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荻,都怪你!現在可好了,我們不知道得在這裡頭呆上多久,誰知道那小丫頭片子什麼時候回來啊!我的大好青春就這樣被埋葬了!”蒙面的白衣男子看著喬茜遠去的背影對大漢說。

“一開始不是你要來的嗎?現在又怪到我頭上來了?”

“明明就是你啊!”那白衣男子的聲音依舊令人感到悚然。

“大家應該都是法士,有什麼不敢下山的!難道我們真的要相信一個丫頭的話?”眾人中有一人這樣說道。

“不,我覺得看她的神情不像是在說謊,我們沒必要拿生命去開玩笑。”那大漢說道,“大不了就是幫她打理一下,順便我們這些流浪的人就可以找個地方歇息一下。”

“你是流浪漢,可我不是,憑什麼本公子要和你們呆在一起!”那個衣冠華麗的人說道。

那白衣男子打量著他的一身裝扮,笑著說道,“不過是公爵府的庶子,有必要在外人面前展示那份並不存在的地位嗎?”

剛才那位公子漲紅了臉,“那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嘲笑我!”

“他可是……”大漢正準備說些什麼就被白衣男子打斷了,“聖荻,算了吧。過去的就別再提了。”

“希茨,這……那好吧,我不提了。”大漢說,“我們就在這裡等她回來吧。”

希茨點點頭。

以那男子為首的一撥人就吵著要下山了,“那就你們兩人呆這兒繼續你們的斷袖情吧,我們先走了。”於是那群人便向著下山的方向走去。

“我們跟你們倆一起留下。”這就是剛才挑選出的四位堂主,“他們走了,我們四個奉你為大長老。”為首的那位恭敬對聖荻說。“看你說話的氣勢決不像是一個流浪漢,倒像一位大俠。”

聖荻只是冷笑了一下,聳了聳肩。

如今這南山上竟只剩下了六個人。

“來吧,我們幫她建設一下。她剛說的是南山宗吧?”聖狄對那四位說。

“嗯,我們四個負責解決這匾額的問題,其他那些就看你們兩個了,大長老。”

此時,喬茜已經到了山下。

街上已經沒那麼多人了,但是她所路過的地方,那些人都會回過頭來把她盯著。

她覺得有些不對,便加快了步伐,向南方走去。

突然,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個人,提刀向喬茜砍去。

喬茜轉身凝聚內力出掌,那內力把那人震退了好幾步。同時因為那人出刀的力度,喬茜也是一個趔趄,險些倒下去。

“你不錯嘛,竟還可以接我一刀,只不過你別想從我刀下逃走。”身後那人說。

“哼,要不是你力氣比我大那麼多,別說是這一刀。”喬茜說道,然後轉身看著那人。“你們是什麼人?幹嘛要殺我?”

“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會變成我的刀下亡魂。”那人冷笑道。

“這個怎會不重要。我不想讓我殺了不留名的人。”她也以一個冷笑還擊他。

“哼,別說大話。”說著,他就又提起刀向這邊砍來。

手無寸鐵的喬茜不能與他正面對抗,便採取了閃避戰術。

此時山上已經打理得差不多了,大門上方橫著一塊墨跡未乾的匾額,上面赫然寫著三個大字:南山宗。

“你們做的這個看上去很不錯嘛。”聖荻說,“誒,我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四位少俠。”

“我叫黑羽,那個佩長劍的是我二師弟黑方,那個執鞭的是三師妹黑淞,那個手握判官筆的是小師弟離弘。”那為首的人說。

“敢問令師可是黑河宗離淵?”聖狄問。

“家師已故多年,長老識得?”黑羽反問道。

“你還是叫我聖荻吧。唉……離淵是我摯友。”他答道,然後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大叔,你可得幫家父報仇啊!”那個叫離弘的說。

“阿弘!”黑羽叫道,“我們的家務事要靠自己解決!”

“你們還是將黑河宗的變故道來吧。”聖荻眼一眯,“以離淵在大陸的影響,黑河宗應該不會滅得這麼徹底。”

“我也不知道怎麼的。”離弘說,“我只記得有一列黑衣人殺進來,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後來醒了我就只看到師兄他們了。“

聖荻若有所思。

山下喬茜與殺手的對峙進入白熱化,喬茜意識到不能繼續這樣拖延時間,必須要速戰速決。

她停下了,而那殺手依舊向她出刀。她的身手非常敏捷,身體向後一閃,手往刀背上一敲,殺手因著刀的力度向那邊飛出幾步。

“好一個借力打力!”殺手不知是讚歎還是怎麼的說,“難怪教皇殿下派我們來解決你,哈哈,找了你這麼久,你終究還是逃不過。”

“果然沒猜錯,你們果然是一群人。大概你比他們快吧,所以現在就你一人?教皇?你們是神魔殿的人?哈哈,你是想邀功吧,那你今天的如意算盤就打錯了!”喬茜大喝一聲,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把梳子,稍一用力,梳齒整齊排列在她的小手中。“我相信你會後悔沒有等他們一起。”

他仔細地看著喬茜,還在思索她在耍什麼把戲時,只見一些細小的針狀物飛速地朝他飛了過來,還沒有感覺,他就已經倒下了。

喬茜路過他的身旁,催動內力收回了那些梳齒,掩藏在指縫中,便朝著海邊的方向離去了。

夜幕降臨,有一群人出現在了這個小鎮上。

南山腳下,有一個人還躺在那裡不知是死是活。那群人連忙過來把他扶起,“喂!三弟,你醒醒!”

“她跑了,快點追!”他醒來便吼著,然後兩三人便飛速向遠方前進。

“那邊的是什麼人!”剛才領頭的那人說,“站住!”於是他緩緩走向那邊。

“我們是正常人。我們該回家了。”回答的這人正是白天那個飛揚跋扈的公爵庶子。

那老三走過來對這領頭的說了句什麼,領頭的點了點頭,轉身問那人,“你們可是從山上下來的?”

“正是。”

“那你可認得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那個什麼宗的宗主?”

“那這麼說你認得她嘍?”

“我怎麼會不認得她。若不是她,我們才不會這麼晚才下山。”

“給你一柱香的時間,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我什麼也不知道。”

“你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幾人手中都閃爍著銀白色的光,隱約能看到那是幾把刀。

這邊剛下山的眾人往後退了幾步,還是搖搖頭。

“你們當真不說?”那些殺手提著手中的兵器一步步地向他們逼近。

“你們想幹什麼!”眾人繼續向後退著。

“既然你們不說,你們也就沒有活著的意義。”

隨之傳來一陣慘叫聲,街頭便橫屍遍野。有人催動魔力,地面凹陷下去,那上百具屍體也就頃刻間消失於泥土之中。

“不知道老五他們那邊怎麼樣了。”領頭的說。“我們也快點跟過去看看。”