他們可沒有什麼關係啊!”
“胡說八道的!那你······”大雷子橫了一句,接下來也不知道怎麼問了,自己還來氣了,猛的一拍桌子:“你就是在胡說八道!”
陳玉濤又被嚇了一跳,臉色也是一變,結結巴巴地說道:“我真的沒有胡說,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大雷子有些懵了,立即站了起來,看了看我們倆,那意思也很明顯,讓我們倆問。
這傢伙一站起來將近兩米,這麼大的塊頭,動作還有些突然,又把陳玉濤嚇了一跳,連忙抬頭看著大雷子。
“出來聊!”冷彤被逗得有些忍俊不禁的樣子,小嘴兒也抿著,看到門口進來人了,這才轉身說道:“我們去外面,別影響了你做生意。”
大雷子沒什麼好問的了,自己還有些來氣,狠狠地瞪了陳玉濤一眼,轉身跟了出來。
陳玉濤看起來真是被大雷子給震懾住了,也沒說什麼打擾他的事情,一聲沒敢吭地跟著我們出來。
我讓大雷子把車子往前面開一些,別擋著門口,這才來到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
冷彤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讓我問,她不想問了,一般問女孩子的時候,冷彤也不讓我去問。
我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陳玉濤,你們是老鄉,又經常和兩個被害者喝酒,你一定知道一些內情,你就坦白和我們說好了,這可是兩條人命,隱瞞不得啊!”
“我知道的都說了。”陳玉濤也有些無奈地說道:“剛才那位大兄弟也問了,我都是實話實說的,是老鄉不假,我們也不過就是在一起喝過酒,其他的就沒什麼了,我都有證明人的,和我真的沒有什麼關係。”
我皺起了眉頭,盯著陳玉濤問道:“你沒說實話,剛才我們提起陳福的時候,你可是說過,陳福也被······雖然你沒說完,但是我猜測你要說的話是,陳福也被殺了?對不對?”
陳玉濤臉色一變,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是要問這句話,只不過有些奇怪,才這麼問的,和我喝酒的兩個人,都先後被殺,就是這個原因啊!”
我和冷彤對視了一眼,都知道陳玉濤沒說實話,剛才他就有些緊張,真是說有些驚慌,並不完全是被大雷子嚇的。
我冷吭一聲,盯著陳玉濤說道:“陳玉濤,我勸你還是和我們說實話,他們得罪了共同的人,已經都被殺了,或許下一個就是你!”
我這麼說是有推理為依據的,兩個被害者和陳玉濤都是同一個村子的,證明這裡面是有些關聯的,那麼殺人兇手很有可能是一個人,也就是說,陳明和陳福都得罪了同一個人,這個人還是他們有些害怕的。
陳玉濤果然面色大變,腳下都往後退了半步,明顯是有些震驚。
“你還不說實話?”大雷子又上來了,暴喝一聲:“你是在自己找死吧?說,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陳玉濤被喝得渾身一抖,抬起頭看著我們說道:“這是一個······靈異事件啊!”
我們三個都有些暈頭,沒想到陳玉濤還說了這麼一句,我連忙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說呢?”
陳玉濤這才說道:“這件事兒說起來也是巧了,我都知道,但是我可沒參與,也沒我什麼事兒。”
我知道陳玉濤是要說實話了,立即點頭說道:“我能理解,你有不在案發現場的證據,我們只希望你把情況和我們如實反映,不管是不是靈異案件,都能幫助我們儘快破案。”
“嗯,我知道,那我都說。”陳玉濤像是下了決心一樣,咬著牙說道:“要說起來確實是靈異事件,別人不瞭解,我瞭解。”
陳玉濤緊接著就把這件事兒的來龍去脈和我們說了起來。
陳玉濤和陳明、陳福是半年前就認識的,同時認識的還有陳東和陳實四個人,這裡面陳福和陳東、陳實三人都是振興礦的一線工人,也都是從陳家村一起出來的。
由於陳明認識陳玉濤,還認識陳福,他們四個就常來自己的飯店喝小酒,也就和自己逐漸熟悉起來,真是巧了,都是老鄉,關係也是越來越好。
要說出事兒,是發生在兩個月前,振興礦死了一個工人,是事故死的,老闆為了不耽誤生產,答應家屬給賠償三萬塊錢私了。
那時候的三萬塊,可是一個天文數字了,這幾個人都累得半死,還冒著生命危險,喝酒的時候提起來都眼紅,那天恰巧沒有陳實,陳明忽然就想出了一個辦法——弄死陳實,索要賠償!
