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很快朱繁昌身邊的人就一個一個的走向洪宗康,而朱繁昌只是看著,臉上看不出喜怒。

“皇上,臣對不起了.”

趙明衝著朱繁昌深施一禮,但朱繁昌只是揮了揮手,表示並不在意。

“趙明,你可是兵馬元帥,你走了皇上該怎麼辦啊!”

這時候,朱繁昌身邊就剩下幾個老臣,趙明聽到這話轉過身看著那幾個老臣,十分囂張的說道。

“好,既然你們這麼問,我也就跟你們說說。

其實我早就是洪宗康的人了,我在這裡不過是替我們家主人看看這小皇帝想要做什麼,但我不得不說,皇上您真的是讓我失望。

您居然將自己的江山社稷交給這麼幾個武將和幾個武林人士,難道說您真的認為他們可以託付嗎?您看看現在,我們家主人大軍壓境,都打到你老巢來了。

您居然還想著可以憑藉這幾人翻身,真的是讓我太失望了.”

趙明說完,又轉身看向身旁的那幾個老臣。

“你們這麼憤怒幹什麼?有什麼用?你看看你們幾個,拖著那殘破的身體能做什麼?我告訴你們,現在向我們投降我們家主人還可以免你們一死,可如果你們還是執迷不悟的話,待會兒可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趙明說完,大踏步走向洪宗康。

“噗!”

趙明的喉嚨被一把飛刀刺穿,照明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那飛刀的速度太快,自己根本就無法看清到底是什麼人出手的。

“司徒無情,你這是什麼意思?”

洪宗康看著司徒無情,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背叛朱繁昌的人不少,可為什麼司徒無情只對趙明動手呢?“人的選擇有很多,我們無法干涉別人的選擇,所以皇上不殺他們我也不殺,可這趙明實在是太過於囂張,還有能把背叛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的人我不認為是什麼好人.”

洪宗康點點頭,而有了趙明的前車之鑑現在朱繁昌身後的人幾乎都不敢再有什麼動作了。

“各位,你們真的不打算投降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可要進攻了.”

洪宗康話音剛落,董寧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皇上,臣對不起你,臣想活臣不想死.”

朱繁昌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董寧的肩膀說道。

“沒事,寡人都理解.”

董寧點點頭,站起身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朝著洪宗康走去。

“小心!”

可是董寧實在是太天真了,他和司徒無情之間可是血海深仇,如今他怎麼可能讓你活著?就在董寧和司徒無情擦身而過的瞬間,司徒無情直接一刀將董寧腰斬。

被砍成兩半的董寧一時間還沒死,掙扎著想要爬向洪宗康,但司徒無情只是隨便一揮手就將董寧的腦袋打碎。

“司徒無情,剛才我不說什麼那是給你個面子,可這又是為什麼?”

洪宗康這時候也是有些氣憤了,而司徒無情則是笑了笑說道。

“洪宗康,你不會忘了之前在邊境的事情了吧?就是你和董寧讓整個孤狼營被打散,我福大命大留下一命,你覺得我會讓他活著嗎?”

洪宗康點點頭,隨即慢慢的舉起了右手。

“好,我看接下來也不會有人投降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所有人,進攻!”

隨著洪宗康一聲令下,所有人幾乎同時飛身而起,朝著朱繁昌衝去。

“不好!”

司徒無情幾個瞬身來到朱繁昌身邊,手中長刀對著那些人斬出一道斬擊。

“喝!”

沒想到那些人看到司徒無情出手絲毫不慌,衝在最前面的五十人直接拔出手中長劍對著司徒無情就是一記縱劈,所有人的劍氣匯聚成一道屏障,擋住了司徒無情的攻擊。

“什麼?”

司徒無情有些驚訝,這些人不但劍法相同,甚至還可以在出手的時候相輔相成,做到攻防一體。

“司徒無情,我們的人可是沒有這麼簡單,他們都是同吃同睡的夥伴,在一起的默契早就超越了任何人,就憑你一個人是絕對無法對付他們的.”

洪宗康有些得意,這些人可是他的王牌部隊,不僅都是高手而且還足足有近百萬人,這些只是先遣部隊,雖然只有兩三萬,但也足夠對付他們了。

而剩下的人已經在洪宗康的受意下去佔領長安附近的城池,只要他的人能將長安圍住,那不管司徒無情他們再怎麼麼厲害,朱繁昌有再多的援兵也都是無濟於事的。

“司徒無情,你一個人不行,我們來助你!”

陸飛揚剛想動手就被司徒無情攔住,司徒無情從懷中拿出一顆血菩提吃下,看著那些人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

“不用,你的任務就是保護好皇上,這些人交給我就可以.”

司徒無情知道,洪宗康的人雖然很強,但面對耶律一族這麼多人他們是不可能一門心思的對付自己的,所以這個時候司徒無情並不用擔心自己要對付這麼多人。

“司徒無情,我猜測你現在一定在想,我們的人不可能只是對付你一個人,還要對付耶律一族的人,但很遺憾你想錯了,這些殘兵敗將我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洪宗康說完,他的那些手下直接一個轉身劈出一道劍氣,強大的劍氣穿過耶律一族眾人的身體,司徒無情清楚的看到耶律一族的大軍就像是切西瓜一樣被人一分為二,司徒無情甚至看到耶律一族的人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你看,我就說這個事情很簡單。

司徒無情,你雖然厲害但你只有一個人,我想就算是你們這些人一起出手也做不到如此吧?”

司徒無情有些震驚,因為剛才那一招的威力可能是自己全力出手都做不到的。

“怎麼樣?現在你們是怎麼想的?看到我的實力之後要不要和我一起?”

