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54.談戀愛

小夢陪著孟飛一邊在餐廳吃熱呼呼的小火鍋，一邊透過玻璃窗欣賞著江面的美景。臉上始終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孟飛一邊用餐，一邊欣賞著她的笑容，看她痴了，呆了，他也跟著痴了，呆了。戀人間的相處，最妙是心有靈犀時，無聲勝有聲。

手機響了，小夢嚇了一跳。是餘安安。她關切地詢問她怎麼樣了？一小時前的情景到底怎麼回事？那個男人是誰？好象很臉熟的。

小夢不好意思地笑笑：“那個，我，我很好。你放心吧。那就是我一朋友……”

“朋友？”孟飛呲牙咧嘴地抗議。

小夢調皮地吐吐舌頭扮了個鬼臉。

“小夢，社長也到本市來了，明天想見見你。鑑於今天驕人的成績，明天我們會再為您安排一場籤售會，從上午九點至下午三點，如何？你辛苦一下，後天就可以回北京了。”餘安安說。

“好，沒問題。明天見。”小夢很乾脆地回答並掛了手機。

孟飛語氣酸酸的：“鬧了半天我就是一朋友。是誰剛才答應我求婚了。”

小夢皺皺小鼻子道：“哼，說實話，我早後悔了，真不該那麼早就答應你的求婚。可是話說回來，剛才眾目睽睽之下，不接受你的鑽戒，怕丟了你這個大清皇帝的面子。可是接受了，又不甘心。”

“你不甘心什麼呀？”

“我還沒談過戀愛呢？還沒談戀愛就接受你的求婚，還搞得天下皆知，我太傻了。”小夢一臉懊惱。

“什麼談戀愛？我不懂。我們不是已經做過兩年多夫妻了，還要談什麼戀愛？”孟飛不以為然。

“可那是在大清朝呀！而且那時完全是董顎妃的樣子，那個身體是她的，又不是我杜小夢。不算！”

“那請問要怎麼談戀愛？”

“嗯，約會嘍。”

“那怎麼約會呢？”

“約會就從現在開始。你不是開車來了嗎？吃完飯後我們散散步，消化一下，然後送我回酒店休息，我今天累極了，玩不動了。明天早上再來接我，送我去籤售會，然後你該幹嘛幹嘛，下午三點鐘再來接我。到此為止，我在這裡的工作徹底完成了。後天開始我就自由了，時間一抓一大把，懂唄？然後呢……”小夢扭頭望著江面，無限憧憬。

“然後呢？”

“你呆呀，”小夢迴頭把眼一瞪：“都說到這地步了，接下來還要我教你嗎？那要看你的誠意和心意了，電視上沒看過怎麼約會，怎麼追女孩麼？這是你的問題，自己去想。你現在不是已經成為一個現代通了嗎？反正無論如何，沒有談戀愛就不行。我才剛到20歲，這是我的初戀，不能讓我還沒享受到戀愛的感覺就結婚了，那多沒勁。”

孟飛嘆了口氣：“當個現代人真難啊！不就要個女人還搞那麼多花樣？”

“哼，什麼要個女人呀？跟我戀愛就是要個女人這麼簡單嗎？討厭。”小夢拿起桌上的生菜葉就扔他。

孟飛一邊擋一邊還嘴硬：“可不是？擱朕那會兒不就一冊封一洞房就完了。朕還跟那些妃子花心思呀，就算是董顎妃朕也沒費過多少心思，那可都是人家在朕身上費心思呢。”

“你還委屈了呢？那我不委屈嗎？不明不白地就把人家那怎樣了？連個冊封都沒有，那不是比你那些妃子貴人還不如，不虧大了嘛我？”小夢反擊。

孟飛邪邪地盯著她，一臉壞笑：“我把你怎樣了？嗯，我不明白，我把你怎樣了？”

“你！”小夢臉漲紅了，氣呼呼地站起來就往外走。

孟飛忙上前一把拉她回自己座位，小夢掙扎著：“幹嘛呀，公眾場合，注意點形象。”

小夢發怒。討打！孟飛迅速從包裡掏出了照相機，擋住即將落下的粉拳，笑道：“別生氣，先讓你看一樣東西。”

孟飛開啟照相機，調出了錄影，鏡頭上立刻出現了杜墨然的頭像。“啊，是爸爸！”小夢一把搶過來。

“小夢，我是爸爸。我們都很想你，你在外面過得怎麼樣了？回來吧。我們全家都等著你呢！讓孟飛帶你回來，乖，聽話！”

小夢淚流滿面，喃喃地道歉：“對不起，爸爸，對不起，怎麼才幾個月沒見，你的頭髮就全白了。”孟飛一直看著她，疼惜地為她理著鬢邊的髮絲。

鏡頭被林果子搶了：“嗨，妹妹，我是哥，告訴你一個喜訊，我和朱珠春節就要結婚了，高興不？你快回來吧，回來喝我們的喜酒。”

鏡頭裡換成了朱珠幸福的笑臉：“小夢，你快回來吧，我還等著你回來當我的伴娘呢。明天，果子哥就要到我家去提親了，還要順便把我家人接到北京來住，直到春節參加我們的婚禮。希望我們回北京的時侯就能見到你的面。我真是太想你了。”

