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解釋,青蕪點頭。“哦,原來是這樣啊。”

路白拉著她停下,低眸看著矮了自己半個頭的女孩,輕聲說:“阿蕪,你要好好調養一下。聽說體寒的女生會痛經的。”

頓了下,他面無表情,語氣卻嚴肅地加了句:“很痛。”

因為青蕪是早產兒,先天不足,所以身體素質不是很好。哪怕唐家夫婦一直嬌養著她,她也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

面板瓷白,臉上帶著一點病氣。眼睛卻像只小鹿一樣,純淨清澈,格外好看。

有一次唐媽媽打量了她許久,最後既玩笑又心疼地說:“你要是氣質再憂鬱點,都能趕上那林黛玉了。”

當時路白也在場。

青蕪好笑地看著他,覺得自家小竹馬不光老氣橫秋,還很有當老媽子的潛質。

她隨意地擺手,應下:“知道了。”

沒打算跟他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錶,發現已經要六點了,她拽了拽他的手指。

“我們快點回去吧。沒有準時回去的話,媽媽又要念叨我了。你可得替我解釋。”

“嗯”,路白點頭。

他低下眼瞼,心裡卻還想著女孩可能會痛經的事情。

以後不能讓阿蕪吃冰冷的東西了,他沉默地想著。

因著他這一想法,青蕪可憐的被剝奪了吃冷飲的快樂。

然而事實證明他這擔心太早了點。

她上初一的時候沒來那個,初二也沒有,直到初三的一次週六……

青蕪一覺醒來就發現了床單上的那抹鮮紅。

她看了兩秒,之後淡定地拿著衣服和衛生巾進了衛生間。出來後將床單卷著放進洗衣機。

腹部有隱隱的垂重感,讓人很不舒服。

接下來,青蕪才發現自家竹馬君兩年前的擔憂有多麼的未卜先知。

果然是……

真踏馬的痛啊!

唐爸爸和唐媽媽在同一個單位上班,最近他們公司發展得風生水起,大家都很忙,以至於週六週日都還要去加班,所以現在她是一個人在家。

青蕪抱著靠枕盤腿坐在沙發上,前面的電視機正放著幼稚的動畫片。

面對腹部如刀絞般的疼痛,她的臉上卻沒什麼表情,甚至連眉頭都未皺一下,只是臉色慘白,毫無血色。

此時的她頭髮披散著。

她甚至有閒心地想著,這要放在晚上,自己妥妥的就一貞子形象。

就這樣發呆坐到中午,直到門鈴響起,她才似夢非夢般地動了動眼睫,然後穿鞋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路白,他是過來喊她去吃飯的。

因為唐家夫婦最近中午不會回來,所以青蕪都是去路家吃午飯的。

平常青蕪都會早早的過去,這次一直都沒來,路白不放心才特地來叫她。

門一開啟,他就看到了女孩蒼白的臉色,原本平靜淡漠的眸底突起波瀾。

他眼神一凝,連忙去牽她的手。

女孩手冰冰涼涼的,比平時都要冷上一分。

“阿蕪,你生病了嗎?”他還處在變聲期,聲音有點啞,但是並不難聽。

路白麵容緊繃著,邊說邊用手覆蓋上她的額頭。卻發現她的額頭也涼,甚至還有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