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品符師技藝

上品符師技藝？

以為是幻覺的許木揉了揉眼睛，發現眼前的文字依舊存在。

“掌馭！”

心懷忐忑的許木默唸。

下一刻，如同數十年的畫符感悟降臨自身，好似經驗老道的符師附身，只要許木身體適應就能完全掌握上品符師的技藝。

當許木放下符筆，那感覺也隨之蕩然一空。

“看來是一直掌馭才有那般效果，不是簡單的觸碰法器就能獲取其中技藝。”

如此他也心滿意足了。

“難不成除了能掌馭符籙一道，就連煉丹也能掌馭？”

念起剛開始那時，畫面中除了畫符可還有煉丹、煉器，許木的眼中閃過一道亮光。

他心中閃過數個念頭，心中燃起了希望。

護脈丹市場價一顆三十枚下品靈石，若是能透過出售符籙積攢一段時間應是能購買下來。

除去身上所受礦脈之氣的影響，他的修為就能更上一層樓。

加上食材和丹藥輔修，煉氣後期也有一絲希望。

若是能買下那提升資質的離天丹，築基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許木心情大好，心神又聚集在手中的符筆。

文字再度浮現。

靈鼠符筆（一階下品）】

【由一階靈鼠的鼠毛和未入階的青玉竹煉製而成，上品符師常年持筆畫符下具備一絲靈性，符筆存在磨損，可繪製一階符籙。】

【掌馭條件：煉氣二層（可掌馭）】

【掌馭效果：上品符師技藝（一階符籙）】

他對這‘掌馭效果’有些猜測，其中的一個因素應該是和使用者有關。

這“上品符師技藝”便是來源於那位上品符師。

許木不再去思慮這【掌馭】神通，往後他還有時間研究，當下先試試神通的效果。

他提筆蘸符墨在符紙上一筆一劃勾勒符籙咒文。

莫約半刻鐘後，許木勾勒最後一筆，符紙化作灰燼。

意料之中失敗了，黃色符紙上的紅色紋路勉強與符籙樣式重合，筆法相較生疏許多，如同小孩在照貓畫虎。

許木並未因為第一次失敗而氣餒，反而更有幹勁。

初次畫符，他隱隱約約觸控到門檻好似有個契機，只要多次嘗試就能抓到。

調整狀態，許木再次落筆。

不到半刻鐘，一張有些稚嫩的符籙呈現在眼前。

許木知道符籙成了。

在他完成火焰符最後一筆時，腦海中浮現【一階下品火焰符：入門（11/100）】的字眼。

“我果然有畫符天賦，趁熱打鐵。”

將繪製好的符籙放置一旁，擺放好符紙，許木再次落筆。

失敗！

失敗！

失敗！

接二連三的畫符失敗，許木意識不妙。

自己操之過急了。

適才入門是因為靈光一閃，自身還未能牢牢把控。

“即便是經驗老道的符師成品率也不是百分百，都需要調整狀態，如今自己才入門，更需要穩重。”許木靜心凝神。

技藝共有五個層次——入門，小成，精通，大成，圓滿。

入門才是開始，若是達到小成符籙的成品率還會增長。

【一階下品火焰符：入門（41/100）】

看了一眼進度，許木沒有急著繪製符籙，而是打坐調息。

許木煉氣二層的修為一口氣畫五張下品符籙，如今體內法力已經沒有開始那般平穩。

“修為是一道硬傷。”

許木在心中計算一番，以他的修為保持最好的狀態畫符，一天至多繪製十張下品符籙。

牡丹巷木屋沒有聚靈法陣，他打坐恢復法力需要更長的時間。

修仙終究拋不開，財侶法地。

坊市外圍也有聚靈法陣的房子，若是在那居住，畫符的效率能提升不少，只是價格就要翻上一翻，而且還是供不應求。

調息過後，許木再次落筆。

此次畫符的速度再次加快，一氣呵成。

【一階下品火焰符：小成（101/1000）】

火焰符繪製成功，也突破到小成層次，比他預想中要快許多。

及時調整狀態，許木將剩餘的符紙也一併畫上咒文，雖有失敗十張也完成百分之四十的成品率。

換算下來，下品符籙只有百分之六十的成品率才不會虧本。

“虧了一塊下品靈石。”

