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友如何稱呼?”許木問道,語氣不似開始那般和氣。
“名諱不過是身外之物,許符師稱劉丹師也罷。”
劉立回應許木,也在思考如何取得曲家祠堂內的物品,眼前之人可是可是強大許多。
見到陸行之遠離被奪舍的劉立,許木也不再理會眼前的劉立。
對方顯露的修為是煉氣大圓滿,但也能感受到那詭異的氣息,兩人也沒有什麼仇怨,許木也不打算多此一舉。
此行便是將往日的恩怨一併除掉,順勢尋找餘老此前提到的東西。
以免曲家的修士逃跑,許木顯現道基異象,龍宮之景將曲家族地全部籠罩。
更有雙月玄龜匍匐在上空,注視這一切。
對於雙月玄龜的由來,許木心中有所猜測,這與當時服用的妖丹有關,歷經燕詩詩調和,才將妖丹徹底啟用,融入道基之內。
許木將神識外放,掃視整個曲家。
數息過後,他在一個院落髮現那熟悉的氣息。
馬福貴。
身形一閃,帶著陸行之一併乘著尋寶靈鼠飛去。
“如此道基,未來成就必然不低。”看著天上之景,劉立愣了神。
“此等天賦之輩,倘若能結交,必然受益匪淺。”他嚥了咽口水,心中的想法驟然間發生改變。
他本想與許木商討,利用上一世知曉的訊息與他交換曲家族地。
但現在看來,此舉不大妥當。
看了一眼曲家祠堂,劉立扭頭朝著玉鼎山下走去。
曲家的一座院落內。
一排的院落空蕩蕩,只有馬福貴一人坐在躺椅之上,等待著命運降臨。
他煉氣中期的修為,如今也近百歲的年紀,容貌與六七十歲凡人的相貌相差無幾。
眼神空洞無神,渾身透露著一股死氣和一絲坦然接受的淡然。
他得知了曲鴻戰敗的訊息,又親眼看見曲家族人在瞬息間被強大修士斬殺的場面,自知沒有能力逃脫嗎,索性不跑了。
周圍的修士得知曲家即將落敗,已經紛紛逃散,此刻十分寂靜。
感受到後方那道強大的氣息朝這邊過來,馬福貴緩緩閉上雙眼,以那名修士的狠辣和果斷,必然會毫不猶豫出手。
而他根本不可能有抵禦的可能。
過了一會,他發覺那名修士沒有出手,而是落在他眼前。
馬福貴依舊不為所動,至於對方是看他笑話還是前來戲弄,他都無所謂了。
如今他已經是沒有任何牽掛。
“馬兄。”
可聽到這話,這熟悉的聲音,馬福貴驚得坐起來,看著眼前之人一臉不可置信,一度懷疑是臨死前的幻想。
“許大哥,是你?”
看著容貌未曾有所改變的許木,馬福貴站起身來。
看到許木身旁的妖獸和那柄法劍,他也恍然明悟,至於陸行之為何在此地,馬福貴全然不在意。
他想開口,千言萬語都堵在喉嚨之內。
見狀,許木擺下茶座凳椅,開口問道:“馬兄怎會孤身一人在此?”
他記得馬福貴娶了幾房媳婦,還生下幾個孩子,如今不見婦人,也不見樣貌與馬福貴相似之人。
“他們呀…”馬福貴嘆息一聲,隨後將過往之事一一道來。
曲東山身亡,新晉升築基期曲家二族長也在和燕家蘇家老祖的鬥法中隕落。
自此散修湧入曲家。
馬福貴叮囑兩位兒子,趁著交戰之際渾水摸魚離開曲家,並且不再歸來。
從此再無音訊。
因為尚有曲鴻這名築基境修士和模稜兩可天雲宗,散修也不敢對曲家趕盡殺絕。
兩個兒子失蹤,曲家就認定二人死亡。
此訊息傳入他兩位妻子耳中後,從此鬱鬱寡歡,加上曲家安排曲勞作,不久就去世。
此話,馬福貴就孤身一人。
如今過去三四十年,他也不知道兩個兒子是否安好。
“馬兄接下來可有打算?”
馬福貴聽出許木這話中帶的含義,次日過後曲家將不復存在。
他搖了搖頭。
“我壽元無多,頂多也十年八年,隨處而安吧。”
緊接著他極目遠望,腦海浮現幼時的場景,那是他的家鄉。
若還有牽掛,就是葬在故鄉。
“若有機會,倒是想回一趟故鄉。”
聽到馬福貴的話,看著那副神遊的樣子,許木也有前去一看的念頭。
據他了解,那是另一個州地,與雲州相連又是沐州的相反方向,可以遠離沐州。
待他突破紫府,煉就神通再歸來。
不過那也是將這邊的事情辦妥。
許木不語,消失在原地。
餘三劍穿梭在曲家族地,報了滅族之仇。
看著自己數十年的準備就此落空,劉立心中不悅卻是無可奈何。
他想尋許木商討,卻發現對方根本沒理會。
如今更是朝著曲家祠堂走去,意圖十分明顯,也是來搶奪那岩漿中的靈物。
來到洞口之時,發現溫度驟然一降,濁熱的熱辣消失不見,替代的則是一層冰霜。
洞窟內。
許木佈下五行封神陣,將眼前的一團火焰困住。
他在無關法劍的指引下,來尋餘老所說的“不可名狀”的靈物。
他周旋許久,才逮住。
此物頗為神奇,每一刻都可能是任何一種形態,也是在捕抓其靈性才沒人逃竄。
他雖不知此靈物名稱,不過卻是一個四階靈物,而且還是單純的火屬性。
無論是用於煉製五行本命法劍,還是提升五行靈根的火靈根,都是不錯之物。
“可惜不是土屬性,否則就能補齊五靈根。”
“加上此前獲得木屬靈物,如今還差金、水、土三種靈物。”
“在這僻壤之地,有此收穫,許木已經心滿意足。”
將其收服過後,此地儼然成為了一座冰窟。
他剛出來,就在洞口看見劉立。
劉立被這突然出現的身影嚇了一跳,發現是許木後,他眼珠子一轉。
“許符師,在下有些符道玉簡,不知許符師有沒有興趣?”
說著他掏出幾份金色玉簡。
如今築基境的神識,許木一眼就看出其不同尋常,頓時有了興趣。
“劉丹師不妨直說,若是打著許某手中之物的主意那便免了。”
“非也,此物是許符師拿下,在下自是不敢打他的主意。”
被一句話拆穿,劉立當即換了個說辭,並將玉簡呈上去。
“這符道玉簡在下用不上,可以贈予許符師,只需許符師幫個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