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的,多少符籙本店都能拿下。”

“你這是突破了?”

看著手中中品符籙的數量和品相,錢掌櫃抬眼看了看櫃檯前的許木。

若是眼前的之人沒有在其他地方購買中品符籙材料,按這成品率來看,已經來到七八成,是‘精通’層次。

若是修煉至煉氣中期,極有可能成為一名上品符師。

“僥倖僥倖,在下服用一顆凝氣丹修為才突破煉氣三層。”

聽著許木的回答,注意力一直在符籙上的錢掌櫃才想起眼前的符師之前還是煉氣二層。

想起對方的修為,錢掌櫃更是驚歎不已。

他腦海中漸漸浮現與許木相關的記憶,心中有了決斷。

“恭賀道友修行和符道雙雙突破,在下錢乾。”

他那笑臉如今可是真情實意。

“此前聽聞道友想租桃花巷的房子,可是有了著落?”將靈石交予許木後,錢乾打聽起來。

許木搖了搖頭,就要離去。

和客人打交道這麼多年,錢早已看出許木的打算,他大跨一步,將許木攔下。

“道友,有個交易能獲取桃花巷的房源,不知有沒有合作之意?”

“哦?錢掌櫃說說是何交易。”

聽著錢掌櫃講述交易內容,許木也是頗為滿意,直到聽到要露面,許木一口回絕。

交易內容是許木要定期出售給店鋪足量的符籙,此外還要掛名,以此向外人證明店鋪有穩定的符籙售賣。

出現在大眾修士的視野中可不是好選擇,曲家沒有動靜才讓他安心許多。

“除去‘掛名’,其他條件都能接受。”許木回應道。

過了一會他得到錢掌櫃遞來一張傳訊符和一句“一個月內會有回應”的話。

許木知曉此事不是錢掌櫃能做主,道謝一聲就離開此處。

買了些靈米靈肉後,許木回到牡丹巷。

不知是不是天雲宗的執法堂‘處理’了竊賊,盜竊的事情已經許久沒有在牡丹巷內發生。

牡丹巷人也多了些。

正朝著自己住所走去的許木,看到百花坊管事那標誌性的紅粉長衣。

如今也不是收取租費的日期,他們的出現就只有一種情況。

居住在這裡的修士隕落了。

隨著靠近,許木確認那間住的是洪姓修士,他也不知當初要搬遷的洪姓修士為何沒有搬遷。

“你是這間租客的好友?”見到許木投來目光,百花坊管事問道。

“可是發生了什麼?”

許木問道,他擔心出現入室殺人的修士。

“這人沒長眼,去招惹天雲宗弟子的道侶,這不就提前飛昇了。”

聽到對方這般回覆,許木一驚,趕忙說道:“這間租客我不認識。”

說罷離開此處。

天雲宗弟子向來是在坊市中心,自恃天雲宗弟子的名號傲氣得很,像他這樣的散修碰上了只能自認倒黴。

因此他購買符籙都不敢到坊市中心去,即便積攢多餘的符籙也沒有去那出售的念頭。

“天有不測風雲。”

——

許木離開後,錢乾便離開店鋪,進入坊市中心一座華麗的府邸中。

他來到一間女子閨房內。

錢乾低著頭隔著紅綃帳向裡邊的倩影複述和許木的談話。

“不急。”

“是。”

聽著對方簡短的回覆,錢乾躬首退離。

“嗐。”

若是許木能答應掛名,錢乾會獲得額外的收益,即便只是合作往後出售符籙也有分成。

為了靈石他是真心想與許木交好。

但聽到那位大人的話,他知曉此事多半成不了。

“看來此前他人推薦的煉丹師應是應了下來,實在可惜。”

錢乾不由得搖了搖頭,畢竟許木在他看來極有可能突破上品符師,這是錯過一個大機緣。

紅綃帳內。

妙曼女子把弄著一枚青色玉簡,是錢乾呈上來的,裡面記載著一名符師的資訊。

過了會,她又拿起另一枚白色玉簡,似在思量。

最後將青色玉簡捏散,只留下白色玉簡。

——

許木如往常畫符修煉,這時有人敲門。

“掌馭!”

他在心中默唸,掌馭【清龜護心鏡】靠近木門,沒有察覺到敵意才開啟。

意料之外的人出現了,而且還不止一個,領頭的老者修為還是煉氣後期。

“見過許符師,我等是曲家族人。”

“各位裡邊進。”

許木邀請入內,依舊保持著掌馭懷中的【清龜護心鏡】。

本以為曲家是來購買符籙,但看到對方推出一位女修出來,許木頓感不妙。

“這是我曲家支脈的姑娘曲玲依,正值二八芳華,容貌也是同齡翹楚,四系靈根,修為煉氣二層,許符師可有意?”

她身姿修長,一襲粉白色長衣。

容貌確實不凡,眼神暗淡無光,反而多出讓人憐惜之感。

多半是聽從家族安排聯姻的。

不過與許木無關,本就不願與曲家有染,結親更是不可能,他當下便拒絕。

“多謝前輩好意,曲姑娘氣質出塵,在下不敢高攀,而且在下一心修煉,並無結交道侶的念頭。”

聽到這話,那人沉默不語。

那名女修露出竊喜之色,眉毛舒展開來。

好似躲開了一個災難。

雙方沉默了許久,直到其中一人看了眼傳訊符,在領頭的煉氣後期修士耳邊說什麼。

曲家才告辭離去。

“老夫此行唐突,望許符師諒解,他日再會。”

“還是不見為好。”送走一行人,許木感慨。

曲家一行人在回去途中,煉氣後期老者實在忍無可忍,對著那名在耳邊說話的族人一頓狂罵。

“他修為和畫符技藝突破之事你怎麼不早說,怪不得沒有瞧上這小妮子。”

老者也知曉這名族人才知道訊息,但事情沒辦成,心中那股氣總要釋放出來。

碰上一旁曲玲依的目光,老者一臉嫌棄。

“沒用的東西。”

“咚咚咚。”

許木送走曲家一行人沒過多久,又有一道敲門聲,還以為對方折返。

他是一點也不想與曲家打交道。

直到聽到馬福貴的聲音才鬆一口氣。

馬福貴還未說話,許木就將曲家一行人到訪之事說出來。

回想起曲家那名女修,許木發覺有些熟悉,卻翻不出兩人遇見過的記憶。

看到馬福貴一臉意外的神色,許木心情好許多。

“許兄,我或許知道原因。”

馬福貴警惕著看向四周,隨後靠近許木小聲說道:

“這段時間,曲家招募的符師、煉丹師、靈植夫好多都不見了,我意外聽到他人談話,說是被高人暗中殺害了。”

“而且就連曲家族人都被暗殺不少,許兄可千萬不要與曲家結親。”

“哦?你之前不是還想喊我一起入贅嗎?”

許木打趣道。

“那不一樣。”

隨著加入家族越久,馬福貴也知曉其中風險,各家族間為了利益明裡暗裡都是血鬥。

“許兄,我有一物贈你,你肯定喜歡。”

馬福貴轉移話題,臉上露出興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