感嘆一下聲，許木收拾桌面，將符紙、符筆和和玉簡裝進木盒，將木盒藏入石頭縫裡，依次蓋上木板，壓上桌腳。

繪製成功的符籙則是藏於袖中，街巷中不乏入室行竊的修士，不可不防。

次日，卯時。

許木早早起來，將符紙符筆等取出，開始畫下品清潔符。

不同於昨日開始畫火焰符時的青澀，此時的許木下筆十分順暢。

下品清潔符繪製成功。

【一階下品清潔符：入門（52/100）】

下品清潔符繪製成功。

【一階下品清潔符：小成（103/1000）】

——

兩日後。

許木再次來到錢掌櫃的店鋪，將十八張下品符籙遞上。

“錢掌櫃，清潔符，靜音符和火焰符的材料各來十份。”

火焰符他成功繪製四張，清潔符成功八張，靜音符成功七張，最開始成功的火焰符過於青澀他不打算出售。

“品相都不錯，兩張下品符籙一枚下品靈石，換算下來剛好。”

錢掌櫃逐一驗證過後，遞來三十份下品符籙材料。

收下符籙材料，許木又掏出最後一枚靈石購來半月生活所需。

畫符也離不開精、氣、神。

繪製最後幾張靜音符時都失敗了，就是服用的辟穀丹藥效已過的緣故。

修士修為到築基期才能辟穀，食氣飲露。

也是因為囊中羞澀，加上要節省時間，他才選擇服用原生留下的劣質辟穀丹。

服用辟穀丹等丹藥都會積累丹毒，需要時間去祛除。

若非必須用上辟穀丹，靈米靈肉才是最佳之選。

當然，這一塊靈石也只能買到靈米和蔬菜，現在的靈肉少說也有五枚靈石，他買不起。

“客官，觀那符籙的紋路，你是隔了段時間沒繪製符籙吧。”

瞧見許木的窘況，錢掌櫃攔下要離去的許木。

“瞞不過錢掌櫃。”許木回應道，心中慶幸自己留下那張符籙果然是正確的。

“一上手就有六成的成功率，這畫符的手藝想來不凡，道友不如多帶去幾份材料，屆時以符籙歸還，也省去一來一回的時間，你看如何？”

最近符籙供不應求，下品符籙也是即刻售罄。

錢掌櫃看出許木有些天分，自然是不想放過賺取靈石和有潛力的顧客。

見到許木猶豫，錢掌櫃又開口說道：

“客官的人品錢某是信得過，也不存在什麼欺騙，收符籙的價格也是跟著材料的價格來。”

“好。”雖不願欠債，但考慮到在坊市和牡丹巷往返存在危險性，許木還是應了下來。

如此，許木又在錢掌櫃那賒下七十份符籙材料，共計一百份。

寬大的衣袍也略顯臃腫。

進入巷道，迎面走來兩名修士，一男一女。

女修摟著男修士的臂膀，話語間甜蜜如酥，與巷道內其他小心翼翼的底層修士截然不同。

許木識趣靠在邊緣，低頭拱手。

那二人好似沒瞧見他一樣，腳步沒有絲毫停留，走在巷道中央有說有笑。

這女修許木認得，此前她身邊還不是這個男修。

她當時也是煉氣二層，如今散發的氣息至少是煉氣中期。

相隔不到一年，果真進步神速。

至於這個男修，應當是新來的煉氣後期修士。

據說有名低階修士還為此主動獻出牡丹巷的房子。

修士一怒，身首異處。

這兩人他都惹不起，為了活命不寒磣。

簡陋的木屋內。

處理食材過後，許木掏出首次成功的火焰符，下一刻燃起一團火焰，烹煮鍋中的食材。

品質不佳的符籙無法售賣，用來烹煮食材也是物盡其用。

節省下的法力足以繪製一張符籙。

隨著玲瓏剔透的靈米搭配鮮嫩的蔬菜入腹，許木感受到食材微末的靈力融入身體，一時無比舒暢。

“比起前些日服用那劣質辟穀丹美妙多了。”

吃飽喝足，許木投入畫符之中。

心情舒暢加上充足的法力，許木一口氣成功畫下十張符籙，畫符技藝再次得到提升。

【一階下品火焰符：精通（1041/1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