最後是阮香芹，她用她少女般甜美的聲音焦急呼喚：“小夢，小夢，我的乖女兒，你快跟孟飛一起回來吧。你在外面受苦了吧。在外面怎比得在家呢？一定吃不好，住不好，怪讓人心疼的。你快回來吧。媽媽好好跟你補一補。”說著說著就要哭出來了。

鏡頭忽然晃來晃去一片黑，好象相機被搶走了，畫外音又是杜墨然：“好了，好了。就說這些，別說太煽情了，叫小夢聽了怪難受的。”

畫音結束。小夢抱著相機嗚嗚地哭起來。“我想他們。”她抱住孟飛的脖子哭得梨花帶雨。

孟飛為她輕輕拭去淚水，柔聲勸慰：“看到親人，聽見喜訊，都應該高興才是。況且很快就能回京和家人團聚了，是不是更應該高興？”

小夢忍住淚，點了點頭，雙瞳剪水盈盈。

孟飛又柔聲道：“我建議你現在馬上先打個電話回家報平安。然後明天等你工作一結束，我們就不急著回去，在上海多玩兩天也無妨，好好談個戀愛，如何？”

他揚揚眉，星眸放出強力電波了，小夢不由嬌羞地睥睨了他一眼，卻依言掏出手機撥通了北京家裡的電話。

是香芹媽媽接的電話：“您好！天香樓。”

“香芹媽媽，是我，小夢。”

“啊！小夢，真是你嗎？是小夢啊！”阮香芹驚喜地喊叫起來，最後一句話卻是衝著另一個人說的。

“爸爸在身邊，是嗎？”小夢聽出來了。

“是呀是呀。聽到你的聲音真是太好了。你跟孟飛在一起是嗎？你在H市是嗎？你辦完事情後立即跟孟飛回來吧，我們都很想你。”

小夢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電話裡頭另一個聲音急切地說道：“好了好了，我來說。讓我來說。喂，小夢嗎？”

“爸爸。”小夢高興地叫：“爸爸你好嗎？我在H市，跟孟飛在一起，等這裡忙完我會跟他回北京看您的，您就放心吧。”

“哎，好。聽到你的聲音我就放心了。家裡沒什麼事，都好。你跟孟飛就在H市好好玩幾天再回來吧。你哥去朱珠家了，一來一回估計就要半個月。他要是能聽到你的電話，一定高興死了。”顯然杜墨然還是有意撮合女兒與孟飛的，故意又提到了林果子已經與朱珠在一起了。

小夢笑：“知道了啦。爸爸，我過幾天就回去，你等著，等我帶好吃的回去給你吃哦。”

“好啊，那回來再說吧。”杜墨然很瀟灑地掛下電話，多數時侯他依然具備藝術家的灑脫本質，惹得阮香芹輕捶了老伴一下：“怎麼還沒跟閨女說兩句就掛了，你不說也要把電話給我呀，我再多跟她嘮嗑幾句。”

杜墨然瀟灑地擺擺手：“行了，大半年都等了，還在乎這兩天三天的，等回來你娘倆再嘮嗑，愛嘮多久就嘮多久。”

晚上八點鐘，小夢挽著孟飛的手臂在沿著江邊散步。霓虹燈照亮了夜色，照見了波光粼粼的江面，照得小夢心神透亮。

她忽然放開孟飛的手，跑到岸邊去，扶住石欄對著黃浦江大叫：“我戀愛了！我戀愛了！杜小夢終於談戀愛了……”

孟飛好笑起來，既不攔著她，也不跟著瘋，反揹著手，看著她瘋瘋顛顛。

忽然小夢跑回到他跟前站定，小臉一本正經：“不對，你下午求婚的時侯就是要我嫁給你，要給我幸福，要照顧我，可是少說了三個字？”

“哪三個字？”他不解。

“我愛你。你沒說‘我愛你’。”小夢一臉嚴肅，好象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孟飛不由笑出來：“這還用說嗎？這是當然的。”

“不，一定要說，一定要說嘛，你現在就說。”小夢拋開嚴肅，撒起嬌來。

“好吧。我愛你。”

“太隨便了。不行，重來。要深情款款，愛意無限的那種。”

孟飛一把摟住她，柔情地凝視著她的一泓秋波，那秋波裡有自己俊美的臉，他像要望進她心裡去：“我愛你，小夢，至死不渝。”哇！好柔情！小夢看著他放電的眼睛，已然陶醉了去。

她“撲哧”一聲笑出來，不敢看他的眼睛，笑道：“不行不行，我認輸了，雞皮疙瘩快掉一地了。孟飛，叫你說就說呀，還說成這樣，天啊，入戲這麼快，你真可以去當演員了。我不行了，再看你一眼，我會被你電死的。我死了，你要負責任。”

孟飛展示了一個魅力無限的笑容：“我沒演戲。我就是愛你，發自內心的。難道你不喜歡嗎？”

“我，我喜歡呀，可是太……太文藝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