這個辦法一出口,大家都驚呆了。
幾個人都是一個村子的,前些年就知道陳實家裡沒有什麼人,跟著奶奶長大的,他奶奶現在都白內障了,耳朵還聾,說不定哪天就死了,幾個人把錢吞了都沒人知道,就說是回老家給陳實的奶奶了,直接遠走高飛。
就算是找到的話,陳實的奶奶都說不清楚,萬無一失啊!
當時幾個人都相互看著,說晚上的時候商量一下,也就都散了,晚上大家就商量起來,意見不統一。
陳玉濤有生意,也不想和他們幹這種事情,陳東是個老實人,也有些不敢,但是陳明和陳福意見統一,陳明本來就進去過,膽子也大,那陳福也狠辣得很,都認為這是一個好辦法,能迅速發財。
最終商量的結果是,陳明和陳福來幹,老闆也知道他們一個村子,陳明冒充陳實的表哥領錢,陳玉濤和陳東跟著少分一些錢,算是封口費,誰也不準說出去,誰要是說出去,就殺了誰。
由於這件事兒也不是那麼簡單的,還要謀劃一番,最後連陳東也無奈地參與進來,再一次聚在陳玉濤的餐館,邊喝邊聊,一直到下半夜,都喝多了,決定第二天就下手。
我和冷彤聽到這裡的時候,都有些暈了,也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多隱情,對視了一眼,知道還有後文,也沒打斷陳玉濤。
陳玉濤接著說道:“哪知道第二天他們還沒動手呢,陳實就死了!”
“啊?”我和冷彤幾乎是同時驚撥出聲。
“怎麼死的?”大雷子也聽著呢,大聲問道:“是不是他們殺的?”
“不是,不是啊!”陳玉濤被大雷子的吼聲嚇了一跳,連忙揮手說道:“他們決定第二天晚上動手,但是陳實在我們喝酒的當天晚上就加班幹活,也就是那天晚上出事故死的啊!”
“你確定是事故?”大雷子還是忍不住問了起來。
“確定,礦保衛科的人都去了。”陳玉濤也是立即說道:“在陳實死的當天中午,他們三個人都來了飯店,根本就沒有時間動手,前一天晚上還在我酒店喝多的,根本就沒回去,就是事故死的。”
我們三個都暈了,這件事兒可疑之處太多,也太詭異了。
我忍不住問道:“那礦上賠償他們錢了嗎?”
“賠償了,陳明去冒充陳實的表哥,本來他就是個無賴,訛了老闆三萬塊錢。”陳玉濤臉上露出驚懼的表情,接著說道:“由於他們都是一個村子的,礦長也打過電話詢問過,家裡確實只有一個奶奶,也沒人來領錢,就給了他們,平息了事兒。”
“那三萬塊錢是怎麼分的?”我忍不住問道:“你分到了嗎?”
“分到了,我可以交出來,也不是我刻意隱瞞的,是他們不讓我說出去,給的封口費。”陳玉濤臉色慘白地說道:“我和陳東每個人都是四千塊,陳福一萬,陳明一萬二。”
我和冷彤對視了一眼,心裡大致上明白了一些,這裡面可能是因為錢財出了問題。
我看著陳玉濤問道:“那麼之後呢?陳東去了哪裡?”
“這個我真不知道了,陳東好像是銷聲匿跡了一樣,陳福也再沒來過。”陳玉濤搖了搖頭說道:“只有陳明被殺前來過,陳明和我說,陳東好像是隱藏起來,就在本市,陳福也不敢在振興礦幹了,好像是另外找一個地方幹去了。”
大雷子又上來問道:“陳明和你說過陳東藏在什麼地方了嗎?”
“這個沒說過。”陳玉濤立即說道:“陳明應該也不知道,要不然也會和我說的。”
我看了看冷彤,冷彤也正看著我,很快就說道:“這邊暫時就這樣,我們去找陳東,有重大作案嫌疑!”
我點了點頭,轉身對陳玉濤說道:“你先回去忙,這幾天不能離開本市,到時候我們會找你的!”
“你們別這麼走啊!”陳玉濤此時才有些驚慌地說道:“這是個靈異案件,一定是陳實的鬼魂回來了,知道了這件事兒,要找我們報復呢,我也拿了四千塊錢,我也很危險啊!”
我和冷彤忍不住又對視了一眼,我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