洪宗康的語氣十分得意,司徒無情雙手握刀,自從自己離開凌雲窟之後,就再也沒有遇到過這麼強的對手了。

司徒無情沒有把握將這裡所有人都拿下,可現在不打已經不行了。

但洪宗康說完卻是死一般的寂靜,司徒無情看著身後眾人他們雖然實力還不如自己,但眼神中卻露出一絲堅定。

司徒無情知道,洪宗康的這些手下,可能拿出一個兩個就足可以讓衛逍遙這樣的人陷入苦戰,但即便是如此他們依舊沒有感覺到害怕。

“有意思,面對我們這麼多人依舊是巋然不動嗎?可是我真的有些不明白,對於你們來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嗎?”

洪宗康說完這句話的瞬間,司徒無情動了。

幾個瞬身來到了人群中間,雖然這些人實力不錯,但其實也就是由大部分小宗師和一小部分宗師和為數不多的幾個大宗師組成而已,畢竟這些人的構成是由絕大部分洪宗康從小收養的孤兒和朝廷支援的軍隊組成的。

所以,倒是不會出現一個人或者幾個人就可以將司徒無情逼入絕境的情況。

“無盡,龍捲風!”

司徒無情刀法極快,僅僅一招就讓幾百人飲恨西北,看著局勢瞬間扭轉洪宗康的臉色也變了。

“洪宗康,你說你身邊有這麼多高手,怎麼就不問問他們呢?真以為訓練出這些人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我告訴你,如果天人境的強者認真起來,只要不是天人境的,來多少都是沒用的。

因為我們之間,是鴻溝般的差距啊!”

司徒無情說完,周身爆發出一股陰冷的殺氣,六月三伏所有人身上激戰的汗水瞬間被凍住,而靠近司徒無情方圓五里的耶律一族士兵的衣服,瞬間起了一層寒霜。

“這是怎麼回事?”

上官鴻曄有些吃驚,自己離著司徒無情可能要有幾百步左右,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上官鴻曄看到自己被汗水打溼的衣服瞬間就被凍住,這冰冷的殺氣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我也不知道,我認識他十多年了,從未見過他散發出如此冰冷的殺氣.”

“我也是,就算是那次屍魂峰的人將初夏姐姐帶走的時候,他都沒有散發出這樣的殺氣.”

司徒無情一刀之後,直接一個縱身朝著前方衝去,司徒無情手中長刀上下翻飛,在人群中穿梭。

剛才一起出手擋住司徒無情一刀的人們宛如地裡的麥子,司徒無情長刀經過,他們就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司徒無情!”

左丘塵大吼一聲,用盡全力對著司徒無情刺出一槍,強大的槍意直逼面門。

“百裂千擊!”

司徒無情手中長刀連續刺出,左丘塵看著眼前如暴雨的斬擊只能飛身後退,拼命的用手中銀槍抵擋。

“踏浪!”

司徒無情手中長刀橫斬,一道斬擊直接穿過人群,但是讓司徒無情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時耶律一族的人似乎和洪宗康打成了某種共識,雙方竟然一起朝著他們衝了過來。

“擋住!”

司徒無情翻身後撤,站在皇宮巨大的臺階面前,揮舞著手中長刀抵擋著他們一波又一波的進攻。

“呼呼呼呼!”

周圍的火把亮起,司徒無情從早打到晚上,雙方此時誰都不動,一天的戰鬥讓眾人都十分疲憊。

可司徒無情看著遠處黑壓壓的人群皺起眉頭,自己可以感覺到那些人的實力,看來又是洪宗康的人。

“司徒無情,我剛才就勸你們投降,可是你們不聽啊?怎麼樣?現在你看看,你們的結果是什麼?”

博鰲用手中大刀撐地,一直堅信耶律一族戰無不勝的他第一次感覺到了絕望,看著腳下堆滿的屍體,博鰲也絕望了。

接近兩百萬人的大軍,各種火器應有盡有,甚至一半以上的人都是騎兵,他們只要衝鋒就沒有人可以擋住。

但現在能站著的人不足五成,而且多數已經沒有戰意。

“當!”

隨著博鰲放下手中大刀,耶律一族內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放下武器的聲音,生鐵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這本該悅耳的聲音在這種時候卻成為最大的嘲諷。

“你在幹什麼?你以為你放下武器可以活命嗎?”

即使是司徒無情,此時都有些驚訝了。

仗已經打到這個時候了,你以為放下武器就可以活命嗎?那顯然是不行的,博鰲看著遠處的司徒無情深施一禮。

“我雖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請你接受我深深的敬意,我一直以為大周計程車兵不過是一些只會狂吠的土狗而已,但看到你之後我真的改變了。

你面對近百萬人的大軍都可以面無懼色,甚至憑藉一人之力就可以擋住我們這麼多人,如果大周多幾個你這樣的人的話,誰都不能欺負.”

博鰲說著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

“可是,就算是你現在也無法改變了,他們的人太多太厲害,我們很想反抗但已經沒有力氣了.”

博鰲舉起右手,司徒無情看到他的手已經因為長時間握刀而止不住的顫抖了。

“啪啪啪!”

洪宗康拍拍手,笑著說道。

“你看,我就說這個世界上還是有聰明人的,但你們現在的投降實在是太晚了,我已經不需要你們了.”

洪宗康說完,一道劍氣直接將博鰲的人頭斬下。

“殺!”

洪宗康的人大吼著衝了上去,但那些人只是站在原地不動,司徒無情親眼看著他們一個一個的倒下去。

“這些人這是幹什麼?”

衛逍遙有些不明白,因為對於他來說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對手都不會放下武器任人宰割的。

“或許,他們是真的沒有希望了吧!”

司徒無情在臺階上坐下,將手中長刀放在一邊,解下了身上的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