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廣發最後被戰猛拖著衣領子拽進了一樓一間不是很大的小房間內,我們幾個都擠在這邊。

有官方的身份說話就是硬氣,現在我代表安邦局跟侯廣發做了最後的通牒。

“你女兒隱瞞了很重要的線索,這樣不配合我們很難真正瞭解真相,你們家有沒有供奉什麼東西?”

在這件怪病之前,侯廣發是個無神論者,家裡自然不會供奉什麼東西,不過他是他,別人是別人,我很肯定地說道,“你家供了東西,就在二樓,侯鳳嬌的房間裡!”

侯廣發立刻就要否認,我抬手攔住他開口,堅定的說道,“你沒看見不代表沒有,不相信你可以掀開她的床看看下面的東西!”

“這東西和我們的怪病有關係嗎?”

侯廣發還在天真的反問我這樣天真的問題,我的好脾氣已經到達了極限。

對他說話也沒有了好口氣,“沒有關係,我管你們死活呢!”

侯廣發這才半信半疑地問,“那我應該怎麼做?鳳嬌很乖的,都是生病以後太痛苦脾氣才有些不好。”

這會沒有人還關心那位嬌小姐的臭脾氣,戰猛和展,臨川父子都滿腹狐疑地看著我,好奇我口中說的東西究竟還是什麼?

樊小天始終秉持著我不懂,還好奇就問的厚臉皮風格,張嘴就問,“是什麼邪教的東西嗎?”

“是他們不該碰的東西!”

我朝著侯家一口豪華的開放式廚房走去,這裡擺放了各種廚房用具,不過看上去都是全新的,好像根本沒有使用過。

我挑了一把看起來很鋒利的剔骨刀,暫時當作兇器……

不,是工具,一言不發就朝二樓走去,侯廣發怕我真使用那把刀幹什麼,緊緊跟在後面。

上樓梯的時候我一邊走在最前面,一邊對身後的戰叔說道,“等會你們都聽我安排,行不?”

戰臨川直接回答,“好,你說怎麼幹就怎麼幹!”

戰猛本身對我手上感染,就心存愧疚,現在兒子都答應了,他自然不會反對,不過還是瞪了兒子一眼表示不滿。

到了侯鳳嬌的門口,這次我沒有隻站在門邊,而是直接大踏步闖了進去。

侯鳳嬌因為之前被侯廣發訓斥,現在還坐在小沙發上,虎著臉,明顯並沒有被哄好。

我們一露面,她就又開始尖叫,“你們有來,還想幹嘛!誰允許你們這臭腳穿著那麼髒的鞋子進我房間的!”

侯廣發習慣性的又想上前安慰閨女,擔心閨女口不擇言惹怒手拿兇器的我!

“戰叔,控制住侯總!”

戰猛是什麼伸手,幾乎就是影子一晃,快他幾步的侯廣發直接就被反剪手臂,按在門口的牆壁上,只剩下一張嘴還在嗶嗶。

“你們要幹嘛?戰猛你敢跟我動手?”

那口氣和她閨女簡直如出一轍,還真是親生的,一模一樣的討人厭!

“樊小天,戰臨川,你們搬床!”

聽說我要叫人搬床,自己爹還被我們控制,侯鳳嬌立馬就跟鬼上身一樣,叫罵著朝我們衝過來。

嘴中叫的是,“不能碰我的床,壞了我的大事,我跟你們拼了!”

“師傅知道會弄死你們的,要了你們的命!魂魄都給你們捏碎!”

我剛剛手上的手,傷口有些癢,加上她直接把臉湊過來,不動手就是我不對了!

一巴掌解決了眼前的麻煩,耳邊終於清淨了,侯鳳嬌享受了一個大逼兜後,直接倒在了她心愛的小沙發上暈了。

兩位男同胞現在行動力很值得表揚,衝到屋內,四隻手抓住窗體,用力朝上一抬。

整張做工精美,看著就不輕的床被抬了起來,可能都看侯家剛剛的嘴臉不順眼,心裡藏著不滿,這房間面積也足夠寬敞,兩人都沒有收力,直接一下就把整個床掀翻出去。

咣噹一聲重物落地的生意,大床直接四腳朝天滾到一邊。

也打斷了還在不斷威脅戰猛放手的侯廣發。

要說還是之前他心裡都是憤怒的話,那麼現在他除了震驚,大概只剩下自打嘴巴的尷尬了。

現在一切都按照我說的方向被一步步證實,她女兒真的在背後做了什麼他們不知道,還很奇怪的事情。

床下的空間,正常的應該有些雜物或者灰塵,不過現在露出來的床下地板卻乾淨整潔。

上面還畫了一個圓圈,裡面有詭異的圖文,零散擺放了不少名貴的首飾。

那些首飾侯廣發並不陌生,那都是他給女兒買的小禮物,不過擺在地面上,看上去就有些詭異到叫人後背發涼。

圖案上面還殘留著曾經燃燒過白蠟燭的痕跡,有不少香灰,地板上還有兩個拉環,這裡是他侯家,什麼時候有的這種改變,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小沙發上的侯鳳嬌已經悠悠轉醒,看到面前的一切,直到事情再也隱瞞不住,就連父親也不會再相信自己,義無反顧的站在自己這邊。

樊小天他倆現在根本不用我再交代什麼,直接大步上前,踩在那詭異圖案內,對於擺放的珠寶根本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一人拉著一邊的環扣,朝上使勁,木質地板上很快就出現了一個神秘的空間。

裡面被幹花和羽毛裝點得漂亮,一尊西方的雕塑在前,旁邊還有一個托盤,放著什麼東西,還小心的蓋了塊紅布!

戰臨川跟在父親身邊這麼久,已經鍛煉出了一定的眼力,跳下去,直接把雕塑抱了出來,抬頭對我說道,“要找的是這個嗎?這是維納斯的塑像。”

不是太瞭解,但維納斯在西方神話中被譽為美麗之神,她的魅力是無人可抗拒的存在。

樊小天膽子也不小,也跳下去,直接把那托盤上的東西端了出來。

從剛剛暗門被開啟,屋子裡就已經有一種似有若無的香味飄散,現在東西被拿出來,香味更加濃郁。

還是戰臨川,抽抽鼻子肯定地說道,“好濃的龍涎香味道啊!”

侯鳳嬌見到東西馬上要被我們拿出來,又開始激動了,不過現在明顯沒有剛剛的底氣,沒敢衝上來,只是歇斯底里地在沙發上揮舞四肢瘋狂大叫,“不能拿我的金縷玉衣!爸你快阻止他們啊,師傅說過這東西能叫我永不衰老,青春常在啊!不能動快放回去!”

不過侯廣發現在根本也不理會她的吵鬧,兩隻眼睛都緊盯著那個托盤的東西一個勁的看。

過大的動作,使侯鳳嬌包裹在身上的紗巾散開,露出她脖子和手臂上密密麻麻,緊貼面板的鱗片。

她現在整個人全身上下除了面部,應該都已經被鱗片覆蓋,現在她臉上表情猙獰,整個人看上去根本和人類兩個字都扯不上一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